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落過程中,第一反應就是去抓四處有沒有什麼可以借力的東西,剛剛抓到類似石頭的東西就一下脫手,緊接著全身骨頭一響,我的大腦瞬間就迷糊了幾分鍾,什麼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嚴眼鏡扯著嗓子問:“張不準!”我哼哼一聲就算回答,勉強爬起來身子,看到嚴眼鏡在離我不遠的一旁,此刻弓著身子走了過來,把我扶起,咳嗽了一聲就道:“這機關,完全沒有道理!”
我哼哼兩聲,就算回答,方才掉下來的時候,全身骨骼一響,現在勉強站了起來,都感覺自己全身上下的所有骨頭縫都開裂了一樣,嚴眼鏡見我這樣,也躺在了地上一言不發,我們兩個相視一笑,都看到了對方笑容中的苦澀。
我們這批隊伍,從未經過這麼大的損失,即使是在海上也沒有,我一致認為,憑著我們的機敏和身手,足以度過這裏的很多地方,但是萬萬沒有想到,還沒有走到終點,我們就死了三個人,想到這裏,苦澀更濃,我歎了一口氣,心理都有點想要打退堂鼓了。
但是想到他們的死,又有些於心不忍,權衡利弊之下隻好繼續堅持下去,拿出背包,裏麵的餅幹罐頭差不多都被那怪物的一下給打成了麵粉,隻好隨便吃兩口,本來這是三個人兩天的口糧,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奔命也沒剩下多少了,這應該是最後一餐,若是省著吃還能吃幾頓,但是在這裏無論怎樣都要高度警惕,對體力消耗巨大,也不管後續什麼的了,直接全都吃了。
至於那巨大的兩棲動物,我忽然想起了頭甲魚,不過這頭甲魚的年代太過久遠,我也不知是不是真的頭甲魚。
嚴眼鏡知道有關頭甲魚的一些資料,我隻在一些課外書上麵看到過,此刻向他問起,嚴眼鏡想了想就說,這頭甲魚是幾百萬年前的生物,不過方才與我們看到的怪物有些像,應該是進化之後的產物。
我答應了一聲,看了看四周,這四周是一個約五米高的類似山腹的空間,不過兩旁都是那種黑色的石頭,前方黑影綽綽看不清晰,我拍了兩下手電,這手電光才明亮些,我心裏叫苦,這手電連續使用這麼長時間了,天知道什麼時候沒電,到時我們兩個人絕對就是兩眼一抹黑的瞎子。
我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心說自己當初在那個食物儲備室裏麵怎麼不動動腦子把他們的裝備去全都給拔下來,現在弄的自己這樣淒苦?
吃完飯後,又休息了一會,這將近兩天的時間,我們幾乎都沒有好好睡覺,而現在睡覺也是提心吊膽的,由於我們兩個人都受了不小的傷,說是小憩一會,但是眼睛一合上什麼都不重要了,我腦中最後的一個想法就是,死也不能困倦的死。
這一覺睡得非常香,我們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住這麼強烈的運動,幾乎剛剛躺在地上就睡了過去,但是在睡的時候還有一種繃著的勁,我能保證一有什麼變故我就立馬醒過來,又睡了一會,實在是睡不著了,不過腦子比以前清晰一些,看了看表,表上麵的蓋子都碎了,指針都少了兩個,是在是看不出是幾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