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應該選擇‘構造術’而非占星術、煉金術——這是‘隱修會’的各位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得到的結果,即使是達芬奇最後也得到了和我們一樣的答案。雖然由我們這些普通人給偉大的全人類指定未來是不自量力的,但是我們相信這條路是最為正確的。作為煉金術師,要拋棄自己一直熱愛的科學著實令人悲傷,但是為了人類的未來的正確路線……而為了紀念人類另外兩大科學,達芬奇似乎準備花費剩下的時間去完成一件據他所說‘非同一般’的作品……”
這段文字,查理菲利普到現在還能幾乎一字不落地背誦出來,學徒時期所讀到的這段文字無疑激發了他對於文藝複興的那段曆史的好奇心——到底是什麼東西才讓那些從人類懵懂時代就開始積累的不同形式的科學以及那些書籍被熱愛著他們的人付之一炬呢?
而那個非同一般的作品——或許真的就是這個正對自己構成巨大生命威脅的“機構人偶”:蒙娜梵希……
啊,沒錯,巨大的生命威脅……作為一個科學家兼冒險家和專門收集各種“科學遺物”的獵人,查理菲利普並不介意在看見有足夠誘惑力的報酬之後冒一次險,但是任何冒險都是有限度的:他完全不提倡像一隻站在企鵝群裏的火烈鳥一樣,明知捕食者就在眼前還傻乎乎等待磨刀霍霍的家夥來抓:
從非洲大陸的獅群到阿茲特克戰士考核的危險測試,查理從來都是遵循著自己的那條利益準則——然而一直到剛才……
“可惡,我可是更偏向科學家的來著,讓科學家戰鬥簡直是瘋了一般的想法!”沒錯,科學家不應該站在前線和敵人麵對麵戰鬥——他們隻需要站在科學的最前沿為科學的發展而奮鬥就好。
科學家應該站在科技的前線而不是野蠻的戰鬥的前線——永遠也不應該!
然而——老鷹捉兔子,用這句話來形容當下卻再合適不過了。在一邊逃離名為蒙娜梵希的機構人偶的同時,查理一邊還不住對於那位巨匠的能力表示傾倒:“列奧納多迪皮耶羅達芬奇先生,您可是給我出了一個大難題!”
他並不是沒有考慮過再一次麵對那位幾乎要了自己命的機構人偶該怎麼辦,相反,在十年前那次相遇,已經讓他有了對付這個無懈可擊的“遺物”的辦法:
——逃跑。
當代幾乎所有武器都沒有辦法傷到的皮膚、
人類所不擁有的洞察力、
以及不會衰老的生命……
麵對達芬奇的至高傑作——機構人偶“蒙娜梵希”,一對一之下人類毫無勝算,即使是在蒙娜梵希手中救了自己兩次的詹德修女也一樣。
“所以這種不著調的遺物——達芬奇閣下是如何製造出來的?另外這家夥的行動機製到底是怎麼賦予的,這種智慧來源於什麼?占星術嗎?”
真可惜,世界上已經沒有占星術師了。
查理喝下餅子中被自己稱作“興奮劑”的液體,開始了名為“戰略轉移”實為“逃跑”的行動,而身後的機構人偶則不緊不慢地追著。
……
與此同時,前往巴裏的路上,馬車顛簸著,瑪麗安娜二世則耷拉著臉坐在馬車車廂上。
“不要那麼不開心,我母親對我說總是冷著臉會長皺紋。”並不擅長安慰女性的商人——準確來說是從來沒有機會安慰女性、尤其是小孩子的商人特斯拉此刻不得不絞盡腦汁想著法子讓這個孩子開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