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以這樣便宜的價格買到VIP門票還算是運氣相當好了。檢票後,我和蘇靜興衝衝地找到我們的座位。雖然我們的門票是VIP的,但是卻是VIP裏麵最低等的,居然是在三十八排。總的來說,比上次看潘瑋柏的演唱會好多了,至少這次在舞台上人的大小看起來超過了一個大拇指。不過由於都處於同一平麵,再加上前麵的人一定不會安分地坐著,我斷定基本會被前麵的人擋住。
隨著演唱的開始音浪像潮水般襲來,從我的身體穿過,我全身開始震動,被音浪吞沒。前麵的人果然還是一個接一個地站了起來,於是我們被迫地也站了起來。這種事情,完全是所有人一起吃力不討好。在這一場叫做"離開地球表麵"的演唱會中,我一臉興奮地看著身邊同樣一臉興奮的蘇靜,一起被舞台上跳躍的靈魂和空氣中勁爆的音樂帶離了地球表麵。我興奮得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隻能緊緊閉上眼睛品嚐著此時心中所蔓延開的甜美。
前麵的人更加過分了,居然站在了椅子上,結果我們也被迫地站在椅子上。蘇靜辛苦地踮著腳尖眺望著,甚至還想嚐試高難度地站在椅子上"跳望"。幾次嚐試後,覺得不是很安全,然後蘇靜突然用力抓住了我的手臂,以延長踮著腳尖的時間。我的心瞬間觸動著,其實更像是觸電,心裏一顫,完全不習慣突然轉換的這個角色。有生以來第一次有女生挽著我的手臂,雖然是有那麼點目的的,但是我仍然覺得這是個紀念意義的曆史時刻。雖然我感到很不自在,感覺卻是如此美好。
我用左手拿著手機,偷偷地拍著右邊興奮的蘇靜。蘇靜一看我在拍她,趕緊擋住鏡頭。
"不要拍我啦,拍前麵啊。"
我隻好把鏡頭轉向舞台,心裏暗自可惜,隻拍了蘇靜大約十秒。
後麵的人開始衝到前麵更好的位置,前麵的人開始衝到更前麵的位置,這都是些庸俗的人。我和蘇靜也是庸俗的人,看著別人衝,我們也跟著衝。我們隻衝到了離舞台將近二十米的地方,此時我隻恨自己不是打橄欖球的,不然搞不好就可以衝到第一排了。館內的保安像沒事一樣繼續欣賞著演唱會,而我見此居然羨慕起了他們。我羨慕他們不用花錢都可以看演唱會,而且還有錢拿,差點就立誌以後要當保安。
五月天的表演很精彩,每一首歌都能夠引發館內大合唱。阿信停下來說:
"晚安,廈門!很高興來到這裏!今晚我們一起HIGH翻天好不好?"
隨即聽到歌迷響應道:
"好!"
阿信接著說:
"好!那我們先把屋頂掀翻掉!"
然後全場一陣歡笑。
真沒想到隻過了不到半年的時間,我蘇靜又一起看演唱會了,半年內看了潘瑋柏和兩個阿信。還清晰地記得半年前自己的患得患失和不知所措,現在,儼然能夠更加釋懷地享受這一切了。蘇靜的手始終抓著我的手臂,由此我上升了一股強烈的責任感。我想我會保護著她,我會照顧著她,讓她能夠在未來的每一天都如此開心。
阿信接著開始唱《天使》,然後我湊到蘇靜的耳邊跟著音樂唱道:
"你就是我的天使,保護著我的天使,從此我再沒有憂傷......"
我看到蘇靜的臉上洋溢出的迷人笑容,我幹脆就在她耳邊把整首歌唱到完。
盡情地享受了兩個多小時的視聽盛宴。隨著阿信的一句"明年再見",演唱會在十點四十五分結束了。無論館內的"安可"聲多麼猛烈,五月天還是沒有再次出現。於是,人們紛紛散場了。我還依依不舍。
蘇靜對我說:
"走吧?"
"恩。"
走在體育館外的馬路上,我感到空氣是格外的清新,夜晚是格外的美麗。不過有一個問題卻困擾著我:難道我們就這樣回去?雖然我沒有不良思想,但是我很希望可以跟蘇靜一起度過這個美好的夜晚。
我多希望腳下的路是無限循環走不完,就一直走,一直走。蘇靜此時手裏拿著我下午買的還沒喝完的飲料,又背著包包。於是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