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他娘的亂動!”李川北罵了一聲,非常嚴謹的看著我,我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害怕,李川北很少露出這樣的眼神,大都是那種玩世不恭的眼神,這時候他伸出手掐了我一下大腿,問道:“疼不疼?”
我搖搖頭,想說話聲音但是有些嘶啞,隻好有氣無力道:“全身都他娘的疼,你指的哪塊?”李川北和李良兩個人瞬間就蹙起了眉頭,這時候其餘的幸存者也走了過來,所有人的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傷口,我最佩服的是黃禿頂,體力那麼差的人竟然什麼事情都沒有,他似乎是我們這個隊伍裏麵最幸運的一個人。
這時候,李川北遞給我一個水壺,打開蓋之後喝了幾口,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什麼,我感覺我喝的都是血,有一種濃重的血腥味道,後來我漱了漱口,那種血腥味道才下去一點,李川北又捏了我一下大腿,問我感覺到疼了沒,我點了點頭,但是那種感覺很細微,我看的出來,李川北捏我大腿的時候用了很大的勁,我不禁有些恐慌,連忙道:“你別他娘的告訴我我廢了!”
李川北這時候看著我的後背,很認真的道:“我還真他娘的希望你廢了,你要是廢了老子以後不用在背著你走了。”說罷又拍了一下我的後背,這一下把我疼的差點背過去,連忙罵了李川北缺爹,我看了一眼李良,李良點點頭道:“沒什麼大事,就是後背有點淤青,你是怎麼弄的?”
我連忙把我被那大蜥蜴裝了的事情給他們說了一下,他們嘖了嘖嘴巴,李川北道:“沒一下撞死你你他娘的就偷著笑上輩子積了德吧。”
我聽他們這麼說,心理麵有一點放心,畢竟李良不會再這種情況下欺騙我,他是一個很現實的人,而且不會撒謊,他總是告訴我們要麵對現實,卻從沒裹挾過我們對我們說過善意的謊言,我雖然不是很喜歡他,但是不得不說,他的話有一種凝聚力,有一種讓人放心的魔力,我有時候非常想知道,為什麼他的心境能如此成熟,我想問問他的幼時記憶,但是他對我笑了一聲就說:“不提也罷。”
他們給重傷員包紮了一下傷口,我看了一下他們的傷口,都不算很嚴重,最重的傷是我跟李良的,李良的胳膊好像骨裂了,碰一下他就蹙起眉頭,他的胳膊上二頭肌部分被撕開了一個非常大的口子,他們用消炎藥抹了一下又打了一針破傷風,然後就包紮了起來,這時候李川北就歎了一口:“一個金片都沒見到,還都他娘的剩下殘兵敗將了。”
對於李川北的這番話,我想笑,卻笑不出來,我們懷著成為有錢人並且破除死亡詛咒的期望走了進來,我們找到的卻隻有各種各樣的怪物和鮮血,我還不知道盡頭在什麼地方,那一種茫然和無力感是無法言語的。
這時候李川北走了過來扶起我,問我還能走麼,我點了點頭,此刻我腿的知覺已經恢複了一點,這是讓我比較安心的,勞辭有一些外科的經驗,告訴我說人的後背有很多的中樞神經在脊椎位置,剛才我被撞的時候很有可能被脊梁骨擠壓到了中樞神經產生了暫時性的麻痹和失去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