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另一隻手掌拍在風小玲身上,其撲通一聲從秦青懷抱跌落,一隻腳踩在風小玲臉上。
“你是為她殺我女兒的吧,我會讓你盡情的享受無力感,桀桀。”
秦青動彈不得,怒火越燒越旺,心裏的無力感也更勝,他覺得自己好沒有用,實力好弱,他的眼神愈加血紅,血紅中卻透露著一股冰冷,強忍嘶吼的欲望。
他知道越是嘶吼,表現的越是痛苦,對方會越開心解氣。
見秦青沒有絲毫動容,這人麵色果然陰沉下來,手臂微曲,將秦青摔到在地,讓其與風小玲麵對麵,令一隻腳踩在秦青臉上。
憋屈,憤怒,羞辱,無力種種負麵情緒席卷秦青靈神,讓他的心靈扭曲起來。
“你硬氣?你求我,你求我我就放了她。”
“告訴你,侮辱你的人是白泉,我要讓你一輩子活在我的陰影下。”
白泉不使用元氣,將風小玲像皮球一樣踢來踢去,讓小姑娘嘴中的血沫不斷溢出,但她好似呆了一樣,就是不慘叫。
“你求不求我,我問你,你求不求我?”
一腳踩在風小玲臉上,他瘋吼。
“好好,不求是吧,那就讓她死去吧。”
白泉抬腳,攜裹澎湃元氣,欲踩碎風小玲腦袋。
“我求你,饒過她。”
秦青的臉上是腳印,他低沉道。
“大聲點。”
“我求你,饒過她。”他脖頸的五個血洞還在汩汩冒著血泡,他吼,脖子青筋暴起,血液噗嗤射出幾寸高。
白泉很滿意,彎下腰拍了拍秦青的側臉,嗤笑道:“殺人之前先想好後果,你以為自己是命運之子嗎,真是愚昧。”
他起身,給一旁中年人扔了一條白繩,道:“綁著他們拉回白氏。”
中年人早就把自己的彌羅網收回丹田,他恨恨地踢了一腳秦青,白繩猶如白蛇纏上秦青。
嗖嗖……
又是幾道身影落下,是其他追擊的人,他們見到眼前場景,紛紛讚歎,“堂主出手,這小子還不俯首稱臣。”
一群白氏族人朝著白氏走去。
沒錯,就是走去,目的就是為了折辱秦青和風小玲。
白繩將師徒兩人纏在一起,中年人拉著繩子,托著他們前行。
天地壓力時刻禁錮在秦青每一寸血肉,他怒火衝天,極力反抗,卻隻能勉強抬個手臂說句話,無力感都使他快失去理智了。
尤其是看著風小玲那無神的眼睛,白骨森森的臉頰,他心中更是憤怒。
秦青和風小玲被拉著前行,血液與汙泥混合在一起,兩人翻翻滾滾,撞在木頭上,撞在石頭上,跌在淺坑中,比乞丐還不如。
天空蒼白猶如秦青的臉,冷風在林子間穿梭,撥打著樹葉,沙玲玲的淒冷聲好似悲歌,偶爾有山猿啼叫,烏鴉孤鳴。
秦青抱著風小玲,盡量不讓她受到磕磕絆絆,他故意震蕩腰間的葫蘆,希望可以喚醒那條魚兒。
靈神元氣體魄全被禁錮,
秦青除了強悍的體魄防禦外,比普通人還不如,這也是秦青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開辟境的強大,一點反抗之力也沒有。
原來自己一直為傲的實力在真正強者麵前就是一個跳梁小醜。
眼睛被塵土遮蓋,他們好似破包袱一般被拖在地上,秦青能做的隻是盡量避免風小玲受到更大的傷害。
所有的一切都被封禁,來自憤怒的力量使他血液倒流,逆衝頭頂百會穴,震蕩天靈。
血液中隱約泛起一層月華,光芒並不顯眼卻真實存在,秦青的心中,所有的負麵情緒在緩緩的凝聚。
一路上,這些人對秦青和風小玲指指點點,期間,白泉又挑出了秦青的手筋。
不過秦青擁有初生元體,這些傷勢並不是致命的,就這樣,天色逐漸轉暗,天空出現一圈銀白光暈。
月亮出現了,這團月亮並不明亮,帶著朦朧的美感,孤清的掛在天上。
白泉看著翻滾的兩人,也沒了興趣,他冷聲道:“走吧,直接回白氏,我到要看看這家夥是什麼人,敢殺我女兒。”
“是,堂主。”
這些人紛紛遁空,中年人跳上天空,秦青和風小玲被吊在他腳下。
他們飛的不高,但離月亮更近了,月華如水,籠罩在眾人身上。
秦青血紅的瞳孔逐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漆黑無色彩的寂滅。
月華滲進他的血液中,清涼的氣息卻讓他的血液逆流不息,一種仰天長嘯的欲望在秦青內心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