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失去自理能力(1 / 2)

當我再次醒來時,肚子裏嘰裏咕嚕和隱隱作痛的感覺,使我不得不菊/花一緊。麻蛋!這他麼是要跑肚拉稀的節奏啊!可惜,我現在是一動也不能動。然而,雪仙並不在我身邊。我想:她大概是在上麵陪他們說話吧。於是,我開口想喊,可無論嘴張的多大,也無論多麼用力,卻始終發不出半點聲音。我竟忘了,自己不僅不能動,還不能說話的這茬兒。不是說好了,她會一直陪著我的嘛?哪兒去了?真是的。還有,那麼多的人就不能有一個時不時的下來,不說是一刻不離的陪著我,最起碼也得看看我吧?這人都他麼哪兒去了。我靠!老子很急的好不好?我在心裏不斷抱怨著,此時身邊的無人之囧。同時,還得努力忍耐著越來越劇烈的腹痛。此時的每一秒,對我而言無不意味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煎熬。直到最後,實在忍不住了,無法自控地屎尿齊流了一褲襠。從我記事以來,這麼多年了,再沒發生過這種事。而此刻,身下的濕熱粘/稠以及陣陣惡臭,無不令我感到窘迫、難堪、羞恥……“臨風臨風臨風,你知道嗎,剛才雪仙她……”歐陽菲菲咋咋呼呼地從上麵跑下來,當她快到我跟前時,突然停下腳步,皺眉掩鼻:“唔,好臭啊!臨風你放屁啦?你這屁的味道……還真不一般呀!”我斜眼瞪著她,心中暗罵:放你大/爺的屁!老子是他麼拉了。歐陽菲菲大概是見我表情不對,便緩緩向我靠近。隨即,她緊緊地盯著我下/身。須臾,她吃驚道:“你……不會是……”廢他麼話!當然是,還不快去叫雪仙來?看看看,還沒看夠?不就是……拉褲襠了嗎,有什麼好看的?死丫頭,還看!你給我等著,等我好了後,看我怎麼收拾你!“臨風,你、你別這麼瞪著我,我知道你現在是很不好意思的。沒關係,這、這很正常。像人家療養院裏,全身癱瘓的人也有很多,他們每天都會發生這種事的。呃……那個、我現在幫你去叫人。你、你別著急哈。”你……歐、陽、菲、菲!你他麼還真不會說話!她快步流星地跑了上去,不一會兒就聽許多雜亂的腳步聲衝了下來。該來的不該來的全來了,一個不差。我哀怨地看著她,歐、陽、菲、菲!我隻想讓你把雪仙叫來,可你居然把他們全叫來了。好!很好!你個機車加白/癡妹,給我等著!“臨風,對不起,我……剛才有點事耽擱了來看你,也耽擱了他們。真的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沒守好你,沒照顧好你。我、我這就去那些幹淨衣服再打些熱水來給你換洗。”雪仙帶著哭腔。“我們去吧。”二師父說完和大師父一起匆匆上去了。雪仙一手抓過我的手,一手輕撫我的臉頰,“臨風,臨風,對不起,對不起……”她那每一句帶著哭腔的‘對不起’,都如同一根尖刺,一下一下狠狠地在我心上紮著。如果可以,我真的好想說,不要再說那句該死的‘對不起’!因為你沒有對不起我,而這也並不怪你,隻怪我命中該有此劫。須臾,大師父拿著衣服,二師父端著一盆水,一前一後的來到我床前。“趕緊趕緊給他換洗了,好臭的……”歐陽菲菲的嫌惡之語還沒說完,就被黃刃厲聲喝止:“閉嘴!再多說半個字,我就把你嘴封起來!”“菲菲!你這丫頭,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你……唉!”歐陽慶華帶著歉意道:“對不起!臨風,那個……你千萬別多想,菲菲她是什麼樣的人你也是清楚的。我們……真的沒有嫌棄你,也不會嫌棄你。呃……”歐陽慶華尷尬地看著黃刃。“沒錯。你是我們的朋友,永遠的朋友。所以,我們誰都不會嫌棄你。”黃刃道。“是啊,黃老邪這人幾乎從不結交什麼朋友。現在除了我,你是第二個被他真正當朋友的人。同時,你也是一個真正值得交的朋友。”歐陽慶華道。“我和叮當與你,早就是相識好幾年的朋友了,當然不可能嫌棄你了。你別多想。”落黎兒道。“雖然我與你相識不久,但同樣不會嫌棄你。”窮盟道。“你是我們的師弟,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光屁/股遊泳的時候多了。”吳塵道。“我們是你的師父,看著你從小到大,更加不會嫌棄你。何況,你二師父他……”大師父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二師父的咳嗽聲打斷:“臨風啊,那個……讓為師來幫你換洗吧?”我聞言,連忙衝雪仙急急地眨著眼睛,意為:不同意。雪仙轉頭對大家道:“我替臨風謝謝大家對他不離不棄的情誼,他此生能有結交到你們這樣的朋友,是他的大幸,也是我的大幸。”“你別這麼說,我們……”歐陽慶華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雪仙打斷:“麻煩你們都先上去吧,有需要我會叫你們的。”眾人看了我一眼,沒說話,紛紛向上走去。“賀一鳴真人,麻煩您留下來。我想,臨風也需要您的幫忙。”什麼?雪仙,你有沒有搞錯?我不需要他幫忙,快讓他走。我拚命地對雪仙眨眼。雪仙衝我微微一笑,趴在我耳邊,輕聲道:“我知道你不想讓任何人留下,更不想讓他留下。但是,我知道你與二師父之間的關係,也知道他真的很在乎你、很關心你,也很想為你做些什麼來彌補。隻是,他不知該從何下手,不知該如何更好的關心你,更不知要怎麼做。所以,原諒我這次替你們做主,給你們多一些的相處時間。讓你更好的感受到他的父愛,也讓他能更多的為你做些事。畢竟,你們是嫡親父子啊。”雖然我並不讚同,但那又能怎樣?接下來,雪仙和二師父輕手輕腳地合力給我脫下了褲子,共同給我擦洗著。畢竟,我和雪仙是夫妻,這種事情,除了她,也隻能是她,真的沒人比她更合適。而賀一鳴……師父不是師父,父親不是父親。怎麼能讓這樣一個人看到如今窩囊且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的我?不!我不要讓他看見現在這樣的我,更不要他來伺候。不!不要!……作為一個男人的我,無論心裏有多少個不情願,最終都隻能化成此時尷尬、屈辱、羞恥的淚水。我想:或許真的除了全身癱瘓的人,再沒人能感受到被別人那樣‘伺候’,即便別人是好心善意,但對於被伺候的人而言,那其實也是一件多麼尷尬和羞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