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有關係?”秦青厲聲道。
白天充耳不聞,讓紅花在空中徐徐旋轉,將秦青的青神矛一點點逼退,他手一招,喚回紅花,皮膚滲透出一滴滴血液,整個人化作一道血光遁了出去。
秦青眼神一冷,不想留太多的敵人,刺之術施展,整杆青神矛速度驟然提升,與剛才的緩慢形成鮮明的對比,噗嗤從白天的腦袋中刺過,將其捅了個稀巴爛。
刺之術,變化多端,沒有特定招式,看起來就是一招,但可以衍化成眾多變化,秦青先前的緩慢刺出是一種變化,極速刺出又是一種變化。
白天一死,其他人頓時失去主心骨,紛紛逃竄,莫靜雪一根穿線的銀針在空中遊走,收割了一條又一條生命,好像穿梭在地獄的索命鐮刀。
這裏偏僻,一些仆人侍女也被白天早早支開,秦青一行人在這裏大開殺戒,竟然沒有人注意到。
或者說,就算注意到,他們也不會在乎,因為此時已經是天翻地覆的變化。
整片大地都在震動,一條條裂痕觸目驚心,入眼處,群山坍塌,水流倒湧,塵埃彌漫天地,讓太陽都變得有些朦朧。
白氏的結界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祖祖輩輩都在彌補完善,然而此時整個白氏結界打開,秦青站在大地上也是感覺天搖地晃,似乎地底有頭滔天魔神欲掙脫束縛,重見天日。
風雲倒卷,一副大毀滅的場景,莫靜雪幾人麵對如此可怕的天災,都是麵色蠟黃,眼露驚慌,孫鶴緊緊的拉著自家娘親的手,不敢多說話。
這副恐怖的場景連秦青都震住了,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會引出如此可怕的天象,但此時顯然不是發呆的時候。
“我們先趕快離開這裏。”
白氏結界打開,秦青一行人是出不去的,秦青讓他們假裝白氏的仆人,在白氏晃悠,同時他元氣湧入眼睛中,神視綻放,靈神之力小心翼翼蔓延,力求不驚到真正的強者。
他在尋找風小玲,若是風小玲靈魂真的沒有死,但她實力那麼弱,靈魂離體後會自動陷入沉睡中自保,若是沒有人去叫醒她,很有可能在沉睡中慢慢魂飛魄散。
而她的靈魂最可能寄身在白氏中,至於寄身在什麼東西上,秦青就不知道了,有可能在活物上,也有可能在死物上。
當然,前提是秦青猜想正確,風小玲的魂魄在黃金鍾中還沒有消散,而是提前的脫體而出,如果她真的在黃金鍾中被敲散魂魄,那麼一切都是不存在的。
秦青讓莫靜雪第一時間朝當初找到風小玲那間房子而去,可惜,那裏已是白氏內府,哪怕在這地裂天昏的景象下,白氏內部的紀律也是很嚴明的,並沒有自亂陣腳。
徘徊良久,不但沒有進入其中,反而被人給關注上了。
是個大腹便便,身穿華麗衣衫的中年人,個頭不高,看起來自有一股威嚴。
他見莫靜雪三人無所事事,不由嗬斥道:“身為我白氏仆人,莫非這天象有變,你們就倦怠了,你們的主子是誰?”
羅真恭敬行禮,“我們的主子是白天。”
“原來如此,做好自己的事,別整天遊手好閑。”
這人點點頭,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他簡單的詢問幾句就匆匆離開。
“這樣不行,進不去白氏內府,這天象又如此恐怖,遲則有變,這靈神劫,讓人頭疼啊!”秦青焦急,已經過去這麼多天了,如今大地又莫名其妙的皸裂,連白氏的結界都要隨時破滅,一旦白氏坍塌,他要尋找到賦有風小玲魂魄的東西就更難了,幾乎是不可能。
此時,猙獰的裂痕蔓延北天穀,這個大穀,周圍群山亮起蒙蒙光芒,全是被布置的山川結界,但這隻是北天穀的主人,喬北天簡單布置的,很是粗糙,大山在這恐怖的地裂中左搖右晃,山體簌簌的落下一塊又一塊石頭,砸向北天穀。
滾落的山石好似無數隕石,攜帶著混濁的塵埃席卷而來,天地一片昏暗,大風更是拉扯的各家酒樓的旗幟烈烈作響,掀翻街道上的小攤,到處都是嘶吼聲,很是混亂。
如此天象,可怕至極,似乎有蓋世妖魔降臨世間,一副要摧毀整片天地的勢頭。
這地裂不知從哪裏開始,但以秦青的眼力,他視線中,那一座座隻有拳頭大的山也在不斷坍塌,實在難以想象這場天災到底籠罩多少範圍。
不過,這些與秦青無關,他唯一擔心的就是這場天災讓他去尋找風小玲的魂魄會比登天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