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花:“當家的莫不是哄我呢,我前些日子同姐妹出去上香,可聽說這教主是不少姑娘的夢中郎君,他氣質高華,可不像您說的那般。”

劉管事冷哼一聲,說道:“哼,你們隻懂得看那表麵功夫,他現在是什麼身份,自然要做出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給你們看,我話說在前頭,你少往他前麵湊,若是出了事,便是我也保不了你。”

王翠花見劉管事似乎對這教主忌諱頗深,麵色似有不娛,便笑著說道:“當家的,瞧你說的,我都有你了,還去他那湊什麼,不過是好奇罷了,您今兒忙了一天,店鋪蘇的生意可好?”

劉管事輕啐了一口,說道:“本來是大好的日子,若不是我反應快,差點被個人給攪和黃了。”

王翠花:“是哪裏的人,敢惹您的風頭,莫不是那個客棧的女子吧,您先前不是讓表哥去給她下了一點料嗎,我聽表哥說他的確是將那抹了藥的針紮了她,莫說這幾天,便是再過幾日,也是起不來才對。”

劉管事:“哼,別提你那表哥,不成事的東西,今天那雲柊不但去了,我瞧著精神還好的很,不過她今天去倒不是搗亂的,今天鬧事的另有其人。”

王翠花下了床,自去拆頭發,邊拆邊笑著說道:“您說了有人鬧事,但我瞧著您如今的心情不錯,這事兒應當是沒鬧起來,您說來我聽聽,是誰敢在您的底盤鬧事的。”

劉管事:“不就是那個沈千刀。”

王翠花停下手,回過頭說道:“不該啊,老爺您和他不是頗有幾分交情嗎,前幾天您還特地送了帖子給他。哎,前幾****聽說他得了重病,身體已經不比從前了,怎麼還有力氣同您鬧。”

劉管事在床邊磕磕煙袋,捏了幾下就放到了一邊,說道:“那家夥被人糗了幾句,就在客棧裏亂晃,那夜裏用的酒剛釀好,便被他喝去了一壺,不知怎的,就發了瘋,我也被他踢了一腳,如今這腰上還酸著呢。”

王翠花聽到急忙放下手裏的事情,跑過去說道:“怎麼不早說,是踢到哪裏了,快讓我瞅瞅。”

劉管事任著她掀起裏衣,露出了腰部的皮膚,隻見著劉管事的腰腹位置有一塊巴掌大的淤青,王翠花驚呼一聲,說道:“怎麼傷的這樣重,您等著,我去拿藥油幫你揉一揉。”

說完便去取來了藥油,手掌一挨到那淤青,劉管事就哎喲哎喲的叫喚道:“不行,太疼了,你輕點兒,我這老骨頭都要讓你揉散了。”

王翠花手下的力度仍不放輕,說道:“那可不行,這身上淤青了,就得大力揉開,不然您這身子骨兒,十天半個月的都不舒坦。當家的,別怪我多嘴,您這年紀不小了,有些事兒便不要往身上攬了,不然您這兒受了傷疼的可是自己。”

劉管事:“你當我不想呢,可這客棧裏裏外外多少事兒都得我操心,手底下一個能頂事兒的人也沒有,你不要看教主對生意的事情從不多問,實際上心裏跟明鏡似得,出了什麼事兒,第一個遭殃的就是我。

說完歎了口氣,又填了一壺煙。

王翠花伺候著劉管事在榻上半躺下,一麵同他扯著閑篇,見劉管事還沒有休息的意思,便去外麵端來了燒好的熱水給他泡腳。

“當家的,小心燙,你先試試這水,若是不夠熱,我就再添點兒熱水。”

腳一入盆,劉管事就舒服的眯了眼睛,王翠花見他的反應也知道水溫正好,便一下下的給他撩水洗腳,一麵說道:“當家的,若是覺得煩,您就想那些事兒了,您來我這兒是尋開心的,可不許這麼愁眉苦臉的。”

劉管事捏了捏王翠花的臉蛋兒,說道:“唉,還是你貼心,我家裏那個婆娘,每次回去都木著一張臉,看見她,我什麼心思都沒了,也就是對著你,我這把老骨頭還不算廢了。”

王翠花嗔笑了一句“老不正經”,兩個人便鬧到了一處,劉管事身上也不覺得痛了,直到了三更才睡下。

雲柊得知了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兒,心中始終放心不下,第二日一大早,索性又去廚房廚房查看了一遍,總擔心又被人下個藥什麼的。

軒轅幽:“柊兒,放心吧,客棧日夜都有人看著,我和你發誓,一定沒有別的東西被人禍害了。”

雲柊不好意思道:“我自然是信你的,不過不查看一下,總覺得心裏不對勁兒。”

處女座被害妄想症傷不起啊~

終於到了開業的日子,雲柊一大早便起來收拾齊整,今天因為日子特殊,連衣裳發飾都是特別收拾過的,雲柊雖然是掌櫃的身份,不過畢竟是個女子,自然不能站在大門口迎客,所以這工作便由文青懿代勞了。

幸虧文小管事是個穩妥的人,雖然平日裏見到人總有幾分害羞的模樣,真到了大場麵,將臉端正了,還是很有幾分氣質的。

雲柊則一直在客棧的二樓,今天來的客人著實不算少,而且其中多數也是以達官貴人居多,雲柊細細看了下,那些人每個人進來的時候手中都是帶著一張帖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