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行遠才不承認自己情商低呢,自言自語:“也不知道這要娶的是媳婦兒,還是小祖宗。”
張子良一副過來人的語氣:“現階段你肯定要當小祖宗供著,至於以後,為了家庭和諧,也不能怠慢。”
溫行遠何曾有過怠慢郗顏的想法,讓她享受的從來都是老佛爺級別的待遇,況且也在古城停留不了幾天就要出國,自然不會再固執下去,主動給郗顏打了個電話。結果她在“古韻香庭”和文韜商量廣告案,匆匆就掛了。
臨近下班,溫行遠發了短信過去:“我去接你下班。”
郗顏回複還在外麵。
於是,溫行遠耐著性子等,直到七點:“還沒忙完嗎?我去公司等你。”
郗顏拒絕:“不確定幾點能完,我自己回去。”
溫行遠沒有打擾她的工作。九點,他說:“忙完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半小時後,溫行遠站在陽台上看著那一個“好”字,有點火。
然而,直到十點半,溫行遠的電話也沒響過,他拿著鑰匙下樓,坐上車,郗顏的短信過來了:“累了,今晚在宿舍住,晚安。”
溫行遠深呼吸,連續的,下車,上樓,睡覺,沒有回複。
第二天,溫行遠沒發信息,也沒打電話。郗顏如同人間蒸發一樣悄無聲息。
第三天,兩人誰也沒搭理誰,相互冷凍著。隻是,當晚有了喝了不少酒,被張子良扛回公寓的。
第四天,郗顏下班後去了酒吧。
溫行遠隨後而至,看見郗顏,假裝陌生人。
張子良見狀,溫情提示:“明天不是要去紐約了嗎,不趁今晚哄好能走安心啊?”
溫行遠不領情:“有什麼不安心?”
結合昨晚給郗顏打電話時她說的:“他又沒理我,我幹嘛上趕子?”張子良也火了: “是爺們你就端著。”但見郗顏來拿酒,視溫行遠為空氣的時候,他又樂了,轉向杜靈:“眼前這出戲遠比任何一部賀歲片都好看。”
溫行遠臉色不太好。
杜靈沒有張子良的閑心,她提醒似的說:“顏顏可是連晚飯都沒吃。”
溫行遠看她一眼,似乎在確認她話的真實性,但不管是真是假,他都起身出去了。 論對郗顏的心疼,溫行遠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了。
張子良朝杜靈豎大拇指,杜靈挑眉,一副“沒有我搞不定的事情”的表情。
二十分鍾後,溫行遠把外賣往杜靈手裏一放,繼續上演啞劇。
杜靈接過來就要拆開:“給我買的宵夜嗎?”
溫行遠不能對她發火,隻橫了張子良一眼:“給你女人買宵夜去,別搶我女人那份。”
杜靈眼裏帶笑:“你女人的,你往我手裏放?”說著把外賣推回去。
溫行遠隻好屈尊降貴自己送去。但他又沒有台階下,麵上有點過不去,以至於當他把外賣放在郗顏麵前時,力度沒有把握好,熱湯不小心濺出來了。
郗顏微仰頭看他:“幹什麼,燙傷我體膚嗎?”
溫行遠嚇了一跳,確認沒燙到她,負氣道:“要是舍得就好了。”
不善的語氣和嗔怪的表情形成鮮明對比,惹得郗顏想笑:“沒覺得你多稀罕。”
“都什麼樣了,還不夠稀罕?”溫行遠覺得被冤枉了,拉過椅子坐在她對麵:“能不能說良心話?”
郗顏忍笑,板著小臉問:“怎麼稀罕的?發脾氣加冷戰啊?”
看著她靈動的眉眼,溫行遠無奈:“要我怎麼道歉啊還?用不用我把臉貼地上,你踩兩腳解恨?”
郗顏批評他:“沒品。”
溫行遠把買回來的晚餐一樣樣擺好:“有品和有你比起來,我隻要後者就好了。”然後抬手捏了下她的小下巴:“雨過天晴了吧?給溫總笑一個,獎勵你一頓大餐。”
郗顏想拍開他的手:“一個外賣就想過關啊?絕不原諒。”
溫行遠順勢抓住她的手,握緊:“不就是吃了一次醋嗎,我都說對不起了。下不為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