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戰告捷,算是旗開得勝,楊劍雄攜一幫人馬很快殺進了狼魔幫的前庭,如他所料,葛天霸大門到前庭這段路上沒有布置什麼人馬,所以他們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地攻殺進來,想必是在議事堂設下了埋伏,想趁斧頭幫疲於奔命浴血奮戰的時候,呈兩翼包抄,前後夾擊,四麵埋伏,甕中作弊。
想到這,楊劍雄玩味地笑笑,嘴角微翹,葛天霸自作聰明,他有張良計,難道自己就沒有過牆體了嗎?他才不會盲目冒進,孤軍深入,給敵人有可乘之機。
“雄哥,怎麼不趁熱打鐵,一鼓作氣,乘勝追擊,你怎麼歇著了。”和尚顯然沒過癮,他見楊劍雄沒有追擊的意思,耐不住性子好奇道。
“等風來!”楊劍雄淡淡地回了一句,古井無波的臉上難得浮出一絲得意,他對和尚吩咐道:“窮寇莫追,小心有詐。”
另一方麵,聶坤和秋三刀二人帶著自己的人馬,同蕭良友接應上後,打開大門魚貫而入,寒暄了幾句,就各自行動開來。
“嗝哈?毛愣三關的,抓瞎呀?”秋三刀一把抓住了魯莽的副將,壓低聲音斥責了兩句,生怕驚動胡同牆角埋伏的那隊人馬,謹慎小聲的邊打手勢,邊吩咐道:“你,這邊,機靈點。點兒正,包源兒。”
副將領命,帶一批人馬繞過偏堂,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敵方埋伏人馬的後麵。副將舉手一揮,底下人馬得令,提著斧頭如下山猛虎般狂風暴雨的朝敵方人馬砍去。
兩軍對壘,狹路相逢,勇者勝!誰晚亮劍誰就失了先機,狼魔幫埋伏的人馬遭受突襲,一時軍心動搖,大亂陣腳。斧頭輕盈而鋒利,容易駕馭。斧頭幫的人毫無章法,見人就砍,遇人並劈,群起而上,蜂擁而至,以命相搏,越戰越勇,打得狼魔幫的人且退且戰,且戰且退,狼狽的似流寇,他們的長刀在窄小且長的胡同巷道裏失去了連砍帶刺的先天優勢,被斧頭幫壓抑著打,如喪家之犬。
“賊,山炮,才剛開仗,想草眯哈?沒咒念哈?削你!”狼魔幫佑狼堂主劉傑在親信地掩護下在胡同口正欲多慌而逃,可沒曾想眼前出現了另一匹人馬,為首是一個五大三粗,刀疤臉的胖個子,操著一口半三不四不倫不類的東北話一步一步向他迫近。
“蹦達會兒?哪疙瘩的?壞菜了?打焉了?沒尿性!”秋三刀將劉傑逼到胡同角落,心裏一陣冷笑,就這慫德性還做堂主,秋三刀冷笑道:“葛天霸咋整的,瞎整啊!”
當——哐當——
兵器掉地的一聲脆響緊隨清脆的兵器撞擊聲之後,對方的長刀被生生砍成了兩半,同一具無頭之屍一起掉在了地上,劉傑的項上人頭蹴鞠似的在胡同巷子裏滾動,死不瞑目的眼睛盡是猙獰。
聶坤這邊也是捷報頻頻,他一路過來,斬獲不少,身後已經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狼魔幫的邪魔堂主和執法長老皆成了他的斧下亡魂,眼前七橫八豎地躺著無頭屍身,濃鬱的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令人作嘔,刺目驚心的懾人血泊和雜亂堆疊的屍海令人頭皮發麻,毛骨悚然。
“三貴!”一個濃眉大眼寸頭的瘸子拄著狼頭鐵拐蹲在邪魔堂主麵前淒涼悲苦的喊道,白發人送黑發人,何況邪魔堂主是他的獨苗,後繼香火斷了,他能不悲憤,能不傷心,能不難過,對方不僅僅是想置他兒於死地,是要讓他斷子絕孫,他有何顏麵麵對列主列宗。這是要逼死他的節奏啊!
“聶坤,吾兒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何下次毒手?我謝家三代單傳,卻在你手中斷送,今日就算拚了我這條老命,也別想善罷甘休。”瘸子擩下謝三貴死不瞑目的眼皮,拄著狼頭鐵拐支起魁梧的身體咬牙切齒怒氣衝天的憤慨道。
“謝老,你混黑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把年紀還不知道弱肉強食的遊戲規則嗎?難道殺你需要理由嗎?善罷甘休?笑話,你威脅得我好怕怕,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你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呢?”聶坤不怒反笑道,在這勝者為王敗則為寇的年代,還談什麼恩怨情仇,江湖險惡,豈是三言兩語所能講通的,各為其主,你死我活,哪有商量和談判的可能。何況,他聶坤何時還怕報複過,畏首畏腦豈是他的風格,要,就作個了斷,戰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