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掉進海裏的時候,我感覺我看什麼都是血紅色的,隱約中有東西咬住了我的肩膀,我連忙又蹬又踹,在這一番折騰之下又喝了好幾口水,這時候,頭部一暖就出水了,耳畔傳來很清晰但又有些模糊的聲音:“完蛋廖,準肉肉的血管爆了。”我就昏了過去。
等在醒來的時候,我不是在那塊露天礁石上麵,是在幹淨整潔的船艙裏麵,我的衣服已經被人給換掉了,很舒適的睡衣,我掙紮的做了起來,卻有點頭重腳輕,這時候嚴醫生走了過來,看到我一笑,擺正了我的姿勢:“沒什麼大事,毛細血管沒承受住壓力破掉一些,可以自己修複上。”
不知怎的,我忽然發現嚴眼鏡的笑容有些和藹可親,想說一聲謝謝,但是張開嘴巴嗓子就開始火辣辣的疼,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人在的喉嚨裏麵點火似的,嚴眼鏡見我這樣,倒了一杯水給我,我喝了下去,又漱了漱口,那種感覺才好了很多。
此刻他們都知道我醒了過來,國字忠一臉尷尬的看著我,我倒不是很怪他,那種情況我也跑了,而且我也打招呼了,死了也不能怪我不是?不過以後我發誓,無論國字忠做啥手勢,我的第一個反應絕對是逃跑,鐵定的逃跑。
李川北見我醒過來非常開心,拿著他的臭手在我腦袋上磨了半天才拿走,我很抗拒但是又沒有移開,劉龍嚼著瓜子對我一笑,隨後把那潛水衣給拿了出來:“你他娘的就燒香吧,幸虧有這東西,要不你骨頭都能給全碎了。”
說罷就把那潛水衣的背部給我們看,在之前,潛水衣的背部上麵放著一些類似護胸之類的裝飾,本來我以為是累贅,但是上麵的所有護胸差不多都碎了,隻剩下一個邊緣部位掛在上麵,我心說果真是一分價錢一分貨,用沙啞的聲音把下麵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當我說下麵隻有一節斷裂的建築的時候,出人意料的是,他們並沒有很驚訝,反而是理所當然的表情,見我不理解,李川北就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大忠子跟我們說了,咱先前不是看到過那座島嶼沉沒時候的壁畫嗎,國字忠說島嶼沉默的時候上麵的建築也會發生傾斜,所以有那麼一截建築掉到了海裏隨著海水運動飄到了那裏。”
我一愣,立馬就問道:“那咱們去他娘的哪找?”劉龍這時候搖搖頭道:“在海水裏麵,那種東西不會漂流太遠,而且。”劉龍頓了一下,看向嚴眼鏡道:“眼鏡兒今天看到黃禿頂他們隊伍上打撈出來一些類似建築材料的東西,我懷疑他們的地方就是咱們要去的地方。”
我苦笑一聲,心說這是要火拚嗎?我帶著煩躁的看著他們,李川北和劉龍兩個人卻是神秘一笑:“今晚,咱們去搗搗亂。”
過了一會,他們幾個人就相繼走了出去,嚴眼鏡也走出去換氣去了,我自從不上學之後很少搗亂,總覺得惡作劇這三個詞似乎已經遠離了我的視線,不過聽了他們三個人的計劃之後,一種久違的感覺確實浮現在我的胸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