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宗在山脈深處,占領著大量的資源,甚至在山脈另一頭的地域也有些威名。
花無情帶著一人一犬風馳電掣,遇到不開眼的妖獸先打劫一番,就這樣,足足趕了三天的路程,終於看見了天元宗。
在一座無比巍峨的大山上,周圍雲氣籠罩,飄渺美麗,山腰間建立一個又一個房屋,隱隱約約有學子的聲音傳出。
山峰麵對太陽初升的一麵,光滑無棱,刻著天元宗三個大字,也有一句宗門之訓――隔海不離心。
這座山峰當真巍峨,秦青震撼,花無情卻直接朝著山峰上飛去。
她背後羽翼火焰燃燒,多年來魔性氣息已深入骨髓,整個人邪意欺人,還未到山頂,就有宗門長老怒喝。
“何方妖孽,擅闖我天元宗。”
伴隨而來的是一張遮蓋方圓幾百丈的紅布,將秦青三人籠罩其中。
紅布在他們頭頂旋轉,澎湃的元氣化作龍卷風將三人包裹。
“老匹夫,你是不認得我了,散魂劍。”
花無情站在龍卷風中心,元氣纏繞秦青和斑點四周,沒有收到絲毫波及,她眉毛豎起,對著龍卷風揮出一掌。
五道煉獄之火纏繞的漆黑劍光將龍卷風攪碎,然後勢不可擋的撕裂遮蓋百丈的紅布。
隱隱傳來一聲悶哼,透過紅布上出現的五條巨大裂痕,秦青看見了一個精壯的老頭。
那五道漆黑劍光直接進入老頭體內,令其身軀一下枯萎起來,隱隱可見煉獄之火從毛孔間迸射。
“妖女,這麼多年,你為了找你那個什麼孩子,將東方之域鬧得水深火熱,壞我天元宗名頭,如今還敢回來。”
老頭伸手,殘破的紅布急劇縮小的朝著他飛去,其張嘴一吞,吞進體內壓製煉獄之火,他麵色蒼白,站在虛空左搖右晃,似乎隨時都要栽倒下去。
“今天我不殺人,你讓秦空出來送些禮物,我就走!”
花無情喚來一朵雲,斑點窩在上麵,興奮的亂吠,秦青坐在上麵,默不作聲,花無情側躺在上麵,戲謔道。
老頭知道自己不是花無情的對手,勉強消磨體內的煉獄之火,他冷哼一聲,遁入天元宗中。
他當然不會妥協花無情了,而是要和其他長老商議一下,十幾年來,花無情好似魔頭一般,掠奪殺戮不再少數,天元宗因此也被眾宗門針對,這讓天元宗也不敢接納花無情了。
更何況,她心困魔障,已是半廢之人,更加不可能接納花無情了。
“小青,母親這麼多年沒給你什麼,一會到天元宗的寶庫中好好取些自己想要的。”
雲朵載著他們飄向天元宗,秦青略顯無奈道:“知道了,母親。”
斑點興奮的搖著尾巴,似乎已從失戀的陰影中走了出來,它狗眼亮晶晶,討好道:“我可以拿一些嗎?”
“可以,可以。”
天元宗還沒給個確切答複,可花無情語氣間,寶庫已是自家的了,隨便分。
那老頭駕馭著元氣飛回山峰,一群長老早就坐在一個圓桌邊,唾沫四射的議論著什麼。
老頭落下,憤懣道:“那魔女想要進我們天元宗的寶庫,這是不可能的,她以為自己還是當年的花無情了嗎?”
一頭火發的炎行靈也滿臉愁容,天元宗中,和花無情交情深的沒幾個,也就炎行靈和雪野。
他看著秦空一眼,道:“我們天元宗的寶物大多數都是無情從秘境中得到的,但進入寶庫去搜刮確實有些難為人了,不如我去和無情聊一會吧。”
其他長老一聽,齊齊色變,喝道:“還是讓宗主去吧。”
他們還記得,炎行靈先前去勸說花無情,但結果呢?把宗門的一些秘密全說了出來,沒勸說成功,反而把自己賣了。
炎行靈尷尬,沒再說什麼。
一種長老唾沫四濺,天元宗宗主,花無情的夫君,秦青的父親,秦空麵色複雜,最終起身,苦澀道:“我去吧。”
也不管其他長老是否同意,秦空飛出山脈,剛好遇見不徐不急飄來的白雲。
“無情,你想要什麼寶物,我可以將自己的寶物都給你,但天元宗是集體的。”
秦空腳踩元氣,麵容上閃過愧疚,他餘光一掃,看見了坐在花無情身邊的秦青,心頭一顫。
秦青與秦空對視,認出這是自己的父親,但記憶中實在沒有關於父親的過多感情,他隻是微微有些愣,笑著點點頭,沒說什麼。
“今天我心情好,不和你計較,你讓我去你天元宗寶庫轉一圈,我就走。”花無情嗤笑,眼底卻有化不開的心痛。
“他,他是……”
秦空麵色複雜,指著秦青,隨即堅定道:“這不是我一人的天元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