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嗔道：“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你這麼厚的。”“呃……咳咳……”我故作輕咳，以此來掩飾我的尷尬。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嘿嘿”陪著幹笑。“聽你那兩位師兄說，你養了隻白貓？”她似笑非笑著。我點頭：“是的。前段時間再處理一樁業務時，無意間遇到就收留它了。”雪仙若有若思：“哦，我在你家呆了一天，也沒見到。”我幹笑了一聲：“大概是跑出去玩了。”隨即反問：“你也喜歡貓？”她點頭：“是啊。聽他們說你養了隻非常可愛的白貓，所以想見見、抱抱。”“哦，嗬嗬。你也喜歡貓的話，應該也知道這種動物就是那樣，貪玩調皮，經常喜歡偷偷溜出去玩，又偷偷溜回來。現在看不到它，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突然出現在家中。”隨後，我話鋒一轉：“對了，我有一個不情之請，呃……”她疑惑地看著我，“什麼？”我深吸一口氣，鼓起讓自己臉皮更厚一點的勇氣：“如果你有空且願意的話，我想請你吃晚飯看電影。”她冷冷地看著我，“你倒是色膽包天呀，連你自己都會說我墮仙了也曾還是仙，居然還敢請我吃晚飯看電影？”我忙解釋：“不是那意思，呃……就當是我為之前的意外賠罪。你看怎麼樣？”她依舊冷著臉，“不怎麼樣。”碰了一鼻子灰，我那個尷尬呀！誰知，她竟突然笑了出來，“雖然不怎麼樣，也不管你是哪個意思，不過我喜歡。時間、地點？”原來，她不是對我沒意思，而是故意在逗我？女人，真是嬗變！我舒了口氣，笑道：“就現在。我知道你們女孩子最愛吃火鍋、肯德基、麻辣燙……那麼你呢？”我說著，就在小區門口順手招了輛車租車。“別的女孩愛吃什麼，我就吃什麼。”在上了車之後，我想了想，問：“火鍋行嗎？你能吃辣的嗎？”她搖頭：“我怕辣，還是三鮮吧。”我點頭，告訴司機去XX海鮮火鍋城。到了那家海鮮火鍋城後，包廂已滿，我們便找了個靠角落相對安靜些的散台，點了瓶紅酒，點了些海鮮。在酒菜全上齊了之後，我舉杯與她相碰，“感謝雪仙的賞光，在下榮幸之至。”她微笑著抿了一小口紅酒，“我們……這就算是約會了？”我繼續厚著臉皮：“如果雪仙覺得我是在為之前而賠罪，那麼今天全當是賠罪。如果覺得是跟我約會，那麼正合我意。我保證，不會讓你失望。”“用什麼保證？你的臉還是錢？”她戲虐般地看著我。我想了想，回答：“我雖然有點小資本，但並不算有錢。”她饒有興趣地看著我。我摸著臉，“我承認我的臉皮很厚，也有點帥，但還有驅魔捉鬼的本事，雖然比起你的修為差遠了。但我有這份心，用實際行動來保證。”她點頭，輕笑：“你對收養的那隻貓有什麼看法？”嗯？好端端的在說正事呢，怎麼突然把話題轉到貓身上了？我怔了怔，問：“能不轉移話題嗎？”“能先回答我嗎？”她那炙熱的目光，逼得我想不回答都難。我歎了口氣：“唉！怎麼說呢，它全身雪白，肉嘟嘟的，非常可愛……”“等等，肉嘟嘟？你覺得它很胖，需要減肥？”她表情很是認真。我搖頭笑了下，“誰家養寵物的，不希望把自己的寵物養的肥肥胖胖？那樣才可愛才更加讓人心疼嘛！不然瘦瘦的，摸著全是骨頭架子，搞的好像主人在虐待它，不舍得把它喂飽似得。你覺得呢？”“嗯。任何寵物，都是人類的好朋友，它們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主人，如果主人還虐待它們，不給它們吃飽，讓它們減肥搞的瘦骨嶙峋的，看起來多可憐啊。”她說完，我笑著點頭稱是。“不過……”我突然想到那隻白貓‘夢雪’總是在半夜，不知用什麼方法打開房門，鑽到我被窩裏睡覺，還有自己會打開水龍頭在浴缸裏泡澡遊泳，還會自己跳上馬桶便便，完了還知道按衝水；以及，它與鬼魂糾纏打鬥和舍身為救我而中刀受傷……“臨風，不過什麼？你在想什麼？”“啊？哦，嗬嗬。”我訕訕地一笑，便把那些情況都告訴了她。“無論任何生物，但凡與人類接觸久了，自然有屬於它的靈性，有些還能通靈。也許……這是你與那隻貓的緣份。”我不置可否地點了下頭，“那你是什麼時候成的仙，在成仙之前你是……”她正在剝蝦殼的手猛地抖動了一下，手中的那隻大蝦掉在了地上。她臉色蒼白，表情十分不自然：“我已經存在了三千年，在兩千年前我榮登仙位，上界就地封我為長白雪仙。一千年前，我……為愛墮仙。在成仙之前，我……我是……其實我……”“你的蝦掉了，蝦殼不好剝，我來幫你。以後與我一起吃飯，這些剝殼的活，就由我來。”說話間，我將剝好的蝦放進了她的碟子中。緊接著，我又拿起蝦剝著殼，繼續把剝好的蝦給她。這期間，我沒敢抬頭看她，也不知該說些什麼，隻是不停地給她剝蝦以及螃蟹。連我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做，隻是覺得她言語吞吐，必有難言之隱。而她那吞吐的言語，還讓我有種莫名的心悸。“碟子已經滿了，我夠吃了，不用再為我剝，你剝好就自己吃吧。”“多吃點兒。”我依舊替她剝著帶殼的海鮮。“你不想知道……”我停下剝殼的動作，看著她，“本來很好奇，很想知道。但現在不想了，因為我知道，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過去，雖然我沒有經曆過。但我想，你是為愛墮仙，如果你們的姻緣真能成，你也不會坐在這裏跟我約會了。所以，你肯定傷的很深。誰都不願把過去的傷疤揭開給別人看，我又何必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去揭別人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