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怕是生得傲慢,實為一個得理不饒人的主,這徐有明我也不認得,都是修真門人,為何要我跪之!”袁沂雨聽聞此言,頓時就有些不樂,心中憤憤而道。話說這跪隻能是跪天跪地跪父母,又何來跪她家的貴客“徐有明”?她明了,這豈能是可跪的,若是跪之,自己的尊嚴與顏麵何在!
“你不跪是吧,那麼……就休怪我無情!”那女子的傲慢之態轉為怒斥,就如一凶戾的守財奴罵著自家的丫鬟一般。
那女子正要上前一步,卻是被身邊的徐有明伸出左手而擋住,且向其搖了搖頭,示意她不可招惹是非。
“是,大師。”那女子恭敬地彎了彎腰,便是退了回去,不再言語。
袁沂雨也不知此時是該走還是不該走,總是想得到那老者的原諒似的,便神色倏然了幾分,拱手行了行禮,嘴中再次念叨:“抱歉。”
“罷了,罷了,想你小娃娃也是散了心思,我也不予追究。”徐有明也不在乎這些,他可是宗門之人,怎會在乎這般事物,“倒是你一修真之人,心要時刻警惕,不可散,不可散……”
“嗯……”袁沂雨被他這麼說得一愣,立馬又轉為了驚喜,連忙拜謝道:“多謝大師得指點!”
袁沂雨何嚐看不出來,這是徐有明對自己的指點,雖然是如此的片麵,這樣的機會可是分外難得的,她由心生出了一股對徐有明的好感。
待這一行人走遠,袁沂雨才清醒過來,自己應該去幹何事。接著理了理思緒,又投入到店鋪之中去了,不過不同的是,這一次自己提了心,以防止再發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嗯……以三紋草的價值和稀有程度,十兩不能拿……”袁沂雨身上銀兩無多,便是在逛上一圈之後,擺了一臨時鋪位於此,以便銷售自己的藥材。若是去藥堂買賣的話,絕對是不劃算的。
在一些商鋪之中,袁沂雨居然看到了一些極為貴重的物品。例如,有著珍三品的高等藥材、三等上品的強大符籙、銳利的寶劍、彌足珍貴的一品珍丹和修煉之術,不過那價格也是高得嚇人,動不動就是幾百上千兩的銀子,袁沂雨哪裏買得起,隻得看看能不能用賣出的藥材換上一些寶器罷。
“就十兩吧,這三紋草賣相也就一般,十兩算是很高了。”講價之人絲毫不去退讓,一口咬定十兩銀子,這惹得是袁沂雨一陣憤懣。這三紋草若是賣給藥堂確實是十兩銀子,但是若在集市之上,就算是十五兩也是能賣出去的。
“不行,最低十三兩,不要也罷,不能低了。”袁沂雨很不滿意這個價格,但她還是想要早點籌齊錢財,以免耽擱太多時間。
“嗯……”那人有著一些猶豫,剛想要做出決定,卻是被一句話打斷了。
“我買,二十兩!”
那原本欲買此藥的人一聽此言,便是不樂,好不容易講到了一個價格極低的地步,卻是被人直接吼了回去,還以二十兩的高價買下。隨即怒目而視其人,卻不想被驚掉了眼珠子。
這來者,乃是一俊逸君子,著長袍,戴金冠,撫玉扇,笑略顯,猶如一縷春日的和風輕輕吹拂在眾人的心間。他的麵容生得白嫩,就連大多數女人都不禁黯然。隻是眼眸之中,卻有一絲莊重之色浮現,好似心中有著一些事情罷……
“林……林公子……”那原本爭三紋草之人見到此人,居然結巴了起來,像是打量著神人一般,看著這位君子,麵露一股濃厚的崇拜之色。隨後,那人或許是想起方才的尷尬,便不再停留,訕訕而去了……
袁沂雨見到這位林公子,臉蛋之上不禁浮現一絲緋紅,這公子生得真是格外俊俏,想必無人會不對其產生好意吧……
袁沂雨有些不好意思收取此人二十兩的高價,便推脫道:“這……這三紋草不值二十兩的……”
“在我眼中,它值……”林公子悄然一笑,含情言語,俯下身來,拿起了這株嬌嫩的三紋草,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入自己的囊袋之中,同時從中取出一枚沉甸甸的銀錠。
“這……”袁沂雨本想找給他一些銀子,卻是被他直接揮手拒絕。隻見林公子並未遠去,仍然在自己的藥物之中查看。
找上了一圈,林公子又拿了三株養元的藥材,且付給了袁沂雨整整五十兩,其實都是大大超出了這些藥材本身的價值。
“這人怎麼這麼怪?”袁沂雨心中暗道,思索一番,覺著這其中好似有一些不對之處呢,自己這四種藥材最多也就五十兩左右,而他卻給了七十兩的高價,他又是為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