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談完之後,我心裏有一種淡淡的惆悵神情,看了看表,在昨晚的時候被水給泡了,所以上麵的時鍾已經亂碼了,就算是當個裝飾品都嫌他難看。
跑到船艙裏麵一看,已經下午三點多了,吃了一點肉幹,我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隻好拿著地圖的複印件研究,不知道為什麼,這些獲得的這幾條線索中,我總是感覺少了一條,這種感覺很奇妙,那少的一條不是地址,應該是類似介紹一樣的東西。
我之所以這麼想,因為如果別人要設計一係列線索誘惑我們來尋找的話,那肯定要把所謂‘誘惑’給表達出來,如果說是黑斑的秘密的話,那為什麼我們接到的信息上沒有這一條?如果要確保我們會遵循他的線索去尋找,那肯定也會在我們的線索上加上一些特別的話。
嚴眼鏡有,劉龍有,我和李川北沒有,就是兩個地名。
難道說?在那302房間裏麵,有人去過?我抿著嘴唇想了想,居家賓館是五星級酒店,這一點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不過,我們的線索有一種空洞感,這種空洞感,就仿佛是我們缺少了什麼東西,一個很重要但是對現在又不重要的東西。
我想了想,感覺沒有線索,不知怎的又想起來李良,他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會怎麼樣考慮?我撓撓頭發,我現在希望自己做一個跟李良心思縝密的人,甚至在不知不覺中我都在模仿他,我記得李良說過,如果不確定的話,就要假設。
我們的線索獲得的這麼奇怪,到了最後隻是一張地圖,既然給我們這樣的線索,起碼要給我們一些其他的東西,例如要我們去做什麼,海底那麼大,難道要我們一寸一寸的去摸嗎?
假設說,這裏麵,還有第五個人,在我們之前就來到了302賓館,拿到了那一副地圖,或許是其他的東西。
我皺著眉頭,這個假設似乎有些不成立,要是我提前可以洞悉的話,我不會給後麵的人留下任何線索,留給他們一根頭發絲都算我仁慈了,假設第五個人去了302賓館,找到了地圖,他為什麼沒有帶走?反倒要留給我們?難道我們對他還有什麼用?還是他希望我們也去?
這時候,下鋪忽然傳出一陣下地的聲音,我往下一看,黑苗刀穿上他的鞋子後,看了我一眼,就轉身出去了。
黑苗刀是一個很奇怪的人,這種奇怪我又不知道應該怎麼說,遇到了鬼船,是個正常人都會在劫後餘生之後去談論這些事情,從而出幾聲唏噓之色,而黑苗刀,他救了我們,一句話都不說,甚至一個字都不說,這讓我有些不知所措,好像他看到的,隻是最平常的東西。
經過他這麼一打擾,我也沒有心情去思考了,搖了搖頭鑽到被子裏麵,或許因為心力交瘁,這一挨枕頭竟然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醒來看了一下表,下午五點多了,渤海上麵的白天時間比內地地區少一些,往窗外一看,果然,窗外都有落日餘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