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潞潞卻不知道黔園心裏在想什麼,他說的話,潞潞也當是沒聽見一樣,繼續在他的懷裏掙紮著,就是想要逃脫掉。
這可真的是讓黔園很是不爽,便立馬瞪了他一眼,丟下一句:“我帶他去解咒,真是沒完沒了。”說著便轉身往外走去。
玄芸見狀也立馬跟了上去。
這時候,夢雪的聲音突然在他們身後傳了出來,“月詠哥哥,他誰啊?他手裏抱著的是潞潞嗎?啊,為什麼潞潞變成了那麼一隻可愛的小狐狸啊?還有,你為什麼要欺負潞潞啊?”說著說著,聲音裏竟有了絲哭腔。
黔園的腳步微微一頓,倏爾便轉身震驚地看著夢雪,不禁皺著眉頭問了一句:“夢雪,你不認識我們了嗎?”
夢雪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說道:“不認識。”倏爾便抬頭看向了月詠,嘟著嘴巴問了一句:“他誰啊?”
月詠一聽,不禁微眯著雙眼看著她,淡淡地說了一句:“你哥哥。你不記得了嗎?”
“嗯,不記得了啊。”夢雪搖了搖頭說道,倏爾又補充了一句:“什麼啊,不對啊,月詠哥哥,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啊。”
黔園一聽,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裏。那一句不認識一直在他腦海裏盤旋著,夢雪說不認識他,不認識他啊,這到底是怎麼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太多的問題在黔園腦袋裏轉了,一時間就沒太注意到懷裏的潞潞,便被他掙斷了繩索,從他懷裏掙脫開來,跳到了地上去了,然後便要向夢雪他們那邊跑去,卻被一旁的閆旭眼明手快地給抓了回來,頓時就不高興地轉過去,胡亂地揮舞著小狐掌,想要抓傷他。
“誒,別鬧了,等等把你摔了就不好了。”閆旭很是無奈地說道。
夢雪見到這一幕,不禁很是激動地指著閆旭說道:“啊啊啊,你快放開那隻狐狸,他是我的,我的,我的。重要的事情說三遍了,不然我哭給你看哦……嗚。”這說哭就哭,淚水立馬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
“啊,誒。”閆旭見狀,一下子便慌了,立馬就看向了一旁的夢霖,想問下這要怎麼辦?
可夢霖卻沒空理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月詠則很是頭疼地扶額,倏爾就抓著夢雪,可是睜眼說瞎話:“夢雪,潞潞生病了,不能放他下來,不然他會咬人的。”
“咦,潞潞怎麼會這樣呢?”夢雪一聽,倏爾很是震驚地看向了月詠說道:“他一直都很乖的啊。”
“咳咳,那是在你看來,他是很乖的,可是在我們看來,其實他早已經病入膏肓了。”月詠輕輕地咳嗽了一聲,繼續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就差沒把那一句無藥可救給說了出來了啊。
而潞潞聽了,則很是不爽地瞪著他,那眼神似乎是要將他千刀萬剮一般。要不是現在不能說話,他早就罵出來了啊,真是太不爽了啊。不禁在心裏腹誹:月詠,你才病入膏肓呢,你才有病呢。
就在這時候,怔愣中的黔園回過了身來,聽到了月詠所說的,不禁看向了他,皺了皺眉頭,沒想到這人還會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啊,真是難得一次開了眼界啊。不過這也不禁讓他有些擔心起來,夢雪這記不得他們了啊,現在最黏的人就是月詠了。
這要是月詠和她胡亂說一通的話,那她一定全信了吧?
一想到這,黔園便有些忐忑起來,希望月詠這可不要亂說啊。不然就完了啊。他不禁有些後悔以前一直看月詠不爽的事情了,這要是被他記住了,可怎麼辦啊?
可好在月詠並不是那樣的人,他剛不過是為了哄夢雪,這才胡說八道的啊。他還沒有這個心情去胡亂詆毀別人呢?隻不過是因為事出有因,這才這麼說的啊。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現在的想要做的,是應證一件事,就是夢雪是不是除了他以外,誰都不認識了。哦,對了,還有那隻狐狸,她是記得的。
於是,月詠伸手拭去了她眼角上的淚,指了指在場的幾人,問了一句:“夢雪,你看看,他們你還記得嗎?”
夢雪順著月詠的手勢看了過去,先是看了夢霖一眼,夢霖已經回過神來,也正好笑著看向她和她打著招呼:“hi,夢雪,我是你姐姐。”
一旁的黔園聽了不禁有些無語,但看到夢雪朝著月詠搖了搖頭的時候,卻不禁覺得,這樣或許才是最好的認識方式啊。
於是,當夢雪看向黔園的時候,黔園也是笑著揮了揮手說道:“夢雪,我是你哥哥。”
夢雪看了他一眼,不禁嘟著嘴巴問了月詠一句:“月詠哥哥,他真的是我哥哥嗎?可是我感覺我們不像啊,而且,他還欺負潞潞呢。”
“夢雪,不是這樣的,我沒欺負潞潞……我……”黔園一聽,很是激動地說著,還不斷地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