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隅這種東西,我也是剛才與他們聊天的時候才知道的,我不知道他們有多少東西沒有告訴我們,不過想了想,這樣也是無可厚非的,我們始終不是一路人。
塔隅是宛渠之國的一種奇異藏俗,這種藏俗怎樣我也不清楚,但是從金三文的一些言語中得知,塔隅類似現在某些古代建築的高塔,不過不是從下麵往上麵建的,而是從上麵往下麵開始建造的,總的來說,塔隅這種東西,是一個倒過來的高塔,金三文還對我們說,宛渠之國在這裏橫行霸道數千年,光是侵略其他國家都不知道多少次了,所有的珍寶黃金瑪瑙都埋藏在那塔隅裏麵。
走了這麼久,終於聽到一句算是不逆耳的話,我們當即全都振奮起來,不得不說,我們這些人的共同點就是對財富都感興趣,我想的更多一些,我在想找到塔隅之後我們是不是就可以回家了?我想家了。
收拾了一下裝備,我們三個人身上的裝備實在是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了,藏刀丟了,背包都爛了,裏麵的東西都不知道丟在了什麼地方,一到收拾裝備的時候我們三個人大眼瞪小眼,一臉的窘迫和不知所措。
柳林看著我們三個人,輕笑一聲,隨後扔過來兩個背包,我尷尬的接過來,打開看了看,不愧是有錢的人,裏麵的繩子都是高纖維合金的,而且裏麵幾乎什麼都有,我甚至還看到了折疊睡袋,我抽出一把匕首插在腰上,謝了柳林一句,收拾收拾就開始上路。
由於病號比較多,我們幾個人幾乎都在攙扶著別人,那個老頭和金三文兩個人走在隊伍的最前麵,兩個人不時的低聲交談,也不知道在說什麼,李川北本來想跟上去偷聽,被我攔了下來,我總感覺他們似乎很危險,尤其是那個老頭,那種熟悉與恐懼並存的感覺差點能把我折磨瘋掉。
我攙扶著嚴眼鏡走了一陣,嚴眼鏡就能自己走了,我給了他一把匕首防身,他沒有接過來,而是看自己的傷口,說來也怪,醫生都不信任別人的醫術,嚴眼鏡在走著路的功夫把自己胳膊上麵的繃帶從新扒下來又給纏上了。
我對他的這種做法很鄙夷,心說你他娘的藥都不換你拆個啥子?不告訴別人你有醫療經驗你能死?
我們三十多個人幾乎沒有一個人說話,整個隊伍我感覺就像是古代的軍隊,誰說話就會被拉出去槍斃一樣,氣氛沉悶的要死,而且還讓我有一種我們三十多個人都在當賊的感覺,李川北受不了這種氣氛,跟旁邊的人說來說去,說他以前多英勇,以前上戰場的時候一個打一百八十個發型還不亂什麼的,我感覺聽的那個人都有想死的心了。
漸漸的,說話的人多了起來,氣氛也不是那麼沉悶,不過那老頭子的氣場有些太強大了,除了金三文敢走到他身邊以外,連柳林都走得遠遠的,跟我們走在一起。
經過這麼多天的生死征途,柳林已經非常憔悴了,臉上那一塊黑泥我都從看見他開始就有,直到現在她都沒有擦一下,疲憊的揉了揉他的胳膊就繼續走路,每次還都是他在探路,我不知道為什麼柳林這麼拚命,她完全可以像個女人一樣跟我們說:“我累了,不想再走了。”我想沒有人會不同意的,畢竟我們都是大男人,凡事不能巴著一個女人不是?
可是他沒有說這話,見我在看她,柳林忽然轉過頭對我一笑,很平淡的笑容,雖說沒有妝點,也不如平常那麼幹淨,但是那一刹那的驚豔讓我愣了好久。
許久之後,我才回過神來,柳林走遠了,李川北不懷好意的碰了碰我:“想什麼呢?怎麼著?你喜歡那娘們,小準啊,當哥的有時候必須要勸勸你,那娘們身手那麼好,我估計你要娶了她的話,一天打你十八遍都是少的。”
我挑起眉頭,沒好氣就道:“滾犢子,你還是好好走路吧。”
正當這時,金三文忽然走到我們旁邊,對我一笑,我總感覺金三文的笑容有一種很齷齪卑鄙無恥下流的感覺,所以也回了一個微笑,我估計應該是我的微笑太難看,金三文愣了好久,隨後點起一根煙,又給了我們幾個,就道:“你們知道宛渠的塔隅裏麵埋著什麼麼?”
我搖搖頭:“塔隅不是一種墓葬形式嗎,埋得應該是宛渠之國的祭祀。”
“對!”李川北打了一個響指:“我來的時候可是看了很多藏俗,這祭祀一死,什麼金銀珠寶都是小東西,那裏麵可是給神仙把玩的寶貝,什麼瑪瑙珍珠鑽石藍寶石應有盡有,隨便拿出來一塊下輩子都能躺著花錢了!”
李川北說這個的聲音比較大,幾乎所有的人都聽見了,一個模樣比較年輕的小夥子把腦袋湊過來就問:“大哥啊?那裏麵真那麼多好東西?”
“那是!”李川北非常享受這種萬眾矚目的場合,拍了拍那個小夥子就道:“這都不是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裏麵有用瑪瑙珠雕刻的八仙桌,八仙桌啊,知道藍采和嗎?你想想,用瑪瑙雕刻的八仙桌,那他娘的能有多大?咱們隻要掰一個腿回去扔到美國華爾街,那是比爾蓋茨喬布斯世界首富什麼的,一個個跳著喊著要啊,到時候咱花的就是美金了!”
那小夥子顯然是沒有深諳世道,竟然一臉憧憬的陶醉起來,我輕笑兩聲,搖了搖頭,正在這時,我發現那老頭也把腦袋轉了過來,看著李川北嘴角竟然露出了一絲苦笑,不過轉瞬即逝,又恢複到那冷冰冰的樣子,繼續在前麵探路。
我沒有去搭理李川北,這家夥吹起來隻有劉龍幹的過,一般人還真沒有幾個有這個膽子的,我看了看四周,現在這裏應該是機關的軸承區域,四周全都是掉落生鏽的齒輪,而且在四周有很多縫隙,有些地方人幾乎都無法通過,他們用幾個粉末配出一種炸藥炸了兩下,才勉強弄出來一個一人多高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