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是晚上,郗顏正在看電視。溫行遠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就沉默了。
“怎麼了?”郗顏不名所以,和他笑鬧,“想我了啊?”
溫行遠報喜,“大嫂生了男孩兒,小家夥特別可愛。”
“真的啊?不是說寶寶剛生出來的時候皺皺的像小老頭兒嗎?”
眼裏是滿滿的溫暖笑意,溫行遠說:“當然是真的。我抱他的時候,他還笑了。”
郗顏聞言立即興奮地說:“越早笑的嬰兒越聰明呢。”
想到大嫂被推出產房時,溫行遙握著她的手,眼晴濕潤的情景,溫行遠欲言又止,“小顏,我……”
郗顏不解:“怎麼了,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溫行遠想告訴她,他有多期待他們的愛情結晶。然而,他終隻是說:“好想你。”
郗顏微微臉紅的傻笑,主動親了他一下,“那就早點回來唄。”
臉皮厚黑如溫行遠被郗顏這麼一“非禮”,笑了一整天,惹得秘書都奇怪:怎麼小溫總看上去比喜得貴子的哥哥還高興?
這天,溫行遙終於出現在公司裏,他雙手插在西褲兜裏,大搖大擺晃進了總裁辦公室。溫行遠頭也沒抬,繼續低頭處理文件。
溫行遙一臉的笑意,同樣英俊得過份的臉上帶著幾分戲虐:“辛苦你啦,行遠。”
溫行遠運筆,在合同簽下自己的名字:“不辛苦。”
溫行遠了然弟弟歸心似箭心緒不佳,並不理會他的冷淡,隻徑自在辦公桌前坐下,“等我下次回國得安排我見見郗顏啊。不管怎麼說,對於你們倆,我可是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溫行遠簽好最後一份文件,等秘書送完咖啡才開口,“要不是顧念你還發揮了點餘熱,我能在這做這麼久的苦力?還想見小顏?得寸進尺。”
“是我得寸進尺,還是你為哥哥省見麵禮啊?”溫行遙笑眯眯的:“百分之五的溫氏股份怎麼樣?”
“太少。”溫行遠橫他一眼,“我記得我送你和大嫂的結婚禮物是百分之十的股份。”
“那你就得和老爺爺掰扯掰扯了,是他說的,後結婚的那個減半。”溫行遙不以摳為恥,反而坦然地問:“給我兒子準備滿月禮了嗎?”
“等你給我發了代班工資,我就去買。”見溫行遙拿眼晴橫他,溫行遠斂笑,正色道:“手裏的股權攥牢點,雖說暗中收購溫氏股份的人查出來了,表麵上看似興不起什麼大浪,但並不排除有人背後操縱,別有用心。”
說到正事,溫行遙也收起漫不經心,神情嚴肅了幾分,“你覺得是韓天裕?”
“除了他,我想不到別人。不過你手上握著超過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別人怎麼折騰也無濟於事。”
溫行遙有點為難地說:“那怎麼辦?我給郗顏的見麵禮一送出去就不夠了啊?”
溫行遠挑了下一側的濃眉,“那正好,便宜我了。”
“我們兄弟誰跟誰啊,我的就是你的。”溫行遙言歸正轉:“我讓秘書給你訂了明天的機票,再不放人估計媽就要殺過來了。”
溫行遠並沒有告訴郗顏他哪兒天回來。淩晨五點下了機,司機直接把他送到郗顏的公寓。他站在外麵敲了半天的門,房裏才有了動靜,他自報家門:“小顏,是我,開門。”
郗顏睡意全消,“溫行遠?”
門打開的瞬間,溫行遠看見穿著睡衣的郗顏,眼神柔得有如一汪水。他伸手拂開她耳邊的碎發,愛憐地撫上她的臉頰,“我回來了。”
郗顏怔忡了小片刻,回神時眼晴裏現出點點濕潤。
溫行遠見她淚水盈盈的看他,長臂一伸把她帶進懷裏,抱緊。
他身上穿著厚厚的防寒服,透著冰冷的氣息,惹得郗顏一個機靈。感覺到她的顫抖,溫行遠俯在她耳邊低語:“脫了它。”
曖昧如情人私語。
郗顏隻覺渾身無力,攀上他肩膀的手摸索著扯著他的外衣。
溫行遠配合地抬手,任由郗顏除去他的外套,邊吻她邊擁著她向房間而去。
被她壓倒在床上時,郗顏有種整個世界都傾倒的錯覺。
繾綣過後,一切靜止下來,看著激情過後沉睡的郗,溫行遠眼中滿是柔情。親了親她微微上揚的嘴角,也終於疲憊睡去。
手機鈴音響起,郗顏輕哼一聲,剛想伸手到枕下摸索,耳邊已響起了低沉沙啞的男聲,問對方:“什麼事?”
是溫行遠的聲音。
郗顏身體一僵,反應了會兒才回想起先前的親密,感覺到薄被下不著寸縷的身體被一具結實的男性身軀摟在懷裏,她頓時羞紅了臉。
“是,到了,五點下機。”溫行遠偏頭看了眼她,低聲:“行了,晚點再說,睡覺呢。”
那端的溫行遙卻不肯輕易放過她,聲音透著明顯的笑意:“不是一個人吧?”
溫行遠冷冷甩出四個字,“不關你事。”掛了電話,他把郗顏更緊地摟進懷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