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花心中驚惶無比,隻管將手邊抓的住東西往孟令濤身上扔去,孟令濤插著手叱道:“我自問也沒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便是那姓劉的沒落了,還是拿出一腔真心對你,不想你竟如此冥頑不靈,如今不過是遇到了一點難處,你就迫不及待的想將我丟開,沒得如此容易。”
說完便將王翠花往一邊的床榻上拖去,王翠花哭嚎著往孟令濤的臉上抓了幾下,見著她如此抗拒,孟令濤的心中怒火更熾,對著王翠花的臉麵劈頭便是幾巴掌,王翠花雖說出身底層,到底也沒有被人如此對待過,白嫩的臉上當即便紅腫了起來,她吃了痛,也不敢再大力反抗,隻曉得抱著頭往床裏側躲去。
孟令濤見她不再反抗,伸手抓住她的腳踝,將人往床沿拖了幾下,伸手便要去扒她的衣裳,王翠花隻管捂著臉哀叫,她心裏也曉得,這時候怕是也沒人能來救自己了。
滌塵眯著眼泡在木桶中,聽著外麵漸漸變小的喊叫聲,嘴角微不可查的揚了揚,哼,自己如今雖然落魄,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騎到頭上來的,不過是幾句話,這群庸人還不是得任著自己擺布,待自己將傷養好,必然要將這些被人搶走的,一一討回來。
不知過了多久,院外響起了咚咚的敲門聲,孟令濤急急的從西屋裏出來,出來的急,身上的衫子還未曾係上,手裏挽著衣帶,打開門一看,原來還是早先來過的周三兒。
周三兒搓著手笑著說:“不好意思擾了張家大哥,原是有些急事,方才我婆娘的娘家兄弟來信,說是前些天我那老丈在飯桌旁邊磕了一下便發病了,如今已然是連床都起不來了,這不就得趕回去,可這家裏還有那新曬的菜幹得****看著,這曬了一半總不能收回去,托了別人我也不放心,您看這是不是能幫兄弟一把,若是無事的時候可能去我那家裏看看,夜裏將那菜幹收起來便可。”
孟令濤:“這,我這家中。”
話還沒說完,周三兒又說道:“我曉得大哥家裏事情多,你這還有老父要伺候,您放心我那菜幹都是串好了的,您就手搬幾下就行,也不費什麼功夫,等我將家裏的事情料理完,這曬好的菜幹指定送您一份。”
周三兒話說到這裏,孟令濤也不便再推辭了,委實這周三兒平日裏也是個熱心腸,再推脫下去反而引人生疑,便應道:“好罷,那我得空兒了就去給你看看,不過我這手腳做慣了粗活,若是將那菜幹什麼的弄壞了樣子,你看莫要怪我。”
周三兒連連道謝:“哪裏怨得著大哥,您能幫忙我便感激不盡了。”
說完左右看了看,朝著孟令濤擠擠眼說道:“張家大哥,我是好心提醒你一句,咱們這巷子宅子離得近,有個聲兒響兒的,都聽得清楚,您和這大嫂若是有個什麼,還是得千萬收斂些,我便算了,可莫要讓那旁人給聽了好戲去。”
孟令濤臉色頓時變得有些不好看,周三兒點到即止其他的話也沒多說,又說了幾句家裏要注意的這才走了。
回道院子裏又燒了鍋水,孟令濤將先前王翠花的做的蛋羹拿了出來,灶裏還有些剩下的柴火煨著,蛋羹的碗還有些溫熱,拿了個托盤將碗放上,這才去到東屋敲了敲門。
“飯已經備好了,您老可要現在用?”
聽得裏麵嘩啦一陣水聲,才有人說道:“端進來吧。”
孟令濤這才打開門將飯放到桌上,滌塵端起嚐了一口便皺了皺眉,說道:“過幾天你去秋華山一趟,在月老祠的第二個神龕下麵有個盒子幫我取過來,取得時候小心一些,不要被人黏上了。”
孟令濤點點頭,試探著說道:“屬下明日要去尋藥,正好能幫教主將盒子取來,不知盒子內裝的是何物?”
滌塵帶著笑意說道:“該你們知道的我自會說,否則若是被你們看見了不該知道的,那到時候怕是我也保不了你們了。”
孟令濤慌忙說道:“是,教主說的是,是屬下越界了,明日一定幫教主將事情辦好。”
說完便從屋內退出來,直起身才覺得背上不知何時已經起了一身的冷汗。
回來西屋,王翠花已經穿好了衣裳坐在床邊,隻是白嫩的臉有一便高高的腫起,雙眼紅腫,似乎還有些淚痕,孟令濤看過去,大致也是覺得她此刻的形容可憐,便從一邊的櫃子裏取出一盒藥膏。
坐到床沿,王翠花雖然沒往後退,身子卻是瑟縮了一下,孟令濤將藥膏打開,沾了一點塗到了王翠花的臉上,無視手下肌膚的戰栗,說道:“如今你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把柄被人握在手裏,自然不能不從,你若是聰明些,以後便記得,不要同我作對,可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