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公搖著手中的蒲扇,對李飛燕說道:“燕兒,你準備一下,替洋兒放血。”
雖然知道剛才是師姐在嚇唬自己,可是真的到了要出血的時候,感覺自然又就不同了。劉洋一聽,不禁有些害怕,說道:“師父,這就開始嗎?就不再休息一下?”他話音才落,頭下以上就痛了一下,然後他才聽到那一聲自己幾年來早就熟悉得不能夠再熟悉的“呯”的彈腦袋聲。
這麼些年來,濟公似乎對彈劉洋的腦袋很是著迷,隻要有一點不對路,劉洋就知道自己要倒黴了。
這一次,劉洋敢於多說那麼一些,是因為這幾天來,濟公對劉洋確實還不錯,畢竟這兩天劉洋所說的所做的還深得濟公之心。可是今天他也太得意忘形了,他可沒有想到在濟公的心裏還有什麼比滅魔更重要,現在在濟公要滅魔的時候說出來“休息”,那豈不是自討沒趣?果然,頭上一痛之後,他就聽到濟公說:“什麼,休息?小王八蛋,你就知道休息,再休息下去,隻怕魔族就把你給滅了。”
劉洋用手摸了摸頭,還好,幾年下來,這頭倒也結實了許多,不如剛開始的時候那麼的頭痛欲裂。看到師父有些發火,他沒有再敢說什麼。
濟公看著劉洋,心裏的火氣還沒有消完,他搖搖頭說道:“我輩滅魔當抓緊分秒,哪有發現了魔跡還說什麼休息的?”
看到濟公不依不饒的樣,劉洋隻有開口服輸說道:“是,師父,弟子知錯了。”
看到劉洋的樣子,濟公心裏的氣才平了一些,然後說道:“平常的結界要破它很簡單,隻需要一般的符咒就行了,今天我們所要對付的這一個可不簡單,它裏麵所包含著的力量是何等的強大,如果我們不多做足一些準備的話,隻怕到時候也沒有用的。呆會兒我會用你的血書寫引雷咒,引大悲天雷加上我的功力一起來震散那個魔族的結界,不過,要引出大悲天雷可不是一般的符咒就行的,必須用童男之血再修煉個七七四十九天方能有效。”聽到這裏,劉洋心裏又開始嘀咕:不就是童男嗎?這裏的童男何止我一個,怎麼師父就老是盯上了我?小師弟悟遠不是更童男?
不過,心裏想歸想,他並不說出來,說出來的後果如何,他實在是太知道了。
看看劉洋有些不甘心的樣子,濟公心裏歎息著:自己一代活佛,怎麼就收了這麼一個不成氣的東西?怎麼就一點俠義之心也沒有?看到劉洋在看悟遠,濟公心裏有些明白,於是說道:“其實這裏是和尚們修行的地方,童男嘛,自然是多的。”
一聽到師父這樣說,劉洋心裏一喜,看來有門,師父說不定就不要自己的血了。
大家聽到濟公說到童男一事,也都靜下心來好好聽著。
“你們看,如悟遠,再如了凡老方丈,哪一個不是童男?老和尚,我這樣說,你心裏沒氣吧。”濟公嘻笑著問了凡。
了凡修行了幾十年,一身的火氣早在“阿彌陀佛”中消磨殆盡,再者,麵對活佛濟公,他再有火氣又會怎樣?聽到濟公問他,他麵上一笑,說道:“活佛最知人,小僧自是童男。”在場眾人心裏都對了凡的修為暗暗堅指。
劉洋心裏不禁有些慚愧,自己剛才被濟公問道是不是童男時,還有些害羞,可是看看人家大和尚,那可是心靜如水。不過,他馬上就在心裏“呸”著,那是和尚,哪懂那些之事,也活該他是一個老童男。
濟公接著說道:“雖然這寺廟裏童男是不少,可是和尚們卻沒有一個是修真者,雖然那血也可以用,但卻少了修真者的真元,用起來自然就少了許多功效。”濟公說這個話時,有意無意的看了看了劉洋。
劉洋一聽,也再沒有別的想頭,不管怎樣說,自己的血是流定了。於是,他朝李飛燕打了一個放血的手勢,同時臉上還堆起了一絲燦爛之極的笑,大有一番我不入地獄誰入的風度。
李飛燕會心的一笑,急忙就去準備放血所需要的一切。
劉洋心裏雖然很是心疼自己的鮮血,可是也知道既然無論怎樣都是要獻出的,那麼還不是做得大方一些,說不定還能夠讓師姐感動一下。而剛才看到李飛燕會心的笑,他一下子就覺得自己的這個血可放得值。
“洋兒,這次是你為仙界所做出的第一個功勞,為師給你記著,到時候我們重返仙界的時候,自然會有你的好處的。不過,這四十九天裏,你與悟遠一定要加緊修行,日後還有你們的用武之地。”看到劉洋已經全身心的同意獻血,濟公也心時一寬。
其實隻有濟公心裏最清楚,隻有用最真誠的血,才能夠發揮出最大的威力。剛才看劉洋一臉的不願意,就算是真的獻了血,那血也不純,功用也不會大,現在倒好了,看劉洋一臉的燦爛,這血自然也會跟著提升功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