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涼下來的溫度,有意即將飄落樹枝的葉子,還有些許眷戀不願掉下。清涼的夏裝慢慢收進衣櫃,翻出櫃子裏微微保暖的衣物,得在夜幕降臨之時加在身上。人人都在尋求溫暖的保護,尋找最舒適的模式生活。
還是個有陽光的早晨,事件過去一個周,循環模式開啟。
踏進教室,桌子是做白日夢的最佳場所,暢遊奇異世界,脫離現實。所有老師都已放棄說教,沒有老師願意在不起眼的學生這裏浪費超過兩天時間。沒有時間,沒有精力,因為你本就不起眼,無作為,也不要指望在墮落時有人看不下去會伸手拉你一把。
自然醒的田沅,看了下是第三節課的中段,英語老師在慷慨激昂說著,看見悠悠醒來的田沅,白了她一眼,繼續放開心情講課。
鈴聲準時響起。田沅將書包一背,看著嚴薈笑笑“:我走了啊。”嚴薈理解她現在所作所為,都來自內心最底處的苦衷。“:恩,我會放風的。”
最開始翹課的時候,田沅整整緊張了兩個小時。從未翹過課的她一點兒都不敢做出這樣真的過分舉動,平日裏敢和老師頂嘴,敢在走廊上拉著任何一個男生打鬧,被看到叫到辦公室說一頓但也都不是什麼大的事情。
“嚴薈,我撐不下去,我可以走嗎?”田沅看著不遠處聊得甚歡的馬瑜和林璽。在她們‘美其名曰學習為重互相輔導’名號下,她們如願變成了一個小組所謂的學習成員。“她們是一個學習小組我就可以活脫脫變成學霸。”田沅把頭扭向一邊,多看一眼都覺得自己頭暈目眩不舒服,簡單來說就是惡心,就是惡心看到她們的驕傲和自負。
“你確定嗎?你這樣不是把最重要的事情給放棄了。”嚴薈並沒有嚴厲的阻止田沅這種想法,反而卻詢問她的意見,嚴薈清楚自己的厲聲嗬斥隻會導致這樣的負氣的田沅一去不返,效果就真的適得其反了。
“原來你也知道,我初中本就是不受重視的壞學生,雖然不是說行為上多麼壞,隻是喜歡頂撞老師和不愛學習,老師從來不把我放在眼裏,原來坐在最後一排的日子我可是記得清楚得很。”田沅就哧哧的笑起來,那段日子還連累到了嚴薈。
“對哈,當時因為你上課特別愛講話啦,老師特別反感你噢,老師就把你調到最後一排,我也跟著你到最後一排,那時候我什麼都看不見聽不清。你倒是挺開心的,坐在最後一排和左鄰右舍吹得都挺開心。”嚴薈用手點了一下田沅的腦袋,卻滿是回憶的笑。
“後來,第一次模擬考下來,才兩百多分,其實我很無所謂的,但不知誰說了一句:你不考上高中你怎麼和成康在一所學校念書,你怎麼接著繼續追求他呢?那時候開始,我就下定決心一定要考上高中,那時候最大的動力就是他咯。”田沅臉上洋溢滿滿的幸福。
墜入回憶裏麵,有動力和支柱時,回憶總充滿著陷落般的溫柔。
“田沅……”嚴薈看著田沅本帶著無限笑意的表情逐漸變得勉強,有什麼東西要從眼睛裏翻出來。
“啊,我沒事兒。”田沅趁眼淚還沒落下就用衣袖擦去,都沒時間拿紙拭去。
“嚴薈,我還是想走吧。”田沅一觸即回憶就知道自己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淚腺,她需要的是躲在看不見那些人的地方,就算是****傷口也不能在別人麵前軟弱任何的一次。從馬瑜開始的事情,她強迫自己,演戲也得活的瀟灑,在那些看不起,看不慣自己的人的麵前。
她知道就算自己過得再好也與別人無關,隻是自己現在能開心地笑,無疑是打了馬瑜她們一記無形的耳光。現在她們想盡一切的方法,不論是任何方麵,盡可能來摧毀田沅的生活。在她們看來,友情,愛情,親情。她們已經完全控製了兩樣,並摧毀了由這兩種重要成分組成的生活。馬瑜她知道,田沅正處在青春期,正在與自己的母親吵得不可開交,根本不可能會去找到母親尋求親情。所以這樣來說,馬瑜她們,控製了田沅的整個人生感情。她們就像控製傀儡一樣控製住田沅,甚至她應該什麼時候難過什麼時候開心都要由她們來控製,這是她們最高興做的一件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