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一看,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於是便七嘴八舌的說開了。
“這是一個不好。”
“這是一個‘孬’字。”
“咦!有這樣的字嗎?”
看到同學們很感覺興趣的樣子,李鬆很高興,他指著黑板上那個字大聲地說道:“對,有同學說對了,這是一個nāo字,就是不好的意思,也是沒種的意思。就如剛才有人講了小話,但是不敢承認一樣,那樣的人就是孬種,我們做人就應當要敢於承擔自己的責任,有了錯,也要敢於麵對,這樣才對。”
也許是孬種兩個字說得太重了,李鬆的話才一說完,最後一排就有學生站了起來,大聲說道:“是我講得話,怎麼了?”
“哦!是你講的話?隻有你嗎?除了你還有誰?”
“就是我一個,沒有別人。”
李鬆看到那學生不肯說出其它同學的名字,而且說話的語氣還比較強硬,心中的火氣不禁更加大了。
“就你一個也會講小話?你有病嗎?”
全班同學一聽,轟地笑了起來。
那站著的同學臉紅了起來,感覺到自己在全班的麵前丟了臉,沒了麵子,幹脆就和李鬆賭起氣來。
“就是我一個人說,怎樣?我就是不想讀書?怎樣?大不了我回家去,到時候你別來叫我返校。”
一聽到學生竟然敢這樣威脅自己,再想想昨天夜裏因為去叫學生返樣讀書,還讓自己摔了一跤,李鬆的火一下子騰了起來,他用手指著學生,大聲說道:“你給我滾!”
看到老師生氣了,那學生不禁有些得意,說道:“你沒有權利叫我走,你政治課上教的,我有受教育的權利。”
看到學生當堂頂撞自己,李鬆心裏的火可不再是一般的騰起來,而是完全的燃燒並暴發了起來,他也知道自己當時的那種做法不對,可是,在當時的那種情況之下,他的火氣讓他沒有去想更多的事了。他不由自主的把手掌朝講桌上一拍,怒問道:“你再說一遍。”
也就是這朝講桌的一拍,隻聽見“嘩”的一聲,講桌立時就四下裂開,好好的桌子刹那時,就散了架。
全班一下子沒有了聲音,同學們本來幸災樂禍的想看著那個學生要有個什麼樣的下場,有人還想看看李鬆下不了台的樣子,可這時他們全都驚恐的看著那散架的講桌,看著李鬆那還懸在空中的手。
那站著的學生不由的自己抖了起來,臉變得雪白,腳一軟,坐到了凳子上。李鬆自己也嚇了一跳,那講桌雖說也有好幾個年頭了,可是一直也都是好好的,那可是用厚厚的木板做成的,非常的結實呀,沒有想到自己一巴掌下去,講桌就像是豆腐一樣的散了。那幾分鍾裏,整個教室裏都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大家都靜悄悄的,李鬆自己也呆立著,那拍下去的手,仍然沒有收回,那一刻裏,李鬆心裏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想,也什麼都不會想。
過了一會,還是剛才那個倒黴的學生自己又站了起來,聲音顫抖著說道。
“對…對不起,老…老師,我錯了。我以後…以後,我再不講小話…小話了。”
其它的同學們也在這時“嘩”的拍起手來,同學們的臉上都流露出非常佩服的神情,大家的臉都興奮的紅了。
“哈!老師真厲害。”
“那是鐵沙掌吧。”
聽到同學們的聲音,李鬆才回過神來,他看了看大家,又看了看那一臉蒼白的站在最後一排的學生,然後悄悄地收回手,把手背在身後,他雖然在心中對自己剛才所做的一切也非常的震驚,可是臉上表情卻沒有什麼變化,他對那站著的學生點了點頭,說:“好!記得你自己說過的話,把自己的不足改正了,坐吧。”
也就在這個時候,下課的鈴聲響了,李鬆就在滿心的迷糊之中結束了課程。
回到宿舍裏,李鬆把自己的手掌翻來覆去的看,卻沒有看出與平時有什麼不同,手掌還是那個手掌,有皮、有肉、有血色。可是,教室裏的那一巴掌,應該怎麼解釋呢?
看著自己麵前的椅子,李鬆高高舉起了手,用勁地朝著椅子重重的一掌打了下去,當手掌與椅子接觸的時候也“啪”的很清脆的響了一聲,可是,椅子還是椅子呀,既沒有裂,也沒有散,什麼都沒有改變,反而因為用的力太大了,手掌倒是有點痛。天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