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未完工的工地上並沒有安裝監控,但在警方勘察完現場,又逐一做完筆錄後,大家都有不在場的證據。因此,被警方暫定為工作期間操作失誤,意外身亡。好吧,如果單單這一起案件算是意外的話,那麼接下來的每一個月都會有一起意外事故。在小五子的事情過去了一個月後,也就是八月。那晚趕工加班,有個叫段鵬飛的年輕小夥,在電梯井裏作業。據工友反應,他在安裝電梯時,說看見井底有個穿白色連衣裙漂亮的短發女人在向他招手。井邊上的其他工友們都說他是太累了,產生了幻覺。電梯井底怎麼可能會有女人,然而他們誰都沒看到。這不是幻覺是什麼?當時,那個叫段鵬飛的工友再次往井底看時,卻什麼都沒有,他自然以為那真的是他的幻覺。但是後來,在段鵬飛正要從井裏往上爬時,安全繩突然斷裂,他從四樓直摔下一樓的電梯井。當場斃命!九月的一天夜裏,一個叫曾勇的水泥工,在往牆上抹膩子時,毫無征兆地從梯子上摔下,頭部正好磕在一處突起還未來得及處理的鋼筋上。鋼筋從後腦刺穿了他的右眼,依舊是當場斃命!十月,也是在夜裏,一個叫李海的工友,去了趟廁所回來後,也說是看到了一個白色連衣裙的短發美女向他招手,叫他過去。由於,他想起了小五子死前曾說遇到過這事兒,所以他有所警覺,並不敢輕易過去。於是,他向其他工友以及周長生都打過招呼。大家雖然對這事心有餘悸,但誰都沒當回事。直到,他失蹤了整整一天後,工友們才給他打了電話,但電話關機。直到他失蹤的第三天,有一個叫蘇博偉的工友無意間在廁所外圍的糞坑裏發現了李海的屍體。據警方的驗屍報告所說,李海死前喝了不少酒,應屬於醉酒狀態。初步判斷是醉酒之後如廁,不慎掉進糞坑,溺死了。但自從這件事發生後,工友們可不是那麼認為的,因為大家總覺得都與那個白色連衣裙短發女人有關。然而,再後來蘇博偉一直說是白連衣裙女孩來索命,之後便瘋瘋癲癲。周長生見狀,以為他是受到驚嚇,精神方麵可能已經不太正常。便給了蘇博偉一筆錢,讓他回老家修養。蘇博偉雖然收下了那筆錢,但他並沒在第一時間離開,而是又回到工地上對工友們神神叨叨,非說是冤鬼索命。當工友們問他哪兒來的冤鬼?為什麼會說是冤鬼索命?是不是他或死去的工友招惹了什麼?可他什麼都沒說,之後因在工地上撒播封建迷信的謠言,被盛怒下的周長生趕出了工地。結果,當天晚上有人發現蘇博偉也死在了糞坑裏。他死於十一月。一個不足一米深的糞坑,竟活活溺死了兩個大老爺們!自此之後,工地上的所有人都不願再靠近那個廁所。他們在離那曾溺死過兩人的廁所較遠的地方,又重新建了個廁所。自此之後,相安無事。直到十二月的一天夜裏,一個叫張彪的工友如完新廁回來,戰兢兢地對工友們說,他從新廁出來後無意間看到舊廁後麵那個白色連衣裙短發女人在衝他招手。剛上完廁所的他,當即被嚇得又尿了,回去後便驚恐對他們說:“我活不了了,我也看到了那個白連衣裙短發女人,她是來報仇的,是冤魂尋仇索命,我也會跟他們一樣,會死的很慘的,我不想死,不想死……”張彪驚恐地絮叨完之後,突然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怪叫一聲便跑出了工棚。沒過一會兒,就聽到一聲淒厲的慘叫。當工友們尋聲追去時,發現張彪以一種怪異地匍匐姿勢正在往舊廁的糞坑裏麵爬。與其說他是自己爬進去的,不如說他像是被一股無形的怪異力量強行拖拽進去。他一邊往裏麵爬,一邊回頭驚恐地看著身後那些工友們,他的嘴張得很大,卻發不出一點兒聲音。有工友回過神來,立馬上前拉住他的腳往後拽,但似乎無法將他向後拽動半分。其餘工友見狀,就抱住拽他腳的那個人的後腰,接著他們就一個人抱著另一個人的後腰。一連來了十幾個人,似拔河般去拚命拽著前一個人的後腰,企圖將張彪拖出來。但不僅沒能把他拖出來,反而那股無形的力量更強大了,徑直把張彪的頭死死地往糞坑裏沉。直到那股無形的力量消失,眾人失去了阻力,一股腦地全向後退了好幾步,最後仰倒在地上,張彪也被拖了出來。但他……已然斷了呼吸,滿頭滿臉皆是糞坑內的汙穢之物。由於這場意外,有不少工友親眼所見,所以他們都不得不信這工地不幹淨,那個穿白連衣裙的短發女人就是女鬼。那幾個人的死亡都與這女鬼有關,它定是索命、找替身來的……總之說法雲雲種種。這也導致了一部分工友們以‘已近年關,回家團聚’為由,辭了職結了工錢,跑了。但,留下來繼續工作的人,再也不敢上夜班,也不敢留宿在工地。這個問題連周長生也分外頭疼,因為工地如果不上夜班,就意味著工期要拖延。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總比強迫他們上夜班,而導致工人罷工強多了吧。所以,這不上夜班就不上夜班吧,周長生雖然心裏也很不舒服,但也得這麼著。轉眼到了一月,周長生本打算再過一周就放假,等過完年再開工。卻不想,又等來了一個驚魂夜。自從那件事後,工地上本不該再有人,隻是還留了兩名保安看大門。一天夜裏,兩名保安正在值班室睡覺,突然聽到有人呼救,便帶上手電和電棍聞聲巡查。最後,在那處被廢棄的廁所外的糞坑內,發現一個工友的屍體……這工地的每一個月的某一個夜晚,都會發生一起驚魂地命案。工地因此,而提前停了工,直到過完年再次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