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被選中的人,我一直沒有弄清楚是什麼意思,被選中的人,處於被動的人,我們進來了這裏,又有什麼資格來阻擋我們?靠這些機關或者是那些蠑螈怪物?不是很可能,能走到這一步的人,不會因為這一句話返回去的。
那這句話就值得推敲了,我想應該是選出來祭祀的人,王平頭說有這個可能,但是祭祀的人應該在上麵的祭祀墓地就止步了,不會走到這一步,看到這些記錄。
那這個被選中的人是什麼意思?進入,進入什麼地方?保護源的終極?這裏不是嗎?一連串的疑問從我的腦袋裏麵蹦了出來,但是王平頭突然對我道:“別想了,趕緊走吧,柳林他們說不定怎樣了呢。”
我點點頭,心說還他媽不是你要翻譯要逞能的?
那幾個外國人在我們研究壁畫的過程中一直都在擺弄無線接收器,但是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他們根本沒有一點回信,他們雖說著急,但我一點都沒有感覺到他們對那些人的生死有多看懂,我感覺他們已經死心了,現在他們心裏想的恐怕是回去,和西班牙人一樣,想回家了。
我很詫異,這幾個外國人起到監視王平頭的作用,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卻什麼都不說,我看著王平頭的背影,心說這個人是不是還有些東西沒有說出來?
但是我怎樣想,都感覺我猜不到他們的心裏,這種感覺非常心悸,我能做的就是握住手裏的刀,而且,那幾個外國人看我們的眼神很不善,我感覺他們似乎是想殺了我們兩個滅口。
走了一會,四周的環境又開始改變,四周的岩石開始逐漸變化成了灰白色,我們這裏沒有任何一個人對地理有研究的,唯一有點的李川北還死了,我不知道這算不算他逃脫命運的一種方式,為了逃避自己成為那種東西,他選擇了死亡,最簡單的方式,我有時候很羨慕他,雖然他有時候有些沒有腦子,且無牽無掛,但是這種人是活著最輕鬆的。
大約半個多小時左右,四周的岩石已經完全成了灰白色,而且這種灰白色類似於骨骼的顏色,嚴眼鏡摸了一下就道:“這不是骨骼,骨骼長期暴露的話會變成化石,而化石的表麵有石質層,這裏麵沒有。”
既然權威人士發話了,我們也不在說什麼,此刻的我們已經是殘兵敗將強弩之末,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輕鬆多了。
我不知道自己能堅持下去多久,滿身的傷痕和身心的疲憊,我們似乎在這一場挑戰賽中輸了。
王平頭跟我們說,我們現在是正在逐漸往下,但是具體深入多少就不知道了,儀器差不多都報廢了,也測量不出深度,我抬頭看了看頭頂,心說,要是最後我們找到了源,但是沒有走出去這座迷宮,那他娘的才逗呢。
正在這時,走在前麵的王平頭忽然一頓,我愣了一下,立馬抽出來藏刀,王平頭看了我一眼,沒有說什麼,反而開始去看牆壁,牆壁上麵隻有那灰白色的岩石,我真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四周的牆壁在之前就已經變得有些狹窄,但這也實在是提不起來我們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