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葉尚軒自嘲一笑,但卻是無比的欣慰。這個時候底下也是響起稀疏的淺笑聲,但很明顯大多數人還是基於三巨頭的威望沒有笑出聲。
葉尚軒見氣氛還不錯,繼續發揮他吊兒郎當的特質,嬉笑說道:“我這麼說的意思其實很簡單,我希望皇朝發展到如同一個市場的地步,不需要最高在位者的幹預,他可以有自己的運行機製,有自己的內在規則,甚至發展方向也可以由他自身來定位,可能有人認為這種想法很瘋狂,也會不切實際,然而我是這麼認為的,尊重自然本身才是最正確的發展模式,我們所要做的,就是為他修正,為他提供發展的動力和能源,而這種動力和能源在哪裏?”
說道這裏,葉尚軒忽然停了下來,掃描了一眼全場,接著用手指指著地麵然後再指向麵前的五百人,聲音雄渾道:“在這裏!是你們!”
這一刻,所有人,包括主席台上的另外五位都是情不自禁地滿身熱血沸騰,或許這便是一個天生演講家的天賦所在,永遠有足夠能力去撥動所有聆聽者的心髒最深處的那根弦。發動法西斯戰爭的希特勒是如此,廢除黑人奴隸製的林肯是如此,如今,葉尚軒也是如此。
葉尚軒演講時掌握的火候很好,一番激昂鼓動之後,話鋒突然一轉,再次恢複為輕鬆的調調,嬉笑說道:“接下來我要糾正納蘭炎黃說法的第二點錯誤,他說在座的每一位都是為我打工的,說實話,我倒是希望自己能夠成為一個手下有萬位員工的大老板,可惜我不是,我是一個大俗人,所以也隻會說俗話,希望大家也莫不開心,毫不誇張地說,我們是被利益捆綁在一條稻草上的螞蚱,如果其他還有什麼,可能還有一點點感情和一點點夢想吧。如果我現在讓你們其中的任何一位去為我拚命,你們一定會罵我一聲:“小子,你腦袋秀逗了吧?”然後毫不猶豫轉身拍拍屁股走人。
這回場下是一陣苦笑,顯然,很多人都不否認這樣的說法。
葉尚軒繼續說道:“如果是我,我也會這樣做,而且可能比你們做的還要過分一點,我不僅會罵他是一個傻蛋,還會噴他一臉吐沫,憑啥讓老子替你賣命?老子的命也是爹娘給的!你是哪位爺?要老子賣命給你有那個資本麼!”
說到這個地方,葉尚軒的情緒也有一絲波動,不過很快便平息下來,繼續恢複輕鬆的語調,說道:“所以,我不會要你們為我賣命,我也沒有那個資本,我隻想讓你們在奔赴前線的前一刻捫心自問一下,我這麼做是否有意義,有沒有價值?如果答案是否定的,你們完全可以自行離開,不需要顧忌組織或者某個人的責難。因為那是我葉尚軒自己做的不夠好,我不能讓我的兄弟感到欣慰!其次,我需要說的是,在皇朝裏沒有等級,沒有三六九等,你們,在座的每一位都是我葉尚軒的兄弟,在生活中,是能夠談天說地,一起泡吧,一起泡妞,一起說葷段子的兄弟,在戰場上,你們是能夠出生入死,為對方擋子彈的戰友,如此而已。”
葉尚軒無疑是會帶動情緒的,這個時候場下已經有許多人目光中飽含著熾烈的狂熱,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會這麼容易被鼓動,這個時候,一位戴著厚重眼鏡的大男孩站出來,神色有些許傲慢道:“你說這麼多,那你有什麼資本可以吸引大家?換一句話說,你有什麼能力能夠讓大家心甘情願為你赴湯蹈火,畢竟走上這條路的人都知道,腦袋時刻是別在褲腰帶上。”
青年的問話無疑是一根導火索,點燃了會議以來的第一個矛盾熱點,位於主席台上的六人中已經有人露出了不善的目光,隻是礙於葉尚軒的麵子而掩飾的很好沒有立刻發飆,與此同時,場下也有人開始為青年的魯莽行為暗自捏把汗,葉尚軒再如何年輕稚嫩不得人心,你小子這樣當著五百人的麵頂撞老大不是找死是什麼,底下已經有不少人開始為青年被掃地出局的下場感到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