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端皇後頷首道:“嗯,今日的酒雖然淡,喝多了總是會醉人,本宮曾聽說過敏梔最是喜歡梅花,那邊的西邊角上恰好有幾株白梅,稀罕的很,梅香也醉人,敏梔可以去看看。”
謝敏梔躬身告退,見著她離開雲柊才坐下對著紫夫人說道:“這暖棚的花似乎比夫人府上還要多上幾種,看來夫人的培植技術又好了。”
紫夫人笑道:“還要多虧皇後娘娘肯出銀子,這花也長勢喜人,自然要比我那小小的花棚好多了,隻可惜這花雖多,可惜還是沒想我想要的那一種。”
寧端皇後捂嘴一笑:“月見花培養不易,皇上自然不舍得給你,嬸娘就莫要再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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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嬌容被雲柊不軟不硬的拒絕,心中帶著氣憤來到花圃,見著雲柊正在同皇後等人閑聊,縱然她不高興還是不敢去觸皇後同王妃的黴頭的,當下腳步一轉,便去了花圃的另一邊。
花棚內三三兩兩呆著的皆是女子,呂嬌容來了都城時間不長,並沒有熟識的朋友,加上她性格跋扈,這名聲也早已在都城傳了開來,所以大部分人見著她過來便躲開了去,並不像與她交好。
呂嬌容本欲找幾個人說話,沒想到也碰了黴頭,隻是在皇家的地方也不敢發火,隻得自己在話花圃內亂走,行到一株白梅前,卻見著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
謝敏梔心中不快,對其他人也沒有交好的意思,便幹脆站在一株梅花前生悶氣,心中久久都想不通,自己比雲柊究竟是差在了哪裏,如今連王妃都偏向著她,莫非這是天注定,自己這次要認輸?
“謝小姐,如何會獨自一人賞梅?”
謝敏梔轉過身,見著是一個女子,她素來傲慢,認為其他的女子皆比不上自己的出身,所以呂嬌容同她搭話,心中也是不想理會的,當下冷冷的瞟了她一眼,便要轉身離開。
呂嬌容上前一步,帶有幾分陰險的笑道:“謝小姐,莫非你就不想知道為何那個女子能將你的風頭全數搶光嗎?你無論容貌,家世都不輸於任何人,偏偏就在這件事情上栽了跟頭,這個緣由你不想知道嗎?”
謝敏梔冷冷道:“我並未輸給任何人,你這話說的沒有來由,若是想要就此引起我的好奇心,怕是用錯了方法。”
呂嬌容沒想到謝敏梔是這個態度,好不容易有個機會,怎麼可能會放過,當下也顧不得自己的麵子,說道:“那便算是嬌容說錯了,我該說,那位嶽小姐的真正身份,你心中就沒有半分好奇嗎?”
謝敏梔傲慢的轉過身:“你都知道些什麼?”
呂嬌容扯起嘴角笑了笑說道:“謝小姐有所不知,其實那個所謂的嶽小姐根本是個幌子,她真正的名字叫做雲柊,身份更是低賤,不過是個出來拋頭露麵做生意的,方才在祈福宴上她之所以能拔得頭籌也並非是因為她的才華勝過謝小姐,而是因為她私底下早已勾引了幽王,這才能借著所謂嶽小姐的身份混到祈福宴上來。”
謝敏梔瞪大了眼睛,手猛地攥住了一支梅花,花朵被大力拽下,紛紛落到了地上,狠聲道:“你方才說幽王已經與她有私,是從何處聽來的,私自編排皇族醜聞,這是要誅九族的大罪,你自問可能承擔的起!”
呂嬌容被謝敏梔的話唬了一挑,捂著胸口說道:“謝小姐可能不知道我的身份,若是知道了,便不會如此懷疑我了。”
謝敏梔:“你的身份又能證明什麼?”
呂嬌容昂頭道:“家父呂中良,我乃是廣王的義女呂嬌容,想必謝小姐應當是聽說過。”
謝敏梔冷笑了一聲:“嗬,我當是誰,原來是一夜而來的呂小姐,當年你娘跪了一夜才為你求了這名號過來。”
呂嬌容顧不得她話中的諷刺,強耐著怒氣說道:“既然謝小姐知道那也應該明白,這王府的事情我多半都是清楚的很的,幽王已經不止一次帶著那雲柊出入廣王府,而且曾經當著我的麵說過要娶她為妻,如此,謝小姐還覺得我說的話是玩笑話嗎?”
謝敏梔心中如墜冰窖,當下便涼了個徹底,語無倫次的說道:“不可能給,我聽太後說過,這次的祈福宴便是要為幽王選妃做打算的,若是真的已經有了人選,太後又如何會說這話!!!”
呂嬌容看著謝敏梔白了臉麵,心中明白自己的話定然是起了效果,便上前說道:“謝小姐記性不錯,不過你也該知道這話是太後三月前才傳出來的,而這雲柊在廣王府登堂入室也不過是一月前,這般算起來,先前太後的話應該是不知曉那雲柊的存在才說的,而如今太後必然已經知道雲柊的存在了,不然又如何解釋皇後,王妃對那雲柊的態度如此可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