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走的有點昏迷了,我都分不清自己是在清醒著還是睡著了,嚴眼鏡把自己裹在皮大衣裏麵,就露出一雙眼睛,我摸了摸耳朵,都感覺不到自己的手存在,我記得以前聽黑龍江那邊的人說,他們在雪地裏麵走路的時候經常會被凍傷,尤其是耳朵,我記得有一個人的耳朵被凍的根本沒有任何隻覺,一碰就直接掉了下來。
想到這裏,我立馬就把我的全身學著嚴眼鏡那樣包裹在軍大衣裏麵,走在前麵的阿克力的身影有些迷糊,我心說:難道自己終於被凍昏迷了?書上不是說凍死的人會夢見什麼火鍋暖鍋支持什麼的嗎,怎麼我他娘的還這麼冷?
定睛一看,我就傻了眼,四周不知是什麼時候已經成了白茫茫的白色,那種白色像是一張大網,直接鋪天蓋地的就灑了過來,落到我的臉上一陣冰涼,我一摸,是雪,睜著眼睛看了看,四周已經找不到其他人的痕跡了,我心裏有些慌張,我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要是迷路我他娘的怎麼走回去?死死的抓住犛牛的毛發,扯著嗓子就大叫:“阿克力!嚴眼鏡兒?”
沒有人回答我,四周盡是那狂風怒嘯的聲音,吹的我有些發麻,而我坐下的犛牛還悠閑悠閑的走著,我一看這情況我他娘的就來氣,這犛牛可真他娘的沒職業操守。
我使勁搓了搓手,即使是我穿著保暖羽絨服和毛皮大衣在這種天氣下我也不可能會堅持很久的時間,以前看過在雪地探險的資料,在下雪的時候唯一能做的就是找一處平坦的靠山的地方紮帳篷,然後裹在帳篷裏麵等雪停,如果在露天環境下,哪怕你靠著火堆都能被凍死。
我心裏一下就慌了下來,忙拽著犛牛的毛發讓他停下,順著犛牛的背就滑了下來,哪隻這一滑,我的小腿直接就捂進了雪裏,我的頭發絲不禁發麻,剛才這裏還是被凍成平地的地方,現在就有這麼多的雪,我的天,你讓不讓人活了。
我連忙抽出我的背包,找出來帳篷,不過那犛牛這次可是乖了一點,直接站在原地,我躲在犛牛的肚子底下翻帳篷,剛拿出來撕開包裝,我那帳篷直接‘呼’的一下脫手而出,緊接著把我拽了一個大跟頭,在一看的時候,帳篷已經飛到天邊了。
然而更鬱悶的是,那犛牛竟然收到了驚嚇,直接拔蹄子就跑,我心裏不禁大罵,不知道自己在這種情況下應該做出什麼反應,但是兩三秒後,我立馬就反應過來:“追犛牛,拿物資,找避雪的地方!”
我立馬爬了起來,什麼冷麻的感覺全都不重要了,如果我有一刻的停頓,那我立馬就會被凍死在這裏,我哈了一口氣,順著前方繼續跑去,這四周的雪已經密集到了一個程度,我幾乎看不到我兩米外的可視範圍,隻好順著地上的犛牛腳印開始追蹤,不過越追我他娘的就越來氣,這犛牛馱著我的時候跟他娘的吃了鴉片一樣慢慢吞吞的,一他娘的自由了就跟打了興奮劑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