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李良,嚐試性的掰了一下他的胳膊,僵硬至極,凡是接觸過死人的都知道,人死之後在一個到兩個小時內屍體就會徹底僵硬,除非把胳膊掰壞才能做出這樣的姿勢,而李良死後兩個小時的時候,我們正在走嚴眼鏡,且當時李良的屍體和送到太平間之前都是保持著平躺著的姿勢。
那為什麼是這種的姿勢?我搖了搖頭,本來想是因為某個王八蛋為了好玩把李良的屍體給擺成了這樣,但是不是,如果真有那種變態存在的話,我寧願相信本拉登還活著。
那就是說,李良是自己把自己的身體給擺成了這樣?不可能,李良的死我們親眼目睹,沒心跳,沒呼吸,沒有半點的轉折,如果這都沒有死的話,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死人了。
這時候,我發現李良的上衣口袋裏麵有一些鼓起來的東西,我摸了一下,透著冰碴子感覺裏麵貌似有一疊紙張一樣的東西。
我連忙把他胸口的衣服揉搓一會,待柔軟之後把那紙張給拿了出來,展開一看,才發現那是一張報紙,不過在上麵,還寫著幾句話。
“我不知道看到這張字條的是不是我期望的五個人,不管是誰,請你相信我,不要觸碰我的屍體,那樣會讓你們發生無法抑製的變化……所有經曆這件事情的人最後都逃脫不了這種命運,我是你們的例子,但我卻不是最後一個,這是我們的命。”
最後一個命字的最後一豎,拉的非常的長,我看著那報紙整齊的折痕,忽然有一種幻覺,感覺李良沒有死,甚至還活蹦亂跳,在這裏凍成屍體的人隻是他的一個替代品。
我捏了捏眉頭,凡是被推倒太平間的人都會在死前搜身,這種字條是沒有任何把握能逃過護士的搜身,那李良是是在什麼時間,什麼地方來寫下這些字條?他為什麼會說我們會發生無法抑製的變化,為什麼說他期望的五個人?
我皺著眉頭,打算從最後一個問題往前反推一下,存活著的人就我們四個,我,劉龍,黃禿頂,李川北,可是這上麵卻說五個人,這五個人的最後一個倒地是誰?從那裏出來的就我麼五個人,算他一個才五個人,難道說,這是給他自己看的?他也在這五個人的範疇裏麵?
而且,這張字條折疊整齊的被擺放在上衣口袋裏麵,難道說,當時的李良沒有死,反而是假死之後被推倒這裏才寫下的這些字體?我拍了拍自己的臉,真希望現在旁邊有一個人和我一起討論一下,我自己一個人在這裏問道於盲也不是辦法。
我捏了捏自己的眉間,腦子裏麵跑出最荒誕的一條來:李良本來是死了,但是後來,卻活了,反而知道了他的未來,所以在報紙上寫了下來告誡我們,說是告誡,這裏麵的內容都能讓我們絕望。
我還沒有考慮清楚李良留下這張報紙的意義,那停屍房盡頭的貼門上忽然傳出一聲嘭的響聲,我眼角一跳,直接從一旁撩開桌布探出頭去,這時候我才發現,我的麵前擺著一張臉,不同的是,那張臉彌漫著一種腐爛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