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這三個中年人還不是詹峰主要頭疼的對象,他們身後那上千個禹魔族人組成的軍隊才真正是讓詹峰愁眉不展的存在。
這三個中年人不論再怎麼厲害,不論再有什麼魔族的詭奇招數,他們也絕對敵不過詹峰的刀,他們充其量隻能讓詹峰處理得更加棘手些罷了。可是,那上千人的軍隊就難以對付了。
即便讓這些魔族之人站著不動,詹峰也要砍上老半天,更何況他們都是相當於先天級別層次的高手?要知道,若是這陶城東南西北四門分別都部署了這樣的千人小隊,那麼,禹魔現在完全就已經能夠組成一個會毀滅整個華族的勢力!
“若是被拖入人海戰術之中,事情就難辦的多了。”詹峰心下盤算著目前的局麵。
“唯今之計,唯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將這三個頭領殺了,再趁那禹魔族人尚未反應過來之際,一路殺入城中,尋得那施展禹魔屏障之人一刀砍了,如此一來,禹魔大軍壓境之危定可解除!”詹峰心下暗自打定了主意。
“你以為你能逃得掉麼!”對麵那靠右側的中年人用一種令人的耳膜極度不舒服的摩擦聲詭異地笑著,“就算你有那麼些本事,也改變不了你隻不過是一個人類的事實!如此弱小的種族也敢與我禹魔一族相抗衡,簡直是找死!”
冰晶碎裂之聲再起,這一次的聲音仿佛比上一次還要令人窒息得多!
方才那一次的黑光來襲所需要的準備時間還能讓詹峰反應過來,可是這一次,黑光的發動卻竟似毫無征兆。待詹峰覺察出動靜時,已然慢了不少,他雖是靠著迅捷的身手躲過了那黑光最濃鬱得地方,卻仍是被黑光的邊角掃中了右腿的膝蓋骨。
“斷,斷!”
那三個中年人得意洋洋地浮現出笑臉。
“但凡中了我等三人這‘冰華之噬’的人,從沒有安然無恙的。即便是我禹魔一界中的高手中了,也要扔下半條命來,更何況你區區一個孱弱人類?”
“你的右腿,現在已經斷了吧?隻有一條左腿的你,想如何與我等一戰?
那左側的中年人話音一落,詹峰就已經軟趴趴地倒在了地上。詹峰掙紮著用握刀的胳膊撐起身子,周身似乎都在微微顫抖著,臉色也變得異常蒼白。
“你方才教大軍撤退的氣定神閑怎麼沒了?你倒是再強硬一回給大爺我看看啊!”
詹峰默然無語,他另一隻手似乎正在拚命嚐試著拖起那被廢掉的右腿,可是他所作的一切卻完全徒勞無功。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他的氣息也越來越粗重。
三個魔頭相互使了個“果然如此”的眼色,而後一步步進逼過來,黑色的魔氣在這三人天靈之上越凝越濃厚,一股股烈風在那黑氣周遭打著旋兒,尖銳的破空之聲就仿佛能夠割裂這空間之中的一切事物。
“不過,大爺我看你的本事還不錯,你若是願意做我等的奴隸,放你一條性命卻也是不無可能。”
左側的中年人玩味道。
這黑衣刀客的實力,他通過這兩回合的攻守已經有了足夠的了解。他可以確定,若是自己單獨遇上這刀客,隻怕隻有被完虐的份。
這種感覺並不好,尤其是對這三個中年人來講。
他們在禹魔一族中雖說並不是什麼大人物,可是畢竟也是跟南方霸主天邪有著莫大關係的角色,如何能容忍一個他們眼中的弱小族類能夠有遠超於他們實力的這個事實?
單單殺了詹峰實在不怎麼解氣,所以他們想到了一個很不錯的法子--把詹峰變成奴隸。
禹魔一族屬於天魔一脈的旁支,其秘法同樣傳自於天魔一脈,內中控製人魂魄、軀體的契約之術也絕不會少。這類秘書通常會令契約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算是呆在十八層地獄之中遭受撕心裂肺之苦楚,通常也絕對比被這契約奴役要舒坦得多。
詹峰當然不願意。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若是不識相,那便休怪我等手下無情了!”
“吾等可以保證,在把你撕碎成一萬段之前,絕對不會讓你死的!”
那右側的中年人冷笑一聲,做了異樣的手勢,念了個法訣,頓時那三人頭頂的黑氣發出如同鬼哭一般的嚎叫來。
可是麵對如此強橫的氣息,詹峰隻有選擇繼續退。
他退的很慢。隻因他的右腿現在非但無法助力,而且反而給他增添了負累。
“放心,我這第一招,定能讓你痛得後悔來到這個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