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地,學生起床的軍號聲響了起來。李鬆也從沉睡中醒了過來。幽幽籠罩了枕頭一夜的青光此時已悄然無息。
往常李鬆醒來之後,就會馬上起床了,然後進行他每日必做的吐故納新。可是今天,睜開眼之後,李鬆卻沒有什麼動靜,他的腦海裏還是出現著剛才夢境中所見的一切。
他記得很分明,連著兩次他從天花板下摔了下來,可是,又都沒有被摔到。
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想起了那塊黑石頭,連忙從枕頭下把它摸了出來。
石頭還是一樣的漆黑,還是那麼的光滑細膩。他看不出這塊石頭到底有什麼地方是特殊的,到底什麼地方能夠證明它本身具有著能量?
這塊石頭真的叫噬靈嗎?
李鬆拿著它左看右看,可是卻什麼明堂也沒有看出來。
他還記得他好像在夢境之中拜了師,拜了一個叫什麼“魔皇”的人為師,這都是一些什麼稀奇古怪的事呀?
他撓了撓頭,剛才的一切究竟是夢還是真的?
他糊塗了。
想了一會,李鬆頭疼了,算了,管它是什麼,也許真的就是一個夢吧。想到這裏,李鬆盡管身體還躺在床上,但仍是伸長了手和腳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
對呀,剛才夢裏好像那個叫魔皇的人不是說在自已的額頭上畫了一個什麼魔族的令符嗎?
李鬆連忙起床走到鏡子前,對著鏡子好好地看了起來。
怪了,什麼也沒有呀,他又看了看,真是,自己的額頭上確實什麼也沒有呀。
看來,真的是一個夢。
算了,不再想了。
白天李鬆還是像往常一樣的備課、上課、改作業、罵學生等日常的工作流程,所不同的是,經過了幾次他的大顯神威的破壞之後,學校裏的老師們對他都有一種敬而遠之的感覺,有的老師還是纏著李鬆要李鬆說出他的秘密,李鬆隻是笑笑說了一聲“巧合”,把他們的疑問給推開了,讓那些老師們滿腦子裏充滿了問號;學生們上課人也到得很齊,課堂紀律也非常好,沒人遲到、沒人上課再講小話,這讓李鬆覺得上起課來那可是比任何時候都輕鬆得多了;至於那倒塌的圍牆,校長也沒有說什麼,隻是命人趕快把圍牆給修繕了,想來是對李鬆的一身異能他要麼不信,所以沒有來找李鬆;要麼是相信而不敢來找李鬆吧。
感覺到了身邊的變化之後,李鬆心裏不禁有一些得意,再想一想昨天被他打碎的講桌、自已移動的香煙、倒塌的圍牆,他不禁又回起了夢中那魔皇對它說過的話:噬靈本身就具有著很高的能量。也許自己的一切變化都真的與這塊黑石頭有關吧。
可是,如果這塊黑石頭是真的有能量的話,那麼,昨夜的那個夢還不成了真的了?這麼一想,李鬆又覺得自己的頭開始大了。
夜又來臨,當萬物沉寂的時候,李鬆帶著對一天變化而帶來的身心的輕鬆,他靜靜地進入了夢鄉。
依稀之間,那個自稱是魔皇的人一縷輕煙的從那塊黑石頭裏冒了出來,而李鬆明明記得自己是已經睡著了的人,可是現在他卻似乎並沒有睡著,他能夠清楚的看到,或者說是感覺到這所有的一切。
“小子,見到本皇,這什麼不叫我師父?”
看到李鬆隻是呆呆地看著自己,魔皇有些生氣,大聲地責問道。
“我真的拜你為師了嗎?我這是在夢裏,還是……”
李鬆傻呆呆地問道,他真的分不清了到底是夢還是現實。
看到李鬆的那個傻樣,魔皇那張威嚴的臉再也扳不住了,他不怒,反到笑了:“傻小子,你現在確實是在夢裏,現在與我對話的就是你的真元,因為現在我沒有了身體,我的功能也減弱了,所以,我隻能等你入夢之後,與你的元神相見,也隻有在夢裏的時候,你的元神才容易出竅,否則,在白天,你是見不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