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草薙劍和宇宙鋒。”劉驍龍冷冷的說道,一字一頓的崩出了自己的底線。
“就那破銅爛鐵,我壓根就不稀罕,也隻有你秦傲國當神器供奉,白送倒貼我都要考慮考慮。”楊劍雄一臉輕蔑,冷漠的不屑道。
劉驍龍的偉岸魁梧的身軀明顯抖動了兩下,但始終沒有睜眼,他努力收斂著怒意,情緒的波動會加快血氣的衰竭,他必須盡量克製,否則他萬年的努力將會付諸東流,一敗塗地。
“這就對了,好歹也是仙帝,修心養性也是門必修課。”楊劍雄輕佻的玩笑道,接著臉色一凜,不苟玩笑的對劉驍龍說道:“我要的不多,於你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何物?”劉驍龍依舊惜字如金,似精打細算的土財主,不過所剩無幾的血氣容不得他動用,更別提揮霍浪費了。
“青銅冰鑒和八咫鏡。”楊劍雄輕描淡寫的說道,似乎他口中的這兩個帝器平常的就像缺口的破陶碗一樣平淡無奇。其實他此行的目的是奔著青銅冰鑒和九天蓮花洞來的,八咫鏡不過是順手牽羊,反正不要白不要,對方不稀罕,便不代表東西不珍貴,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是不是寶,看落在誰手裏。
“什麼?你要青銅冰鑒做什麼?”劉驍龍麵色一沉,血眼再次睜開,殺氣浮現。
“何用?明知故問,你當我冒著兵馬俑軍陣轟殺的危險,到你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旅遊觀光,完了討個青銅冰鑒回去作冰鎮古釀嗎?”楊劍雄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態度堅定,不容反駁的說道:“這事由不得你,不過我可以考慮不斬斷你秦傲國的龍脈,甚至可以勉為其難的給你尋個靠譜的繼承人。”
墓室內一時緘默無語,時間就像凝滯了似的,拖遝著不走,原本就不融洽的氣氛現在完全跌到了冰點,劉驍龍合上眼,在心裏盤算,不過板上釘釘的事情也沒有什麼好盤算權衡了的,也就差塵埃落定了。
楊劍雄倒是無所謂,耗,看誰耗得過誰?要論耐心,他有的是,難不成還輸給性情不定的劉驍龍不成。傲天犬看著二人的談判,一顆瘦小的心靈是起伏不斷,操碎了心,當年掏秦傲仙帝口中的夜明珠時,對方像死人是的,為何隔了萬年,就這般恐怖駭人呢?細細想來,當年之舉無異於虎口拔牙,能相安無事,真是踩了狗屎運了。
“拿去!”半響,劉驍龍袖子一揮,飛出兩物,向楊劍雄送去。到底還是妥協了,不過他根本就沒有談判的資格,生殺大權握在對方手裏,半點由不得他,隻有乖乖就範的份了。
“所謂投桃報李,禮尚往來,你有大義滅親之心,我便有成人之美之意。”楊劍雄頓了一下,將鑒定過的青銅冰鑒和八咫鏡收入懷中,喜怒不形於色的淡定道:“中元節子夜我在九天蓮花洞侯你,續你三百年壽辰,別貪得無厭,此世隻有這一艘蓮花烏篷船去還陽穀,至於我要的,你應該比我還清楚。”
“滾!”劉驍龍袍袖一揮,一股狂風驟起,將楊劍雄和傲天犬卷入其中,刮了出去,墓室恢複了以往的安靜。
秦傲帝陵的封土之上,宏偉的門闕和巍峨的陵殿群盡收眼底,有種登高望遠,一覽眾山小的俯瞰天下之感。城垣兩旁築著雀台和乳台。乳台至南麵神門,神道兩側依次列象、獬豸、鞍馬、虎、羊、蕃使、文官、武士等石雕像,甚是威嚴肅穆。
“這秦傲仙帝也太暴躁了,逐客也不打聲招呼,暴君!”傲天犬不爽的埋怨道。
“傲天,你該知足了,當年他看在王禪老祖的麵子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容你盜取了他口中的夜明珠,算是慈悲了。”楊劍雄客觀的說道。
“我說這老匹夫怎麼沒動手,原來是礙於舊主的麵子。”傲天犬恍然大悟,尷尬了一句,繼續說道:“那暴君哪稱得上慈悲,還不是欠了王禪老祖的人情,不好意思出手罷了。”
楊劍雄不作反駁,也懶得評點別人的是非對錯。不過傲天犬說得也沒錯,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不就這個理嗎?不過劉驍龍知恩圖報,說明本質不壞,隻是脾氣暴躁,狂妄囂張了些,但是秉性使然,又能奈何呢?
咻——
一股清泉水柱衝天而起,從一塚獨尊的秦傲仙帝陵的封土上冒出,水柱之上托著一具清豔脫俗的曼妙之體,似出水芙蓉,似青蓮清淨無染,緩緩的落在楊劍雄跟前,水柱退去,封土無痕。
楊劍雄會心一笑,祭出五馬青銅戰車,將夢無痕抱入戰車之中,轉頭對傲天犬說道:“傲天,還楞著幹嘛?難不成想靠鬼穀虛度去蝗蜢古國嗎?”
“哎!”傲天犬受寵若驚,欣喜若狂,化作真身輕盈一躍,蜷縮在楊劍雄跟前,眼眸異常激動。於它而言,能和帝尊共乘一車,何等榮幸。
五馬彩翼撲棱,騰空一躍,踏五色祥雲,瑞彩籠罩,逐日追風的朝蝗蜢古國飛去,可謂日行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