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原本忐忑了一夜,就怕她不按常理出牌,或者夜長夢多突然想通,要殺了自己,沒想到她的要求竟然這麼簡單,隻需要給她幾粒太上忘情,就能放自己走。看來這個丫頭並沒有表麵上看上去那個精明嘛,“有……有……有……”青鸞連連點頭,“就在我腰間的這個荷包裏,還有十幾顆。”
白澤一下跳到青鸞麵前,咬下他腰間的荷包,拿給幽凰。
幽凰打開荷包,拿出一粒捏在手裏打量了一會兒說:“怎麼用?”
青鸞不疑有他,忙不迭的將口訣和心法告訴給幽凰。
幽凰聽完點了點頭,對著青鸞粲然一笑,冷不丁的說了一句,“張嘴……”
青鸞有些鬧不明白的“啊……”的一聲,隻見幽凰手指一動,那顆藥丸疾馳而去,直接進了青鸞的嘴裏。
“你……”青鸞反應過來那是什麼時,已經晚了,那顆藥丸咕嘟一聲進了肚裏。“你想幹什麼?”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啊!”幽凰笑得很無害,“你這麼奸詐,我怎麼能就這麼隨隨便便的就放你走呢!你一貫不是喜歡用這個東西控製別人嗎!現在也讓你嚐嚐被人控製的滋味!”
“你……你卑鄙無恥……你這個賤人……”青鸞邊罵邊試圖把藥丸吐出來。
卻聽到幽凰口中念念有詞,身體便開始不聽自己使喚了,幽凰看著他漸漸迷蒙又清明了的眼睛說:“去吧,回去妖族打探一下消息,等我收拾了南詔,把纓姬帶到我的麵前!”
話音剛落,隻見青鸞點了點頭,轉身徑直朝外走去。
地上的黑狼早已嚇得一身冷汗,一雙眼怯怯的瞄著幽凰。
幽凰看了他一眼說:“你也來一顆吧!不然我不放心呢!”
黑狼二話不說認命的張開了嘴。
琅琊城王宮中的宣和殿內,洛宸帝端坐在金殿上,文武百官齊聲跪拜之後,張瑞安例行慣例的站在金殿旁高聲唱喝:“有事上奏,無事退朝!”
話音剛落,太子軒轅澈便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跪地啟奏,“父皇,兒臣有本上奏,昨夜收到寧州急報,南征大軍主帥戰幽凰,不滿寧州地方渡江船隻緊張,以延誤軍機為由在寧州與地方官員大打出手。
致使寧州參軍關世傑重傷落水,至今昏迷不醒,寧州漕運督統錢兵勸阻未果也重傷在身。那戰幽凰不但強占寧州碼頭,還盤剝當地,如今鬧得寧州民怨沸騰怨聲載道。
此等持寵而驕,為禍地方的行為實在有損天家威嚴,兒臣肯請父皇撤去戰幽凰鎮國大元帥一職,以平民憤。”
軒轅玦一身玄黑錦紋朝服,金冠束發,冷冷的看著地上的太子軒轅澈,嘴角一抹殘忍的冷笑。
金殿上洛宸帝疑惑道:“竟有此事?”
軒轅澈朝韓國丞使了個眼色,韓國丞連忙上前道:“回稟陛下確有此事,此時寧州正值三江冬訊前最繁忙的時刻,港口碼頭每日貨物上下不計其數,戰元帥不旦不聽地方官員勸阻,還令大軍駐守碼頭,嚴重妨礙了船隻運輸,致使許多船隻滯留江上,生鮮無法送出運達。民怨沸騰啊!”
國舅陳斐然也上奏道,“啟奏皇上,由於戰幽凰管束不嚴,軍中屢生事端,軍心不穩,且糧草失火,致使南征大軍元氣大傷,未戰而疲,此等種種無不表明,戰幽凰無領兵作戰之才,還請皇上明察,即日撤去戰幽凰鎮國大元帥一職,即刻回京問罪。”
禮部侍郎史進亦附議道:“如今南疆戰事危急,戰幽凰不但延誤軍機,還為禍地方,請陛下撤去戰幽凰鎮國大元帥一職,即刻選拔新的南征元帥統領,趕赴南疆戰場,解我南境危急啊!”
此話一出,整個大殿上如同炸了鍋一般,議論紛紛。
“沒想到這戰幽凰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寧州參軍關世傑,那可是關家的獨苗,她竟然出手傷人,關家定不能善罷甘休啊!”
“可這臨時換將,隻怕軍心不穩啊!”
洛宸帝翻看著太子遞上來的奏折臉色越來越陰沉,“此事可查實?”
軒轅澈一臉肯定,勝券在握的樣子道:“這是寧州督統錢兵的親筆奏折,且有漕運,船塢各主事的親筆聯名信!請父皇明察!”
軒轅玦等軒轅澈說完,才站出來,將奏折奉上緩緩道。“啟奏父皇,兒臣昨夜也接到,寧州急報,不過是寧州州府關肅關大人的親筆奏折,所述事實卻與太子所奏大相徑庭,請父皇過目!”
軒轅澈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軒轅玦,又轉頭與韓國丞交換了一下眼神,見他也是一臉不解,一種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關肅的奏折?錢兵不是說,關肅一直在照顧重傷昏迷的關世傑嗎?並且有妖族那個青鸞在不應該會有紕漏,怎麼關肅的奏折會到了軒轅玦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