背著勞辭跑了好一會,四周的霧氣稍微淡了一點,我重重的喘了一口氣,才觀察起四周的環境,我們現在的位置位於山溝地下,幾乎所有的霧氣都沉浸在了這裏,而我現在的位置是一個河灘上麵,腳下的小溪經過成百上千年的衝刷把附近有棱角的石頭都給衝成了平台,我隨便找了一塊凸起的石頭躲在後麵,把勞辭扔了下來,心說你他娘的出去要是敢跟我要工錢我就打斷你的腿!
正在這時,我忽然聽見我之前跑過來的地方傳出來幾聲哀嚎和怒吼,我想站起來大叫幾聲,感覺有些不妥,不過我躲在這裏把夥伴扔在那裏等待屠殺也不是道理,幾番天人爭鬥之下,我跺了跺腳,把兩個背包都扔在了勞辭身邊,心說就看你命大不大了。
同時我把背包裏麵的匕首拿了出來咬在嘴上,又把手電筒和呢絨繩掛在了腰上,最後又拿了兩包藥品,我看了一下自己的全身上下感覺差不多了,就這架勢別說一個隻會隱藏在霧氣裏的人了,就是塔利班大兵來了我也不怕。
又把勞辭正了一下位置,盡量不被別人發現,同時兩個背包壓在他身上當做偽裝,我心說我這樣對你是仁至義盡了,要不然現在我把你扔在外麵自己躲在這裏偽裝你也看著不是?你要是點背真被發現了可別大半晚上找我嘮嗑來,我膽小經不住你嚇唬。
又拍了拍自己的臉,感覺有一些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味道,我把匕首拿在手裏就沉入到了霧中。
此刻已經臨近傍晚,可見度距離仍然非常短,我盡量控製住自己的呼吸靠著另一麵的山壁走,同時閉著眼睛仔細傾聽來自四麵八方的聲音,除了泉水的聲音之外還沒有聽到任何比較有用的聲音,反而一些奇怪的聲音倒聽了不少。
我搖了搖頭,心說這不是禿頭上麵頂個虱子明擺的事情,人的耳力是最嘈雜的,而我們有沒有什麼先天缺陷,這地方雖然沉靜,但我的耳力去聽一些微弱的聲音簡直是難如登天,尤其是在這種心跳加速的情況下。
正在這時,我忽然看到我前方的霧氣有些翻滾,很細微的翻滾,我心中大喜,連忙叫了一聲,然而正在此刻,一個巨大的人影忽然從霧裏麵竄了出來向我襲來,我一看這架勢連忙低頭,一刹那間就感覺被車撞了一下,同時後背還感到了鑽心的疼痛,然後就隨著衝擊力撞到了石壁上,我就感覺我的腦袋咣的一聲,腦漿給撞出來了。
我怒罵一聲,又抬起頭看了看,卻發現什麼都沒有,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我心說靠你大爺的,摸了摸自己的肩胛骨,一抹滿手的粘滑,我還以為擊碎了什麼東西,放到手前一看,是血。
這一下我就毛了,從小到大我還沒怎麼流過血呢,當下就打算找人算賬,不過我立馬冷靜了下來,他們能在霧氣中準確的分辨位置而且發動有效突襲,那就是說在這裏他們有得天獨厚的條件,耳力和視力。
這就好像是下棋,在攻守之中同時抓住對方的弱點進行反擊,而我,麵臨的就是這種情況,或許是肩膀上的疼痛讓我更加清醒,我緩緩的低下了身子,盡量往霧氣更濃的地方靠去,如果我擁有比常人更加好的耳力和視力的話,我肯定是隱藏在一邊等待偷襲,而如果目標消失的話,我或許回去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