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姐姐,這銀持公子可是多久出來給大家吹奏一曲啊,難不成在房裏和哪位官老爺享受那後庭歡不成?大家說是不是啊,哈哈哈哈……”起頭的那名男子臉長長的,眼睛細長細長的,馬臉小眼睛,一看就是奸詐之人。黎未央在心裏小聲的犯嘀咕,想到南宮銀持那張妖孽的臉,又想到方才那男人說的“後庭歡”,黎未央把二者聯係在一起,不禁莫名感到一陣惡寒,抬起腳步想離方才那個猥瑣的馬臉男人遠點。
“哈哈哈哈,韓兄怕是有那斷袖之癖罷!”坐在另一邊的另一男子笑的爽朗,也說起了不雅的玩笑話。男子眉毛很濃,呈倒八字,談吐言行間有股豪邁的感覺。
“咦……都討論些什麼話題啊……”黎未央本想坐在這彪悍男子旁邊,不料他也是個好事的主,便露出一臉嫌棄的表情,發出來那聲“咦”字。
“姑娘家來蒼樓閣,可真是少見啊。”彪悍男子注意到黎未央,便一下子把話題轉移到黎未央身上,眼神裏帶點好奇的說道。
這女子,雖說模樣難看了點,可是那雙眼睛,可是生的真好看!
“姑娘難道也是慕名來向那銀持公子學陶笛的麼?”坐在對麵桌上一個年齡看起來和她相仿的女子走過來,打量著黎未央問道,還沒等黎未央回答,那女子便繼續說道:“可是銀持公子眼光可是很高的呢,隻怕姑娘這樣,公子怕是看不上呢。”女子看著黎未央那被她打扮得很醜的容貌,諷刺道。
黎未央沒有理會那名女子,徑直走到最旁邊的一個桌子,那桌子上隻坐了一人,那人帶著白色的鬥笠,讓人看不清容貌,一襲純白的衣裳,身側還放著一卷畫紙,一個人黯然的喝著酒。
那人看起來不那麼好事,還是坐那裏吧!黎未央走到百味旁邊的位子,坐了下來:“公子,小女子坐這兒可無礙?”
飲酒的百味聽到黎未央的聲音,扭頭看了她一眼。她……恨蝶!她是恨蝶的女兒!百味驚的放下酒杯,撩開了那鬥笠的白紗,望向那張被化得亂七八糟的臉。絕對不會錯的,雖說現在她的容顏與平時有很大的出入,但是那雙眼睛,和恨蝶那一樣的眼睛,他是不會認錯的!
“小女子不過坐公子旁邊,公子可有這麼吃驚?”黎未央看見這白衣公子把鬥笠都撩開了,覺得實在有些誇張,便問道。隻是不知為何,估計是與那個黎未央的記憶有關,她對眼前的這個長相清秀幹淨的公子,竟然會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隻是對出閣的女子來這煙花之地有些好奇罷了。”百味又灑了一杯酒,說罷便一口飲了。
“你是誰。”黎未央的眼神一下子變得防備起來,看來此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是自己怎麼回憶,在腦海裏怎麼也搜索不出來這號人物。
“要知道時自會知道。”百味並未正麵回答黎未央的問話,隻是又酌了一杯酒,一杯見底。
“下麵呢,是大家期待已久的銀持公子的表演,要與銀持公子學習吹奏陶笛的請來這邊報名。”一個看起來約40來歲的中年婦人站在台子上,身材微微發福,並未像她印象中的那些老鴇那樣濃妝豔抹,整個人看起來盡顯雍容華貴。一個老鴇能做到這般,想必也是有一番能力的,她應該就是那些男子口中的榮媽媽了。黎未央在心裏思考道。
“我!”
“還有小茹我!”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人一下子就衝到報名處,報名的大部分都是妙齡女子,估計都是衝著南宮銀持那副皮囊去的吧!黎未央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就在此時,一陣有些熟悉悅耳的陶笛聲悠悠的從台後傳了過來。
來者一身冰藍的上好絲綢,繡著幽雅芙蓉花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白玉發簪交相輝映。那雙桃花眼安靜的閉著,長長的睫毛在燈籠的照耀下,在那白皙的臉上添上兩抹陰影,那飽滿的嘴唇貼著那陶笛,儼然一副沉醉的模樣。他細長的手指按在那陶笛上,隨著手指的交換,出來的音色也跟著此起彼伏,煞是好聽。
這放大版的南宮銀持,可真是妖孽啊!黎未央不僅在心裏驚呼到!真是美男子啊,美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