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龍腳程不算慢,加上日夜兼程,夏涼川和鐵麵很快來到了白堊土遺跡附近。
遺跡要提前開放的消息已經傳開了,所以附近三三兩兩的聚集了不少人,大部分是人族,還有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種族的異類。一看就知道是不屬於五大種族的異族。
“看樣子,你的競爭對手不少呢。”鐵麵背著手掃視著人群說到。
“競爭對手?我說,你也太給他們麵子了吧。”夏涼川咧咧嘴不屑地說到:“這都是些小雜魚而已。”
“非也非也。”鐵麵笑著搖頭道:“所謂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如此自大的話恐怕會馬失前蹄啊。”
“行行行,你有理。”夏涼川果斷地打斷了鐵麵,這個飽讀詩書的家夥每次都能說出來一堆大道理,辯駁的夏涼川啞口無言,這讓夏涼川很是氣餒。
“厲害角色從來都是不動聲色的悶聲發大財的那種。”鐵麵高深莫測地說到。
“何以見得?”
“你看我們倆大張旗鼓了嗎?”鐵麵反問到。
夏涼川撓了撓頭,回道:“這倒是沒有。”
“這不就得了。”
“......”
這家夥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夏涼川趕緊摸了摸小食的頭,讓自己情緒穩定下來。
“一般來說咬人的狗不叫喚,吠的厲害的絕對不是什麼厲害角色。”鐵麵指著不遠處的人群說到。
“喂喂喂,我可不是狗啊。”夏涼川說著,朝鐵麵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那邊人群好像發生了什麼。
夏涼川用手在眼皮子上搭了個涼棚,眯起眼,隻見不遠處一個彪形大漢手裏正提著一個瘦弱的小青年,一臉凶悍。
大漢看了看手裏像小雞仔一樣的瘦弱青年,又對一旁的看起來像是青年伴侶的一個女性說到:“趕緊的,把偷我的東西交出來!”
青年好像被嚇傻了一般,一動不敢動,反倒是被吼的女人一臉強硬地說到:“別血口噴人,我們什麼時候偷你的東西了?”
“還敢嘴硬?信不信我現在捏斷他的骨頭!”大漢凶惡地說著,加大了手上的力道,青年人疼的嗷嗷大叫起來。
“放開他!”女人著急地阻止到。
“放開?你說放開就放開啊。”大漢戲謔地看著女人,道:“趕緊把東西交出來,別在這浪費我的時間!”
“但是我們真的沒有偷你的東西!”女人著急地說到。
“沒有?你好好想想,比如,那朵還魂花......”
“休想!還魂花是我們保命的東西!而且,這本來就是我們的東西!”女人不等大漢說完立刻拒絕道。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大漢眼神冷了下來,捏的青年人骨頭哢哢作響,青年人臉色立刻白了,大叫到:“快,給他!給他!”
“可是......”女人好像還要說什麼,被青年人大吼著打斷了:“快給他!我骨頭都要斷了!”
女人咬咬嘴唇,從行囊裏拿出來一朵慘白色巴掌大小的花朵,緊緊地攥在手中。大漢看見還魂花的時候,嘴角笑的都快裂開了,忙不迭地伸手去拿還魂花。這時,異變突生,看似瘦弱的青年男人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將自己的肩膀硬生生的脫臼,同手另一隻手一晃,一抹寒光出現在青年男人手中,赫然是一把寒光閃閃的袖劍!
幾乎在青年男人將自己的肩膀弄脫臼的同時,另一隻手向前一伸,直接捂住了大漢的脖子。一蓬血霧伴隨著刀尖從大漢脖子另一端透出來。
青年男人靈巧的擺脫了大漢,迅速遠離,大漢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兩人,徒勞地捂住不斷噴湧鮮血的脖子,重重的倒在地上。兩人臉上的表情重新恢複了冷漠,仿佛地上的大漢和剛才的事跟他們無關一般。
“看到了吧。”鐵麵很是淡然說到。
“活著......不好嗎?”夏涼川齜齜牙說到。
“那對男女明明沒有壯漢的實力強,但是趁壯漢不注意的時候一擊必殺。”
“所以說,這跟你說的咬人的狗不叫喚有什麼關係?”
“沒什麼關係,我就說說而已。”
夏涼川撮著牙花子想打人。
“話說回來,你對這個遺跡有什麼了解嗎?”鐵麵突然正經過來。
夏涼川想了想,拿出了白夜華給他的卷軸遞給鐵麵,說到:“這是有人給我的,你看看。”
鐵麵接過卷軸,幾乎是全程皺著眉看完。
“這麼說來,每一次遺跡開啟裏邊的內容都不一樣?”鐵麵將卷軸遞給夏涼川說到。
“是的,但是相同的是,死人。”西涼川將卷軸收回儲物戒指,道:“每次都會死很多人。進去的多出來的少。”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富貴險中求啊。”鐵麵感歎到。
“遺跡裏有著數不清想不到的寶貝,就看有沒有那個命去拿了。”
“其實你不應該帶著它的。”鐵麵看了看小食,認真地對夏涼川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