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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暘淺笑著問道,這樣,應該沒問題吧。
“這……?”安庭簫有些詢問的口氣。
“說來也沒什麼,這姑娘之前救過本宮一命,隻是,本宮還未曾報恩,她就沒了蹤影。現下遇見了,總不能當做不認識就過去吧,若不好好答謝一番,這不知道的還不認為本宮薄情寡義不是?”
難道不是嘛?安庭簫瞥緊了眉頭,聽著劉暘替自己澄清,“隻是……”
“安太醫不必多慮,本宮隻是想請那姑娘吃頓飯,聊表心意,嗯,幾天就夠了,元宵節一過便給你安好的送回來如何?”
吃頓飯用幾天時間嗎?“那……”
“就這麼定了,本宮謝過安太醫了!”劉暘剛走又轉回來,“還有,有些問題煩請安太醫不要多事才是……”
“比如……?”
“比如……我是誰!告辭!”
“……”安庭簫啞口無言,這個六皇子一向這麼強勢,看著劉暘走到孟初暖身邊說著些什麼,然後孟初暖詢問的朝自己看來,安庭簫很是無奈,卻也隻能點頭,這個六皇子是惹不起的主兒。
不行,還是放心不下,看著兩人離開,安庭簫仿佛弩箭離弦似的趕回住處,揮毫寫了幾行字,叫了跟前的小廝來,“速速送去安家,交給老爺,要快!”小廝應了聲是,迅速的離開。
安庭簫在門口來回踱步,靜不下心來。孟初暖的身份隻有自家幾個人知道,還是妻子提的引子。他的妻子是原左判官江淩方的妹妹江淩芸。江淩方早年不知得罪了哪位內閣大臣,被參了一本,一氣之下辭官回鄉了,父親為江淩方的做法大歎不值,卻也很是佩服江淩方剛正的為人,所以,就替他求娶了這門親事。
四年前,妻子應邀去祁家堡參加祁家少爺的婚禮時,回來曾說見到了一個與原太醫院院使孟慶潼的夫人秦氏模樣很相像的丫頭,隻不過那個是祁家堡的丫鬟,若不是知道孟氏一家慘死了,還真的要以為她就是孟家的人了呢。直到後來自己和妻子在安家醫館門前看見孟初暖正呆呆地站在那,望著裏麵發呆,妻子高興的搖晃著自己,就是她!就是她!
於是,自己和父親商量後,決定留下她,一因如果她真的是孟瑾,那便要想方設法的救她一命,別說孟家沒有那麼大的罪過,就算有,也罪不及子女。她父母都是心地很好的人,獲罪流放的那會兒,父親還曾大肆的飲酒,悲痛的歎息,國將不國矣。二因她確實很有天賦,剛來那會兒,她十四歲吧,施針的手動作起來竟然比他這個練了二十多年的人還要來的利索迅猛。後來,二弟庭笙總是對自己說他好像在哪裏見過孟初暖,隻是一時想不起來。再後來,二弟庭笙說他看見初暖一個人對著手裏的發簪發呆,看著看著就哭了起來,然後他就突然想起來幾年前在南來鎮見過初暖,當時,初暖身邊還有一個很好看的男孩子護著她,再然後,父親就幽幽的出現在他們二人的身後,冷笑道:“我說呢,當時翻遍了整個華京都沒把你給揪出來,原來是跟著你那幫狐朋狗友廝混到外省去了!膽兒挺肥呀!”隨後老爺子操起家夥什就掄了上來,一邊追打還一邊怒罵道:“讓你個混小子不學好,偷偷溜出去還敢理直氣壯的跟我叫板,美名曰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老子闖蕩江湖去。嗯?你再反一個我看看,看我不揍死你……”“哎呦,老爺子那都是幾百年前的事了,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了您怎麼還沒忘啊!哎呦,疼!那些個事都老掉牙了你說你……哎呦喂,您輕點成嗎?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