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攻笑道,“你是被小魚姑娘的背叛蒙蔽了雙眼,不然,你怎麼會看不出來她當時失手後的表情,她再刺你一刀,卻是心中絕望,認為那萬裏鷹王逃了回去,弟弟一定會死,所以自己寧願死在你手裏了。”
花想容一臉呆滯,心神激蕩,片刻之後喃喃自語,“是我誤會了她,其實,是我連累了他們,不然也不會這樣。”
“哦?”
花想容沉吟片刻,緩緩道來。
我奉師傅之命,行走江湖。在長江岸上遇到小魚,她那時正在她自己的村子打漁,我借她漁船在江上遊玩,一方麵是為了觀景,一方麵也是想增加她的收入。她一個柔弱女子,無父無母,還要帶著弟弟,也的確令人不忍。隻是沒想到在船上我與那什麼長江幫的少幫主相遇,發生衝突,以我的武功,自然不懼他們,把他們打退,當時顧慮到如果打殺他,可能會禍及小魚,就教訓了一頓後就放了他們。沒想到,在我離開小魚村子,準備卻三峽城的時候,卻突然被長江幫找到,用小魚的性命威脅我來這裏?????是我對不起她們。
莫止戈在心中暗道,果然是沒有江湖經驗,雖然身手強大,人也不蠢,卻一點也不懂行走江湖的道理。在一開始遇到那什麼少幫主,就應該下狠手教訓一頓,最起碼要讓他知道你的厲害,不敢再招惹你。救人時也不知道是真沒想到,還是自恃實力,竟然直接簡簡單單地來救人。
但莫止戈沒有說什麼,因為那個叫小魚的少女已經醒轉過來,正在低聲抽泣。肩膀一聳一聳。原來,花想容畢竟舍不得下狠手,柔弱少女竟然比那萬裏鷹王更先醒來。
“您沒有對不起我們,是我對不起您。當時如果沒有您,我早就被那少幫主欺負了。現在,也是您特意趕來救我。我們感激你都來不及。還請您救救小舟,您的大恩大德,小魚沒齒難忘。”在抽泣一陣後,少女終於想起了正事。
墨非攻笑道:“這個你不用擔心,那萬裏鷹王已經被製住。而一開始我就叫齊老查探過周圍,並沒有什麼通風報信的人。”
莫止戈看了眼墨非攻,這人,倒還真是滴水不漏,行事縝密。
至於花想容與小魚對他的感激感謝自不必多說。
墨非攻指了指倒在地上的鷹爪老者,“想來兩位急著救人,不如弄醒他問問。如果要感謝,倒是救人時花姑娘盡量不傷人就是。對了,莫兄可有興趣湊個熱鬧?恩,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少女本來就是一個怯弱的主,兼之墨非攻又長的英俊,氣質瀟灑,不由地滿臉通紅,起身施了個萬福,“奴家姓池,名小魚。”
莫止戈聞言大笑,“這不就是名副其實的禍及池魚?”
池小魚連忙擺手,“哪裏,不是不是。禍本來就由我來,如果沒有諸位少俠相助,奴家恐怕早就死了。”
少俠?莫止戈摸了摸下巴,心中好笑,回答墨非攻開始的問題:“如此有趣,豈能不去。”
這時,花想容已經把鷹爪老者弄醒,一臉笑容地問著問題,“老人家,你叫什麼名字?小魚弟弟在哪?那長江幫的總部又在哪裏?”
鷹爪老者卻一點也不敢大意,那江北四虎慘死的情景猶在眼前,當時這女子可也是如此笑容。鷹爪老者識趣而又主動地交代,“老奴陰尺,外號萬裏鷹王,她的弟弟正在總部,長江幫總部在三峽城西郊一個幽靜的地方,因為地租便宜,為了議事方便,幫主等一些重要人物一般都長住在那裏。”
花想容當即起身,“那你就領我們去吧。”說完,似乎反應遲鈍,“你為什麼自稱老奴?”
廢話,你武功這麼高,旁邊又這麼多高手,我不投降的徹底點,能活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