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聽了這事情的經過,覺得事情似乎有哪裏不對,便問道:“你說那倒黴的丫頭是吃了點心才出事的,那這有問題的點心是從哪裏來的?”
呂嬌容聽到,麵上閃爍幾下,才含糊的說道:“是我在街邊的一家小鋪買來的,既是隨意買的,可也記不得當時的情況了,或許是那店裏不幹不淨的,惹了什麼汙穢東西也未可知。”
吳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忽而怒道:“那點心的樣子我見過,手工精湛,哪裏是平常的鋪子能做出來的,其中必有隱情,你趕快說實話,那點心是從哪裏來的?”
為了呂嬌容的事情,吳氏本就心焦,如今見著她的模樣便知道有所隱瞞,心裏剛剛壓下去的火又竄了上來,呂嬌容這會兒心裏也沒底,隻覺得這事情自己心裏也沒有底。
“母親,這事情的原委實在是有些麻煩,本來女兒過來絕對沒有害人之心,本以為她是好心助我,誰能想到竟然是包藏禍心,反而害我至此。”
呂嬌容臉上還帶著幾抹憤恨,顯然對於自己落到這地步有些不忿。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有什麼好怕的,管她是誰,你要廣王撐腰,還能怕了誰不成,你將這事情的始末告訴我,說不定還能有個回轉之及。”
吳氏這般安慰著呂嬌容,隻因已經到了這地步,再差也不會落到哪裏去,還不如爽快的將事情說出來,看在親戚一場的份上,紫夫人總不會讓她們母女後半生太難過。
聽完呂嬌容的講述,吳氏猛的一拍桌子,不顧自己泛紅的雙手,怒道:“竟然是謝家的人,他們當真是欺我吳家無人了,先前見著那謝家的小蹄子,我便看著不像好人,如今果然害了你,這次我們說什麼也不能放過她。”
吳氏本就不是個好惹的,後來坐了寡婦,怕被人給欺辱了去,更是將一身的脾氣都養出了刺兒,除去呂中良剛死的時候,哪裏吃過這虧,如今已經是再不能忍了。
“你在這裏等著,我現在就去找那謝敏梔,若是她來頂罪還好,若是不來我便告訴王爺,讓他來為我們主持公道,你沒有做過,憑什麼要幫人背這爛攤子!”
說完吳氏便要出門去找雲柊,卻被呂嬌容一把拉住,說道:“母親莫要急,實則女兒還有話說。”
吳氏心火上升,更覺得渾身燥熱,拿袖子扇著風,一邊不耐煩的說道:“有話快說,說完了我這便去找王爺為我們母女倆做主,我倒是要看看,誰還敢老虎口上拔牙!”
呂嬌容心裏又急又燥,雖然這次不關自己的事情,但是上次在鬧市刺殺雲柊他確實有份的,若不是如此,她早就去告了謝敏梔一狀,哪裏由得她在這裏逍遙。
如今隻擔心說了這事情,自己同謝敏梔的事情便會被人得知,到時候就牽扯的事情甚多,恐怕更無法輕易脫身,想來謝敏梔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所以開始便是抱了個棄卒的心態,隻希望雲柊能中了那毒才好。
吳氏雖然不喜雲柊,卻始終沒有對她產生過多大的恨意,對於殺人這種事情,她一個深宅的夫人更是無法想象,見著呂嬌容欲言又止的模樣,吳氏一甩袖子,說道:“你也不許磨磨蹭蹭了,快些收拾一下,等會兒同我一並去見王爺,等咱們說明了原委,讓他們自個兒去查,這同咱們便沒有幹係了。”
呂嬌容拗不過她,粗略將頭發挽了幾下,便被吳氏拉了出去,雲柊和軒轅幽正在大堂說話,吳氏跑過來,一下便跪倒地上,說道:“王爺,王妃,我已經問出了這事情的主謀,確實同我們家嬌容沒什麼關係,她是被迫的。”
雲柊“被迫的?這是什麼意思?”
吳氏:“王妃有所不知,那點心實在不是我家嬌容買的,不過是在那邊的茶樓裏見著謝家的小姐喝茶,因為小女平日裏便活潑,很快便同那人熟識,便推說那點心做的精致,硬是將這東西送給了嬌容,如今誰能想到那人不過是存心利用我女兒,想要掩飾她的嫌疑罷了。
雲柊想了想,謝敏梔,這人不就是左相家的小姐嗎?以前在宮裏還對軒轅幽似乎有過幾分意思,隻是不知道左相後來遇到了什麼事,才放棄了王爺同自己孫女兒湊一對的情況。
隻是這事情畢竟也是吳氏的片麵之詞,不能盡信,可俗話說的好,無風不起浪,再加上當日那位謝小姐瞧著自己的眼神,多半逃不了這個可能。
雲柊心裏已經有了決斷,伸手示意吳氏母女站起來,說道:“吳夫人今日東奔西走,想必也受了不少罪,你說的事情我們明白,王府地方大,正巧雲柊也想著挑些東西過來收拾一下,二位若是不嫌棄的話今晚便在這裏休息吧。”
吳氏這些日子心中本就煩躁的很,皆因家中的生意出現了很大的問題,前些日子還隻有綢緞莊的生意遭到衝擊,沒想到這短短的時間其他的鋪子也多多少少的出現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