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你提起過,還有高人暗中相助?”黃刃冷冷地看著歐陽慶華。歐陽慶華有些不自然道:“我與那位高人平時很少來往,隻是這次的事有些棘手。所以,隻好勞煩那位高人暗中幫我們查詢一些事。”“所以,你剛才是出去給那位高人打電話?”我問。“沒錯。”歐陽慶華道:“因為那是位隱世高人,平時低調而神秘,不喜與陌生人交往,也不喜讓更多人知道他的存在。”我道:“哦~原來如此。”“真是這樣?”黃刃似是不信。“嗯。”隨即,歐陽慶華拍了拍黃刃的肩,語重心長道:“‘黃老邪’,我們相識時間雖不長,卻也不短。三年了,相信這份友誼不是蓋的,我又什麼時候欺騙過你?”黃刃輕拍了下歐陽慶華放在他肩上的手,“別人騙我,我隻會一笑置之,但我最恨被信任的人所騙。這兩天,我總覺得你有事隱瞞。想不想說是你的權利,我尊重你,可以隱瞞不說,但絕不能欺騙。”黃刃說的很是平淡,卻明顯感覺到沉甸甸的份量。而歐陽慶華的表情,卻是說不出的複雜與難堪。空間裏的氣壓,竟一時間跌到了低穀。“咳咳……”我故作輕咳,“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去吃晚飯了。這人是鐵飯是鋼,空著肚子做事,能做好才見鬼嘞!”他二人看向我,齊齊道了句:“餓貨!”“你們……”我哭笑不得地歎了口氣:“好好好,我是個到飯點就犯餓的餓貨,行了吧?快走吧。”我將茶幾上的紅布和黃符折疊好,塞進口袋,背上背包催促著他二人,照著之前曾一凡給的他名下酒店地址,趕了過去。由於,曾一凡已提前給那家酒店打好了招呼。所以,我們一進去掏出曾一凡給的名片,服務員二話不說,將我們引進一間貴賓豪華包廂。都不用我們點餐,就直接開始傳菜了。一張圓形大餐桌上擺滿了各式菜品,西餐、中餐,還有台灣的土火鍋。生猛海鮮、鮑魚翅肚……樣樣齊全,還有一瓶88年的拉菲,還有各種口味的飲料。然而,酒水飲料那些,全被服務生整齊地擺放在包廂裏的酒櫃之上。我愣愣地看著滿滿一桌子的菜,問向服務員:“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們就三個人,這麼多的菜哪兒吃的完?”漂亮的女服務員微笑道:“我們沒有弄錯,是曾董事長在一鍾頭前打來電話,通知我們準備這些。等三位貴賓一來,立刻上菜。曾董說,吃不完沒關係,隻要你們吃喝的開心就好。現在傳菜完畢,如三位貴賓沒別的事,我們就不打擾你們用餐的興致了。”還不等我有所反應,服務員和傳菜生們向我們淺鞠一躬,“祝三位貴賓,用餐愉快!”隨即,恭敬地退出了包廂。“我去!這個曾一凡真是好大的手筆,他酒店裏的工作人員也太恭敬了些吧?”我說著看向他二人。“那是因為,曾一凡有求於我們,自然要對我們畢恭畢敬。”正拿著筷子準備開吃的歐陽慶華,秒變真/相帝。我又看向黃刃,他已拿起刀叉,毫不客氣地切割著牛扒。知道我在看他,他抬頭看著我,悠悠道:“既然是有求於我們,必然要款待我們;這好酒好菜的,可不能辜負了。”接著,我也甩開腮幫子,海吃海喝了起來。這其中過程,不必贅述。吃飽喝足後,酒店派車送我們回了曾一凡家。此時,已是夜裏十點。曾一凡家除了傭人,其他成員都已睡去。我們也正準備各回各房休息。這時,歐陽慶華突然接了個電話,“嗯,好。知道了。我這就去。”隨即,對我們道:“我有急事要出去一下。”說完,便匆忙地走了。“來我房間。”黃刃也不管我答不答應,一把揪住我後脖領子,霸道地將我拽進了他房間內。然後打開壁燈,鎖上了房門。“喂喂喂,你這是要強搶民男的節奏嗎?老子我是直的,不攪基。”“端木臨風,你說話能靠譜點兒嗎?我也是直的。”黃刃環抱雙臂,麵無表情的看著我。我哭笑不得:“不能怪我說話不靠譜,而是你看你剛才的舉動,合適嗎?強行把我拽到你房裏,開燈、鎖門。下一步是不是就該脫衣扒帶帶/套套?”“你的思想,真是有夠汙穢!”黃刃冷冷地看著我。我不再胡扯,正色道:“把我拽進來,到底想說什麼?”“你不覺得,他這兩天真的很奇怪嗎?”黃刃問道。我不以為然,“有什麼好奇怪的,也許人家交女朋友了,在還沒落實之前不想太早公開,這也屬於個人隱私問題。不過,我倒是覺得你很奇怪。我比你們都個子高、身材好有肌肉,又比你們皮膚白,本事還不在你們之下。你說你,我們都已是朋友了,你不多關注一下我,眼裏整天隻有歐陽慶華。換成是別人,不以為你們在攪基才怪呢!”“第一、我承認你的那些優點;第二、你是個兒高,但在我眼裏隻是個傻大個;第三、你和慶華是朋友,那是你們的事。而我與你,隻是因為慶華的關係成為合作夥伴而已。第四、我關注慶華因為,他是我在這世上唯一能信得過的朋友,也是唯一能彼此交付後背的生死之交。第五、若不是看在慶華的麵上,或你換成是別人,恐怕你引以為傲的鼻梁骨早就被我打斷了。所以,在你還沒取得我的信任並把你當朋友之前,最好對我客氣些。否則,我不能保證等慶華回來後,會見到一個怎樣的你。”黃刃的眼神和語氣,無不對我充滿了敵意、恐嚇、威脅。我冷笑:“嗬!威脅我?當老子是嚇大的?老子倒是要看看,最後是誰打斷誰的鼻梁骨!”說著,我猛地揪起黃刃的領子,舉拳就要打向那張令我不爽的碧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