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太子坑來的皇子,就是天寶閣閣主,古穀,東勝皇國的二皇子。
他不在是從前那吊兒郎當的模樣,如今眼眸灰暗,精光內斂,不見絲毫風發意氣,隻有點點收斂與沉穩,收斂的甚至已經沒有了當年的豪氣熱血與跋扈。
古穀一身灰服,帶著一副麵具,這麵具隻能露出眼睛、鼻子、嘴巴,封禁住了他一身修為,消耗他的靈魂之力。
與秦青四年不見,他的修為還是洗胎境大圓滿,難以突破那一層瓶頸,成就凝神境。
這地牢頗大,每個人的體魄都隱隱散發寶光,將自己的血肉修築的極為強大,但眼神無光,不是呆呆的坐在地上數石子,就是無聊的地掏耳朵。
古穀身後跟著三個全身黑衣的神秘人,寸步不離的緊跟古穀,他們全身氣息隱晦,整個人若有若無,好似與虛空融為一體,監視著古穀。
他就這麼踱步而走,平靜的觀察著一些人的表情,洞察人心。
“朋友,你願意一直呆在這裏嗎?”
一個老頭,在這裏格格不入,幹瘦無比,但他的皮膚好似老樹皮一般,給人一種極為堅韌的感覺,散發淡淡的青色光芒。
不過,這些都不是古穀要找他的原因,隻因這老頭的目光看似混濁,但隱隱有一抹不滅的氣焰在蒸騰。
這是不甘!
老頭的胡須髒而亂,臉上皮膚卻很光滑白皙,他抬起眼睛,露出白皙的牙齒,傻傻笑道:“我在這裏活了十幾年了,逃了兩次,第一次讓吸了三分之一的精氣,第二次吸了一半的精氣,你的一句話讓我相信你,是不是有點天真了?嘿嘿,拿出你的實力!”
枯瘦的手掌陡然抓向古穀,幽芒閃爍,好似五根利劍。
古穀伸掌,血肉生輝,與其狠狠的對了一掌。
兩人僵持,各自麵色微微一變,平分秋色。
二皇子雖然修為被禁,四年來不曾凝成靈神,但日夜以寶藥熬煉筋骨,雕琢血肉,修築體魄,一身蠻力同樣可怕。
老頭雖然有元氣,但被吸收兩次精氣,已是半廢之人,曾經縱橫大圓滿的修為,此時隻能算的上絕頂而已。
“嗬嗬,就讓我老頭子再拚一下吧,自由,臨死前我想嚐嚐自由的味道,你可以叫我幽麵。”
幽麵收回手掌,蜷縮在地麵,語氣癡迷,對自由充滿了向往。
“幽老是否集合了夥伴?”古穀蹲下,直勾勾地看著幽麵的眼睛。
“洗胎境大圓滿的實力太差,拿出你的底牌,而且,你身後這幾個鬼東西是什麼?”幽藍撇了撇古穀身後的蒙麵人。
“他們不會幹涉我的動作,隻確保我不會死去而已,至於底牌,這裏可不適合演示。”
“你剛來,先在這裏打下你的威名,好服眾。”
“好!”
古穀扭頭,來到地牢的出口處,霸氣道:“新人一個,想在這裏占個王位,就隻好拿大家當台階了。”
頓時,這裏熱鬧起來。
一個個頹廢的年輕男子站起身,扭頭扭腰,揉手腕,捏拳頭,獄牢中霹靂哢嚓猶如雷霆降落,瘮人無比。
古穀麵色無波動。
一個青年人踱步走來,澎湃的元氣在身上翻湧,手掌猶如金玉所鑄,反手朝著古穀頭頂拍來。
勁風四射,空氣爆碎,古穀輕啟嘴唇,雙手變幻交織,結出術印,血肉中的力量瞬間被調動。
氣血汩汩流淌,逐漸沸騰,他舉掌迎上,摧枯拉朽般將青年人的手掌轟成血沫。
“啊。”
青年人慘叫,冷汗瞬間落下,“小子,你太狠了,嘶,我的手,大哥,幫我殺了他。”
“新人,看來還不懂這裏的規矩,那也沒活著的必要了。”
牆邊,靠在潮濕角落的大漢翻了個身,輕輕揮了揮手。
霎那間,眾多青年圍了上去。
古穀術印不散,澎湃的血氣在周身翻騰,炙熱的氣血之力甚至讓空氣中的水分都蒸發。
整個人望去,就是一個火爐子。
“一起上吧!”
體魄瑩瑩發光,堅固若神石,眾多術法籠罩古穀周身,異彩紛呈。
不但有術法,還有元器,刀槍劍戟,破空而來。
古穀麵色終於微微變化,左腳上前一步,意念融入全身血肉筋膜之中,雙手如穿化蝴蝶。
“極靈印。”
一股血氣凝聚,在其手掌中形成一個血色玉璽模樣,古穀雙手徐徐推了出去,好似在推著一座大山,一股厚重凝滯感油然而生。
“啊……”
“我的元器……”
所有的術法破滅,元器暗淡,叮叮當當跌落一地,幾乎所有人都麵色蒼白,慘叫連連,不少人嘴角掛著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