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四章 軒轅玦的情書(1 / 2)

這麼多年他們母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的那些小動作他都可以忍,卻不料他早已不滿足僅僅做一個太子了。

而他這個曾經最心愛的以為已經亡故的兒子,卻在這個時候突然死而複生了。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三年之間他在哪裏做了什麼,連自己都查不到。三年的時間或許將一切都改變了。

他看不清這個站在自己麵前口口聲聲喊著自己父皇的三兒子,到底懷著怎樣的目的?他越是對當年隻字不提,越是讓自己不安。

如今他已經放下姿態,可他依舊是一副偽裝好的模樣,教他如何不氣惱。他的萬裏江山絕不會交到一個對自己有二心的人手中。

午後的陽光,透過宣和殿窗戶上的菱格落在地上,光陰錯落間洛宸帝的臉忽明忽暗,隱晦不已。

軒轅玦剛出宣和殿,一直在外麵候著的青卓終於鬆了一口氣,快步上前壓低聲音問,“殿下,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屬下……”

軒轅玦遞給他一個噤聲的眼神:“回去再說!”

兩個人剛到宮門還未上馬,便看到二皇子軒轅淵一身朝服,疾馳而來,見是他揚聲道:“三弟剛從宮裏出來?”

軒轅玦拱手點頭道:“正是,二哥這是?”

“父皇召見!”他一副亟不可待的樣子,便將韁繩交到隨從的手中,朝宮內走去。

軒轅玦嘴角揚起一抹冷笑,看來這老皇帝拉攏不成,便要給自己找個對手了!

“青卓,走吧!”說完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南詔王都的大殿上此刻卻亂成了一鍋粥,老皇帝一籌莫展的坐在王座上揉著額頭,看著大殿中一幹臣子吵得不可開交。

大皇子段慕雲一派的段老王爺,拿著,源州城的戰報,義憤填膺,“當初二皇子一意孤行,如今給我南詔惹下這樣的禍端。那戰幽凰已經奪取了我源州,不日便將南下,直搗我南詔都城。大洛洛宸帝早已對我南詔虎視眈眈,如今我們自己給了他一個名正言順討伐的理由。國家危矣!”

二皇子在朝的幕僚,容舸聽罷此話,氣的滿麵通紅:“段王爺也知道大洛對我南詔早有狼子野心!我南詔雖小但國富民強,若自己臥榻之側有人虎視眈眈,還不奮起反抗的話,早晚也要被人吞並。二皇子之所以舉兵攻打大洛,也是為了自保自強。勝敗乃兵家常事,如今大洛不但俘我皇子,殺我大臣,直逼我南詔國境,段王爺不思奮起反抗,反而在這攪弄是非是何居心?”

段老王爺被他這麼一嗆,氣的嘴角的胡子都豎了起來,“容舸你不要將私人仇恨與南詔安危混為一談,說的如此冠冕堂皇也不過是你哥哥容灃在源州死於戰幽凰之手,你氣不過罷了。

奮起反抗!你說的容易,自我南詔與大洛開戰以來,耗費了多少人力物力,如今國庫虧空不說,就白虎關一戰,我南詔將士便死了十萬,十萬人呢!再加上源州城被困的將士!我南詔大軍如今還剩多少?你可知道?

你隻知道在一旁搖旗鼓吹,煽風點火,卻不知道我南詔的家底都要給你們敗光了!”

段王爺說完,心痛的老淚縱橫。看的一旁的不少官員也都淚光閃爍!

南詔皇帝也是一聲長歎,“段愛卿,此話有理,如今這等局麵可有什麼良策?”

段王爺看老皇帝似有鬆動,連忙擦幹眼淚,上奏道:“為今之計,是要馬上給大洛皇帝發求和書,並派一得力之人前去和親,方能延緩戰家軍南進,之後再慢慢談,將損失降到最低!”

老皇帝撚著胡子點頭,“那前去和談之人,愛卿可有人選?”

段王爺便給一旁的大皇子遞了個顏色,段慕雲拱手上前,“回稟父皇,兒臣願意前往大洛,為父皇分憂!”

容舸一看這情形,急得跪地叩首大聲疾呼:“皇上,此事萬萬不可操之過急啊!若我方提出和談,隻怕他大洛皇帝會趁機敲詐,到時候國將不國啊!”

幾個幕僚也紛紛下跪附和,“請皇上三思啊!”

卻不料一貫優柔寡斷的老皇帝,突然拍案而起,“三思……朕這次才是真的想明白了,你們這一個個的隻會在一旁搖旗呐喊,鼓動戰爭,可那個能披甲上陣去把那戰家軍給朕擊退?如今人家打到家門口了,你們一個個又是隻會搬弄是非,哪一個真正的是為君分憂,出謀劃策為朕分憂的?”

幾個人被皇上這番話說的一時無法反駁,但一想到,若是段慕雲前去和談,那二皇子必死無疑,若是如此他們這幫二皇子的黨羽將來哪裏會有什麼好下場,不緊悲從心生,隻能背水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