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的孩子就算是退去了稚嫩的臉龐,雖說逐漸長大的心裏或是生理的方麵,但是孩童的心理還是在平時的吵鬧中體現出來。第一次的心動就竟然是大家之間的玩笑。也是因為那次,我才知道他的名字。
我坐在離他很遠的地方,就算這樣我也不會刻意的轉過頭去看他或者是他在看著我的時候被眼尖的同學逮到,然後帶著戲弄的心裏來想要撮合這段不論結局是好是壞的戀愛,大家起哄的原因是因為老師。初中時所有的老師都喜歡出題在黑板上,然後叫不認真的同學上去寫出答案,看著這些同學站在台上窘迫的樣子好像能給老師帶來快感一樣,在用驕傲的口氣叫成績優異或是自己特別得意的弟子流利的寫出正確的答案,以此來警告不認真的同學,或許有那麼一點嘲諷和打擊的意思,這讓成績不太好的同學更無法接受學習這件本就枯燥的事情,帶著更加嚴重的反叛心理就演變成了我這種所謂的不思上進,擾亂課堂的差生。就是因為我屬於那一類不認真,而且是非常不認真的同學,所以每次在我昏昏欲睡的時候,老師總是帶著怒氣和嚴厲的口氣將瞌睡蟲從我腦袋裏趕走並且潑上言語中的冷水,讓我從背後感覺到同學大笑的窘迫中的寒冷。
數學老師一如既往的在講完小節的時候敲敲黑暗,放大聲音詢問“:誰願意上來做這個題?”通常這個時候,班上會出現有趣的現象就是所有人都低著頭,心裏焦急的默念不要點到我的咒語,並且把頭低的更低,當時所有人都希望自己消失一樣。當然,除了我這個不怕死的!我趴在桌子上睡得昏天黑地,同桌用手肘用力的碰我都沒能將我叫醒,先不管我的睡相好不好,我醒過來的原因是我夢見自己想要上廁所了,而且生理的反應告訴自己的確是想要上廁所,可以換句話說,我這次的夢是被尿給憋醒的,當我悠悠醒來時,緩慢的大腦總算是理解到了:好夢總被尿憋醒這句話。老師冒火的眼睛當然盯上了我。“田沅!上來做這道題!”老師用粉筆頭瞄準我的頭部,當然,老師除了打我的時候不會用粉筆去瞄準其他人,而且她還是個年過半百的老師,戴著眼鏡的歐巴桑怎麼可能打到我?我微微一笑,帶著所謂的大俠風範一閃,躲避成功!耶!當時真的有種想去競選武林盟主的衝動。我心裏正暗自慶幸的時候,見到台上的歐巴桑嘴裏都快噴出火來了,四隻眼差點就把我用意念殺死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還是帶著學生該有的態度跑上講台,裝作很可憐很虔誠的樣子,但是心裏的咒罵是免不了的。
“成康,你上來做第二道題。”歐巴桑的眼睛盯準了那雙一直遊離的小眼睛,因為他的頭明顯是抬著的而且是看著老師的!我靠,我心裏默默地想,這貨膽子比我還大!我站在講台上,心裏帶著一點幸災樂禍的看著他。本是同根生,何必來做題啊~他站起來,班上的視線瞬間被他吸引,不是因為他帥或是他成績很出色,隻因為他是新麵孔,而且老師叫到他了,所有人都帶著和我一樣的心理看著他。他悠悠然的站起來,跟我被叫到的感覺完全不同,我是大難臨頭,他是體驗生活。他就像喵星人一樣邁著一點聲音都不出的步子走上講台,我看了一下他那雙獨特的內雙小眼睛,明顯還處於遊離狀態好不好!
他上來拿好粉筆以後站在我的右側,認真的盯著黑板上的題目,似乎真的在思考一樣。而我看都沒看就知道黑板上的題目我一定不會做,所以我隻能轉頭求助坐在第一排的同學,往往這個時候我都會慶幸我的熟人還是比較靠譜的,第一排的同學心領神會的寫了一張小紙條作勢丟到我這邊,但是!那個紙條的拋物線明顯不是向我這邊飛來!我靠!果然飛到了離我十厘米的地方,我用幽怨的眼神看向不靠譜的隊友,得!她把頭直接撲在書上躲避我,我隻得悻悻的把頭轉過去。大吉大利大吉大利,我念了兩聲以後轉過去看幽怨的歐巴桑在幹什麼。
歐巴桑在教學生做題,那認真勁看來一時半會兒不會抬起頭,當我去撿小紙條的時候我看見他也彎下腰來撿!而且我倆的腰的曲線度是一樣的……我靠!我在心裏罵了他一句,平時挺靦腆的,有答案形象都不要了!你做個安靜的美男子會怎樣……竟然還來跟我這個弱女子來爭?“你撿我紙條幹嘛?!”我這句話本來是在心裏說的,不知怎麼地就蹦出嘴了……我驚呆了,他驚呆了,聲音不大不小。不小,是因為班上大部分人都聽見了,不大,是因為歐巴桑沒有聽見,我當時猜想估計是歐巴桑的細胞太老了,導致沉睡在耳膜裏無法被外界驚醒,所以我該慶幸也不該慶幸。他的臉瞬間就紅的很明顯,那種明顯是因為他的臉太過於白皙,導致最後一排聽到動靜的同學抬起頭都能看到他臉紅的樣子!這下我就解釋不清楚了。我用手捂著腦袋,心裏默念:完了完了完了……不是因為頭疼而捂住腦袋,是因為我覺得自己的名聲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