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在桌麵上灑下斑駁的光點,茶館隻剩下了秦青幾人。
“那你們想怎麼做?”
輕輕淡淡的,沒有情緒上的波動。
“自然是想將他們抓回去了,斬首示眾,免得人人都以為拜月教好欺負,不過,你還是有些本事的,今天就暫且放過你倆。”
中年人拿起小二送來的酒壺,猛猛的灌了一口,酒水散在飯菜上,他夾了一塊紅燒鹿肉,放在嘴中咬了幾下,然後起身道:“飯菜錢我付,交個朋友,有事先走了,日後我會拜訪你的,哈哈,我是拜月教的的老弟子,許方。”
“秦青,交朋友?當然可以,以後我找你時希望別說不認識我。”
秦青覺得交這個朋友還是很有必要的,他起身微笑,看著許方離去。
拜月教中有紫青鬆,多認識一個朋友,對他未來的事情很有幫助。
中年人離去,秦青坐下,取出藥膳遞給樹根,其大口灌了幾下,臉色好看些許,對秦青道謝。
袁壺和玉藍在聽到紫青漿時就有些坐不住了,尤其是袁壺,他快跑到米可麵前,忐忑卻激動道:“紫青漿,我可以用我所有的東西來換!”
米可無力的掃了眼袁壺,搖搖頭,“不可能給你的,你不要幻想了。”
說完,她乞求秦青,“小青,你可以將我們護送到北天穀嗎?小青?”
北天穀是去往大漠蠻州的一個關隘,又是米可請求,秦青自然沒有拒絕,他也不想多問米可的事情,沒有多說話,到是米可自己說了起來。
“我本身是暗行殿的金殺,生死皆是暗行殿的人,受其束縛,沒有自由,卻偏偏讓我遇到了樹根,在一次刺殺任務中,我背叛了暗行殿,和樹根來到北天穀投靠那裏的穀主,才活了下來。”
樹根倚靠在米可肩膀,微笑的看著米可,他嘴唇泛白,有些幹枯,米可連忙喂他喝茶,兩人眉目盡是柔情。
“可是可兒服下的暗行殿劇毒連穀主都沒有辦法解除,甚至這毒性傳給了我們的孩子,傳聞紫青漿可以解除百毒,於是我加入了拜月教,嗬嗬,可惜可惜,他們當我是外人,潛伏幾年連紫青鬆的消息也沒得到,我隻好……耍了點陰謀。”
樹根接下米可的話,他的嘴角帶著苦澀,沒有繼續說下去,反而對米可說道:“這些年委屈你了。”
“沒事,和你在一起永遠是最開心的。”
秦青靜靜的聽著他們的訴說,風小玲和小羽也安安靜靜的呆在桌邊,袁壺緊緊握著玉藍的手,人世間莫非是一個圈,怎麼誰也逃脫不了這個怪圈?
悄無聲息的,袁壺拿下腰間的茶壺,輕輕扒開壺蓋,一股清茶流出。
茶壺自帶結界,袁壺自以為沒人察覺到,但秦青察覺到了,他凝目看向袁壺,伸手截斷那纏向樹根的茶水,冷喝道:“想要紫青漿,自己取,再耍伎倆別怪我手下無情。”
這變故有些突兀,米可和樹根都是詫異的看著秦青和袁壺。
玉藍也是不知道袁壺暗地裏的動作,她不明所以的看著兩人,“你們在說什麼?”
袁壺哈哈大笑,“沒什麼,沒什麼,沒想到小兄弟的本事不錯啊,有時間切磋切磋?”
“沒興趣。”
“有時候做人太直,可能會孤獨一生的,既然話不投機,小藍,走吧?”
玉藍點了點頭,兩人手拉著手一起出了茶館,朝著大漠蠻州而去。
袁壺拉著玉藍騰空而起,隱入雲端就此消失不見。
秦青收回目光,一行人吃喝完畢後,走上前往北天穀的路途。
北天穀,是一個名叫北天老人占山為王,創建的勢力,勢力強大至極,與其它地域緊密聯係,做著元器上的交易,因此繁榮富華的很,樹根可以加入北天穀受到庇護,卻是十分了得。
北天穀也是大漠蠻州中的五大勢力之一,也不知道樹根、米可和其中什麼人有關係,受到拜月教的追殺也自信北天穀會庇護他們。
一路行走,北天穀的輪廓出現在眾人眼前。
赫然是群山形成的山穀,那裏人流川息,往來絡繹不絕,連接著眾多皇國和大漠蠻州的重要關隘處,十分富饒。
山穀龐大,比一個皇國還要大幾倍。
秦青等人落在一對拉著馬車的商人後麵,走進了穀中。
甫一進入,嘈雜的聲音縈繞而來,打鐵賣東西做生意的熱鬧非凡。
風小玲興衝衝的在人群中擠攘,到街道的小店鋪亂逛,秦青感覺人群中氣息十分雜亂,強大的讓他都有些心悸,弱小的就是普通人,他拉住風小玲。
“小青,謝謝你的護送,如今到了北天穀,我們還有要事去做,就此別過吧。”
米可拱手,一群灰衣人朝著米可走來。
秦青點點頭,“那日後再見吧,米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