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諱臉上一紅,把目光稍稍別開,嘀咕道:“沒事,隻是靈氣枯竭,各處經脈也有些受損罷了,雖說我僥幸贏了你,不過接下來我也打不了啦,這跟輸了可沒區別。”
艾之卉露出放鬆的神色,有些唉聲歎氣的說:“我連‘清靈墜’也用了出來,沒想到還是敗下陣來,真是倒黴透頂了,我居然在第一回合就碰見了你。”
哪怕連用中級法術和幾招頂階的初級法術,艾之卉此時仍像沒事一般,臉色紅潤健康,除了額頭上尚且殘存的些許汗水,否則真看不出她剛才經曆過一場大戰。
景諱自然把這個細節收在眼裏,不需要他多加猜測什麼,自然知道艾之卉體內的靈氣比他不知深厚了多少。雖說剛才擋下試煉傀儡攻擊時,消耗了點額外的靈氣,但在這之後滿打滿算,他也不過用了幾招初級法術罷了,其中還有極為基礎的五靈法術,就已經靈氣枯竭到了這種地步。
景諱暗自嘀咕之下,覺得除了艾之卉靈氣濃厚遠超常人,自己的靈氣應該也比普通人要少上一些。
龐武走到二人麵前,咳嗽一聲,低頭說:“景諱,你的確贏了,不過看你如今虛弱的模樣,恐怕也無力進行下一場戰鬥了吧。”
若隻是單單的靈氣耗盡,景諱還可硬著頭皮一戰,問題是他此時體內傷勢不輕,全是因為強催靈氣造成的後果。若遺留下什麼後遺症,單單為了一個日後也可以爭取的核心弟子名額,那就太虧了一些,景諱馬上下了決斷,點頭說:“是的,師兄,我放棄了接下來的比試。”
台下剩餘的入門弟子一陣議論,有些人扼腕歎息,仿佛少了這麼一個對頭,就是少了莫大的樂趣。不過更多人是麵露喜色,他們自然猜到,若接下來自己戰勝對手,還恰好分到原來景諱的那一組,說不定就能直接保送上去,離核心弟子更進一步。
艾之卉在一旁,無奈而氣憤地說:“你說你這麼拚命幹嘛?還不如把名額讓給我,說不定我還能爭一爭第一名,現在上去也不行啦,我的靈氣也所剩不多了,不夠我揮霍多少的。”
“當時打得這麼激烈,誰能夠刹得住手。”景諱有些心虛的還嘴道。
“好了,接下來聽師叔的定奪,決定權可不在你們兩個手上。”龐武一邊說,一邊轉身朝石台的方向施了一禮。胖師叔從半空落下,走到三人麵前,饒有興致的盯著兩人去看。
胖師叔笑眯眯地說:“一個是在半年時間,甚至更短的時間內令一招法術到了大成的境界,另一個人多才多藝,法術手段層出不窮到讓師叔都有些眼紅,沒想到此次入門弟子半年試煉,第一次比試就令我見到出人意料的東西。”他又有些遺憾地說:“可惜規矩不能破,這小女娃輸了便是輸了,不可參加下一輪,而這男娃又放棄了接下來的比試,隻能讓一個幸運的小家夥輪空了。”
不等他們作答,胖師叔轉身麵朝著台下,大聲說:“下麵的可以準備了,我倒要一個一個的看看,你們這些小家夥們還能給我帶來什麼樣的驚喜!”
不知是否景諱的錯覺,在說此番話的時候,胖師叔眼角的餘光盯著某一角落不放,仿佛全場弟子他最在意這一個。
但是胖師叔的願望落空了,接下來七組比試,倒沒什麼新東西顯現,不知是因為恢複了往常普通的水準,還是許多人在刻意隱藏實力。至少可以確定的是,如同景諱與艾之卉的比試一般,兩個實力較強的人直接相遇的情形再也沒出現,通常都是一強一弱直接交鋒,很快顯得更弱的那一個直接落敗,無話可說的下台而走。
從下一輪開始,驀然爭鬥激烈了許多,各種奇術層出不窮,其中下品偽法器便出現了兩件,看得景諱口瞪目呆。比較湊巧的是,輪上他那個輪空名額的人,正是他認識的紀弘和。等到黑臉青年宣讀下一輪名單的時候,他清醒過來,心說光死讀藏書閣上的書籍,真不能了解到練氣境弟子中的爭鬥狀況。
他現在可不算剛入宗的新人,偽法器是什麼早就被他查得清清楚楚,在天榜閣中就能以貢獻點兌換。不過即使是最低級的下品偽法器,也得三十點貢獻以上,他們這些弟子入門不過半年,就算每日不斷完成宗門任務,以他們練氣境初期的修為,又能賺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