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想著,腦袋就有點發蒙,我忙掐了一下自己,心說等會再睡,不能讓這娘們瞧不起不是?回頭一看,嚴眼鏡已經睡著了,而柳琳半眯著眼睛,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閉目養神,我輕笑一聲,這一天經曆的事情太多了,從海上到這個小島,無時無地不透著詭異。
嚴眼鏡靠著我的肩膀,我轉頭看了一下他的腦袋,嚴眼鏡受傷的那一片的頭發都被剪短了,傷口一覽無遺,除了邊角處還有一點凝固幹涸的血液外,縫合的地方已經愈合了。
我心裏安定下來,點起一根煙強撐著,在這種情況下總需要有人守夜的,而他們兩個人都睡著了,這個偉大的任務隻好交給我。
不過這一個人守夜是很孤寂無聊的,我也困,比他們肯定困,隻好一直抽著煙來刺激自己的神經,一眨眼睛感覺眼睛發澀,我喝了幾口水,這時候,卻是聽見四周有一種輕微的西索聲音,像是有什麼東西靠近我們。
我一愣,立馬就精神了,站了起來打著手電四處尋找,那種西索的聲音是從森林方向穿過來的,我緩緩的走過去,手中狠狠的攥著那把匕首,屏氣凝神注意力高度集中,森林和岩石地的接近點是一片灌木叢,我緩緩的走過去,還沒等扒開灌木叢,我的頭頂就一股涼風,一個東西就掉了下來,我一看,就叫了出來。
從我的頭頂掉下來的,是一個人,一個死人。在我的驚叫之下,那女人立馬睜開眼睛走了過來,跟我一同辨認那具死屍,嚴眼鏡睡覺比較死,那柳琳直接一腳踹了過去,正好踹到鼻子上麵,嚴眼鏡立馬就精神了,跟我們一同看這具死屍。
說真的,在一個十分詭異的森林邊緣去觀察一具屍體,一具不是很完整的屍體,我的心裏就感覺有些反胃,那具屍體的臉上全是血液,還有一些血道,身體上穿著的行軍衣服都幾乎成了布條,我皺著眉頭,那股血腥的味道我很抗拒,我見過別人的死亡,而且還不是一次,但是死法從沒有這麼慘的。
我很詫異柳琳看到這具屍體的沒有擠兌我膽子小,不過立馬就明白過來了,這是他們的人,嚴眼鏡蹲下身子,把屍體給移動出來,檢查了一下傷口,又把死者的眼皮翻了翻,那雙眼睛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隻有眼白,沒有瞳孔,嚴眼鏡有些凝重的合了眼睛,轉過頭來,剛準備說話,柳琳就提前到:“在掉到這裏的時候,他身上並沒有這些傷口,而且,他還活著。”
嚴眼鏡點點頭,看了一眼森林深處,有些惶恐道:“長期在森林裏麵拖動造成了這樣的傷口,而且死前看到了很恐怖的東西……說不定,是嚇死的。”
一聽他們說完,我就感覺到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柳琳也蹲下身子,在死者的脖頸處摸索一陣,摸出一個牌子,歎了一口氣就把牌子塞到了自己衣服的兜子裏麵:“我們的人都經過訓練,即使是在冰山上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因看到任何事物恐懼或絕望成這個樣子。”
我看了一眼森林深處,道:“或許有他們無法理解的東西,我們見過很多。”柳琳看了我們一眼,隨後又在屍體上摸索一陣,摸出一把小型勃朗寧,直接扔給了我,我接過之後,見她又從自己的腰間拔出一把勃朗寧,我瞬間眼角就抽了抽:我本來以為這女人跟我們一樣什麼裝備都沒有了,沒想到他卻比我們多一把手槍,我們在防備這女人的同時,絲毫不知道她在防備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