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黑蒲神玉(2 / 3)

“屠刀?笑話,是否古冥征戰十界就是罪孽?就是屠戮?就是禍亂?我貪嗎?那乳臭小兒整日沉溺木藝,雕刻玉石,昏庸無道,不聞朝政,我不辭辛苦從古冥界屈尊人皇界,不說委屈算夠仁慈了。”一個自稱從古冥而來身材魁梧威猛的男人穿著暗花緞麵棉黑色盔甲帶著不屑和玩味的口吻冷冷的說道,由於穿著盔甲,又是背麵,隻看得清對方的背影。

“為何執迷不悟?你是欲念太深,怨氣太重,走火入魔了。完吾,你我都是修道之人,縱觀天地,悠悠萬古,九界也好,十界也罷,哪有人會用如此手段征服其他界的?”銀灰戰袍的男人好言相勸道,他實在不願意走到拔刀相向的地步。

“少廢話,別在我跟前假仁假義,滿口仁義道德的,與其有指指點點的閑工夫,還不如戰個痛快。”黑盔甲的男人不耐煩的回了一句,頓時命宮打開,真命浮現,道基散發難以匹敵的帝威,血氣扶搖直上,直抵天宇,如滾滾紅塵般湧現出來,他亮出了一柄三尺長狀是鐮刀的凶器,隻見鐮柄烏黑冒著攝魂殺氣,鐮身發著逼人寒光,大呼一聲:“冥古狂鐮飛天式——冥龍禦天。”

狂魔鐮在磅礴澎湃的血氣的催動下,橫空甩出,旋轉著向銀灰戰袍的男人斬殺而去,那回江道海的氣勢,撕裂蒼穹,踏碎萬域,碾滅星辰,在空中劃出一道黑色的螺旋軌跡,化作一條墨龍咆哮著逼進獵物。

千鈞一發之際,銀灰戰袍的男人背後冉冉升起磅礴浩瀚的血輪,血氣噴湧如泄閘江水,源源不竭,驚濤拍岸,命宮敞開,銀龍騰空,悲憫九天,傲視十界。

他用劍尖將襲來的狂魔鐮挑開,雷鳴般狂飆的血氣下,披風怒張,在背後築成一界,血灌劍身,劍焰滔天,如炎龍噴焰,欲焚天煉地,鑄山煮海,煉化一切。

“軒轅劍果然不同凡響。”黑盔甲的男人收回剛才被挑飛的狂魔鐮,挾騰騰的肅殺之氣向對手轟殺而去。

一時間,刀光劍影,金革之聲充斥回憶橋段,雙方殺得天昏地暗,帝威肆虐,足以十界覆滅,虛空碎裂,星辰損落。

最終黑盔甲的男人以一招之弱敗在了銀灰戰袍的男人手下。

“我不服,倘若我有赤血劍,今日豈會敗於你手。”在對手力錐千金的崩壓下,黑盔甲男人戰栗的左臂在腕部筋脈處滲出墨黑的鮮血,一同受創的狂魔鐮貪婪地吮吸著,將墨血煉化修複擊破的刃口。

“完吾,一切皆有定數,倘若你結束對人皇界的操縱,我可待你覓得赤血劍後,在一戰高下。”銀灰戰袍的男人企圖給對方植入一戰的期冀以此止兩界幹戈,他始終信奉仁者無敵。

“好,天命使然。”黑盔甲男人落寞孤寂的表情下隱藏著一副醜陋的嘴臉,一抹奸詐的淫笑浮在嘴角轉瞬即逝,他在謀劃,在算計,在等待一個契機。

“爹爹,人皇界沒人,黑蒲老祖說您在這。”此時,天機一襲白袍少年禦劍而來,距離銀灰戰袍的男人太遠顯得模糊,而沒待看清卻被銀灰戰袍的男人揮臂彈開。

“不要,爹爹。”空際飄來一聲淒慘恐慌的回音。

“黑蒲老祖,吾兒就托付你了。”銀灰戰袍的男人單膝跪在地上,用虛弱飄渺的聲音艱難地托孤道。砍在左肩上的狂魔鐮“嗤嗤”地吞噬著噴泉般外湧的鮮血,似乎想榨幹這具軀體。

“哦!噗——”黑盔甲的男人運起排上倒海的血氣瘋狂的補了一掌,銀灰戰袍的男人不堪重創狂噴一口鮮血,彙扛鼎之力擲劍於浩瀚蒼穹後,昏厥在被染紅的戈壁灘上。

“仁?幼稚!兵帝的《三十六計》,拋開末計,哪一計不險詐。”黑盔甲男人嘴角浮一尾淫笑,陰險地說道。

腦海出現了回憶斷層,一片漆黑,接著畫麵一轉。

“老祖,爹爹被,被魔頭偷襲重創了。”白袍少年跪在一棵老態龍鍾的黑蒲樹下哭著,黑蒲古木已非龍盤虎拏,雖枝幹依舊高聳入雲直刺雲擎,但身上那層覆一層的褶皺無法掩飾歲月下的蒼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