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斷樹枝,將其固定在白麵左腿的兩側,現在剩下的就是繃帶問題了,葉尚軒本想用枝條暫時對付一下,但現在這個情況很顯然有些不符實際,不過這一難題不要他思考糾結了,因為老王這個時候已經撕下一塊布條遞到了葉尚軒的麵前,葉尚軒抬頭看了一眼老王,瞥到其殘缺的衣角,感激道:“謝謝!”
老王慚愧地擺擺手,帶著一絲汗顏味道道:“你比我勇敢多了!”
葉尚軒不動聲色,大概是在專注為白麵處理傷口而沒有聽到,老王也不在意,開始專注於周圍的敵情。
白麵臉色看上去慘白無比,但神誌還算清醒,看到自己的小腿被包紮完整,也終於喘過來一口氣,忍著疼痛小聲說道:“對方部隊配備有大量的火力武器,我們得想個辦法從他們的槍林彈雨中逃出去,否則隻有坐以待斃的份。不過從他們的進攻姿態可以看得出來,他們一定是在忌諱著什麼,不然以我們的實力根本還不夠他們塞牙縫。”
白麵這麼一說,葉尚軒頓時感覺情況遠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糟糕,急忙道:“或許我們可以借助這一點逃出去,隻是現在唯一的難題便是我們要找出他們究竟在忌諱的是什麼東西,是一個人,還是某樣東西?”
“是一個人!”白麵接著葉尚軒的話第一時間說道。在看到葉尚軒的疑惑神情之後,他忍著疼痛小聲說道:“他們所忌憚的那個人是東方天揚,而他現在肯定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所以彌撒部隊現在才會采取不動政策,為的就是打草驚蛇將東方天揚引出來,這才是他們的真正目的。”
一邊老王在聽完白麵的分析之後鄭重地點了點頭,道:“他們的真正目標是東方天揚,我們現在隻是他們手上的人質,他們剛剛之所以不打死我們,為的就是引出他們的目標。”
一陣片刻沉思,三人頭緒徹底理清,這個時候白麵再次發話了,道:“我不知道東方天揚為什麼選擇不出來,或許是為了葉尚軒的安危吧。而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確保將葉尚軒送到一個安全的位置,這樣東方天揚便沒有理由不出現了。”
“我的安危?怎麼突然又扯上我了?東方天揚和我是八竿子也打不著的關係,他怎會吃飽了撐著來關注我?”葉尚軒對於白麵剛剛一席話一知半解,開始泛起迷糊,他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他不知的內幕。
白麵看了一眼前方敵人出沒的方位,再看看滿臉疑惑的葉尚軒,知道這件事是瞞不下去了,索性一股腦兒兜出來那還比較輕鬆,神態略帶慚愧道:“老實告訴你吧,我們這次來越南叢林根本不是看什麼比賽決鬥的,而是來誘引彌撒部隊來這邊的,我們背後有一個最大的頭,名叫東方清河,是現在東方家族的家主,可以說這一切都是出於他的導演,早在一個月之前他就已經讓東方天揚來秘密保護你,之所以不讓你知道,就是盡量讓你不分心,我們這次演習也是他的意思,我們過來了東方天揚自然會過來,而這次演習的消息也事先安排好讓人秘密傳送出去,為的就是等這一天。東方清河的意思是想人不知鬼不覺地讓彌撒部隊從地球上消失,所以說我們原先才是這場角逐的主角。”
“那東方天揚和東方清河是什麼關係?”葉尚軒接著果斷拋出一個問題,期待著白麵能夠給他一個確切的答案。
這回輪到白麵皺起了眉頭,對於這一問題,他表示很為難,道:“具體他倆是什麼關係我也不是很清楚,外界有人傳言說是兄弟,但這不好武斷下結論,同姓人太多,不能因為這一點就斷定他們是兄弟,這有些牽強。”白麵不知道葉尚軒突然問這個問題的目的是什麼,但還是給他做出了解釋。
葉尚軒眼神中掠過一絲明朗但很快便被掩飾過去,漫不經心道:“沒什麼,隨便問問而已!”
白麵和老王都沒有注意到葉尚軒態度轉變之間的不自然,葉尚軒也不說破,畢竟自己現在也不是太確定是不是這麼回事。
既然沒有了問題再去值得糾結,那現在的燃眉之急便是如何脫身了,把命寄托在別人的掌心到底不是個太安全的法子,萬事還是得靠自己啊。
葉尚軒不認為白麵的那個方案是足夠保險的,畢竟自己一個人溜之大吉將同伴扔在水深火熱的戰場上這種注定要遭雷劈的勾當他鐵定是做不來,不同生那便共死,真才是一個爺們在戰場上真正要做的事。何況東方天揚是啥性子有誰知道,萬一他知道自己的保護對象安然無恙了便放任其他兩位同誌自生自滅那到時候該咋怎,還不一樣要賠上兩條人命?
葉尚軒現在就要想個隔兩全其美的辦法,既要能夠安然逃生而出,而且也要能夠將東方天揚逼出來與彌撒來個一絕死戰。
隻是想法固然很豐滿,但現實卻是赤果果地骨感,沒有一點實施方案到頭來不還是天方夜譚?
在思索再三之後,葉尚軒決定犧牲小我成就大我完成最後反擊,他的方案很簡單,由他做掩護,讓老王護著受傷的白麵先行逃出去,他就不相信自己在敵人的槍林彈雨之下東方天揚還會不出現,隻要東方天揚出現,對方一定會轉移注意力,那自己自然有足夠的時間逃出去,剩下的就交給那隻躲在暗處的“縮頭烏龜”了,隻是說到底,這還是一場賭博,賭自己的命能不能讓東方天揚上心。
葉尚軒將自己的計劃和白麵老王說了一下,兩人一時間都露出了難為的表情,葉尚軒見狀,暗罵一句:“爺們做事別這麼別別扭扭的,老子看著不舒服!”
最後方案敲定,由葉尚軒做掩護,白麵和老王先撤退,當然這可不是迫於葉尚軒的淫威,而是這的確是最保險也是最有可能成功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