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芬奇的至高人偶】4-6煉金術和末路的煉金術師!!(1 / 2)

——不,並沒有輸。

查理眼前小修女的半個身子靠在殘存的牆壁上,眼睛瞥向自己的方向,右手企圖抓住衣擺,但是已經沒有力量了——可是至少她還有意識。

他從沒發現自己如此冷靜過,冷靜地就像是在旁觀一個故事中的敘述一樣……

捋起袖子,裸露出雙手,胳膊上用特殊的、難以擦去的油墨寫著無數極小的“代碼”。

“到應該使用這個的時候了。”

——文藝複興中,利用白、黃、黑、紅過程的煉金術有三個走向:金煉,即傳統點石成金術;鋼煉,即物質提取塑形;以及最後一種:糖煉,即生物冶煉……胳膊上的那些細小字體則是他為數不多的生物冶煉成果——雖然作用在人類身上的煉金術據說一直是被流派內部禁止的,但是——知識是如此令人著迷不是嗎?

高塔下蒙娜梵希還是不依不饒地要讓查理認清形勢:“放棄吧,你輸了!”

但是他一點沒有聽進去,他隻注意著眼前的“實驗”——雖然書中說人體的煉成是禁止的,但是如果單純將自己的肌肉送給瑪麗安娜呢?

——真是偉大而可怕的想法,即使是巨匠達芬奇也隻是用解剖來探尋人類的身體構造而沒有如此嚐試過移植吧?現在,瑪麗安娜身體缺少的部分就由自己給她:左側的肩胛骨、鎖骨;左胳膊以及左側胳膊的那些肌肉——啊,當然還有部分血管以及其中血液、神經。

——說真的,傳說中帕拉塞爾蘇斯,即馮霍恩海姆,如果那家夥的賢者之石在自己手上或許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查理麵前閃耀著從未見過的紅色的閃光,扭曲的空間中、肌肉剝離帶來的感覺卻沒有傳到大腦裏,因為自己整個人身心都沉浸在眼前的“偉大”行為中:就像是滴在漩渦中的顏料一樣,自己的半邊身體旋轉著被一條條撕裂,接著補充在瑪麗安娜消失不見的那半邊上,連同血管和其中的血液一起……

“自己的身體給瑪麗安娜二世應該很不相稱吧——估計她以後會狠狠抱怨的呢。”

——看到了從未見過的、從未在書本上見過的、僅僅有自己才探索到的智慧真是令人滿足。

不過思維不再清晰。

終於,耳邊能聽見了高塔下蒙娜梵希的聲音:“查理菲利普!你這個混蛋!”

那真是氣急敗壞的嘶吼呢——好久沒聽過了。

——接下來交給自己的同僚吧,是的,他們一定已經到了。另外——這次的失敗一定是自己破解旅館迷宮時候用掉的材質補強部分的原因吧?所以牆麵才會被……科學需要嚴謹些呢。

……

……

……

“嗨啊,亂七八糟的。”瑪麗安娜瞅著自己宛若怪物一般的半個身體,一臉嫌棄地看著查理,這個傻了吧唧的家夥也不知道為什麼笑的那麼開心,“明明都死了至於嗎?”

這位重新站起來的小修女看著高塔下和自己正麵對峙的家夥——那家夥抽動而扭曲的臉看起來令人討厭,然而她胸口的閃光好像解釋著這家夥為什麼沒辦法行動,隻能慘兮兮地坐在地上。

剛剛的那道光瑪麗安娜也並不知道是什麼——世界上能用“光”作為武器的不是隻有神話中的那些神靈嗎?

——可惜她自己並不相信機構人偶會是神靈。

擔起責任吧,查理死氣沉沉地躺在地麵也不是事,對了,現在是真的“死”氣沉沉——這個老好人已經沒有呼吸了。

“嘖,什麼鬼。僅僅是因為詹德修女拜托你把咱送到安全地方就送了自己的命——真是神經病!”

脫下自己的修女服,扯開最外麵的那層布,露出的是一麵白色的、鐫刻著一朵花的旗幟。

——白百合旗幟,曾經的救國英雄貞德達克用來扭轉失敗因果的東西:不屬於gems的另一種寶物。

“啊,好吧——之前有一句話咱希望你收回呢,雖然你現在聽不到了,”瑪麗安娜咬著嘴唇看著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查理,“要知道,如果向容器裏灌注粘稠的蜂蜜的話,即使是漏勺也會有甜蜜蜜的東西剩下來的!”

如果查理還活著的話,一定會說“無論是向漏勺灌水還是灌蜂蜜時間都不夠的”,但是瑪麗安娜知道這段旅行的新奇記憶卻並不是水。

“如果沒有的話,希望能賜予我;如果已得到,希望仍給予……”

這句話瑪麗安娜她自己到底念了多少次呢?

“不想再重來了,好累。”

曾經的貞德再也不想重複那些戰鬥、再也不想看到雙方士兵的死亡之後,選擇向白百合旗幟許願:用自己的命帶來法國延後30年的勝利。

“那麼咱的願望就簡單些吧,用我自己的身體換這個家夥怎麼樣?應該很好實現:至少要比改變一個國家的未來要簡單。”

四周的閃電充盈起來,高塔陷入磁暴當中,向整個城邦蔓延的閃電照亮了整個黎明。

“啊,忘記對查理說我知道他小心翼翼不敢提起的關於遺物gems的事情……說來查理作為‘遺物獵人’是有一個隨便的名號的吧?如果是我的話,我會給自己取一個有紀念意義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