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三人籃球賽以後,四人幫就隻剩下三人幫了。剛開始特別不習慣,偶爾還會慣性地提起安陽,然後三個人就一起不說話。後來日子久了,就慢慢習慣了。這地球,沒有了誰都還是照樣繞著太陽轉。
很快就到了五月,放假七天,但是我很不想回家。可是以前平均一個月回家一次的我,已經兩個月沒有回家了。這次放假再不回去,我就要被我媽"掛失"了。
蘇靜一如過往,沒有回家。因為她有親戚在廈門,所以很自然地住到親戚家。我在家撐到第五天下午,就匆匆地趕回廈門了。回家期間,我特地跑去夜市買了兩樣東西,準備給蘇靜兩個驚喜。一樣是手機掛件,是一隻石頭刻的小豬;另一樣是藍色的勵誌環,打籃球戴在手腕上裝飾的那種。在挑選東西的過程中,我拿起一個亮晶晶的瓶子看來看去,一不小心脫手,掉地上了,水全灑了出來,我隻好付錢。然後我又拿起一個做成手槍模樣的打火機擺弄來擺弄去。一按,結果火卻從屁股的地方噴出來了,我痛得哇哇叫。所以說,買這兩樣東西的過程可謂赴湯蹈火。
隨著公交車離學校越來越近,我就感到越來越高興。當車快到了學校附近的站牌時,窗外卻出現了我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幕。
蘇靜和一個男生肩並肩走著,有說有笑地朝學校的反方向去。那個男生走路的姿勢實在有夠難看,不是拽,也不是衰,而是孬。當我神情凝重地望著他們時,蘇靜的視線卻意外地轉到了我這邊,正好看到了在車上的我。隻見她突然紅著臉,然後低下了頭。於是,我知道那個人是誰了。這樣的尷尬讓我想起一首阿杜的歌: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裏,看到你們有多甜蜜......
我也低下了頭,等他們走過之後,不知道是裝作沒看見還是無顏欣賞。我有些失望,這樣的情況,我卻隻能望眼欲穿地看著。我突然想著,也許我該退出這場必輸的戰鬥了。相對於一無所有,我還是希望能夠與蘇靜做好朋友的。不過,看到他們在一起,萌生不爽的感覺是絕對的。
晚上,我的心裏卻還惦記著上次蘇靜給我說的演唱會。於是找到了售票熱線打了過去,對方跟我說,看台票都賣完了,就剩下場地票,一張680元。我直接掛上電話,心想著大概看不到了。這時,手機卻響了,是蘇靜。
"你怎麼今天就回來了?"
"恩,因為想你了。"生氣原來會帶動勇氣,我開始耍流氓。
然後電話那邊傳來蘇靜甜美的笑聲,對我來說很致命。
"那,明天晚上我有空。"
我一下子把下午"退出戰鬥"的想法扔到火星去了,說:
"真是太好了!正巧我也有空。這樣的話,我們是不是就可以互相填空?"
"哈!那我們去看星星嗎?"
"好啊好啊。"
"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天見!"
掛上電話。我心想這下完蛋了,今晚又要睡不著了。
終於熬到第二天晚上,我發瘋般地翻箱倒櫃。終於翻出這個學期開學時帶來的,早已等待發揮作用的煙花。我剛好有一件褲子的膝蓋位置是有一個大口袋的,可以裝得下這一大把將近十五厘米長的煙花。對了,還有打火機。帶了煙花沒帶打火機,那就搞笑了。
我掏出手機,給蘇靜發短信說:
"會展太遠了,去廈大白城好了,老地方等你。"
當蘇靜一臉微笑地出現在我麵前時,昨天的事情已經在我的腦海裏失憶了。這種微笑,沒有解藥。我還在思索著晚上即將上演的情節,不小心透露出了笑意。
"你怎麼這麼開心啊?"蘇靜說。
我回過神來,解釋道:
"當然啦!看到你我就開心了,你可是我的晴天。"以前我都沒發現我貧嘴的功力這麼深厚。
每次我說出這種貌似恭維卻是實話的話時,蘇靜總是微笑而不說話,也許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所以,我就必須承擔想出新的話題的責任。
"五月天的演唱會地點是在集美的嘉庚體育館哦!"
"恩,其實我覺得我們可以去坐在外麵聽。"
我一聽,頓時在心裏偷笑。想不到這一次約會都還沒完,下一次就已經預定好了。我心想:五月天啊,感謝你們為國家和人民做出的貢獻。我代表國家和人民,感謝你們。如果我有錢的話,一定買你們的專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