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朝他擺了擺手,搖頭道:“不用了!”說完將大臣昨夜擬好的降表以及傳國玉璽遞到他的手中:“父皇實在體力不濟,由皇兒你來與大洛交涉吧!記住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段慕雲接過那似有千斤重的降表,重重的點了點頭,“兒臣記下了!今日之辱他日必將百倍奉還!”
幽凰望了一眼亂做一鍋粥的城牆,回頭冷冷的看著肝膽俱裂,痛心疾首的段慕之,眼中帶著嘲諷的悲憫,“事到如今你還當自己是個英雄嗎?在你的臣民,父兄眼中你不過是個禍國殃民的亂臣賊子,若不是你野心勃勃貪戀本不屬於你的東西,也許今日南詔還是個安詳富足的小國寡民。你這一生最大的錯誤就是敢動我戰家的人!”
說完一道金石之聲月離錚然而去,削斷了他左手的手筋!
隻聽得他一聲淒厲的慘叫,鮮血迸濺,慘不忍睹。看著城牆上的人冷汗淋漓。
幽凰冷冷轉身,俯瞰著城牆上的南詔眾人,冷聲道:“我段幽凰向來恩怨分明,既然你南詔皇帝幡然醒悟,大義滅親,那麼今日若你們乖乖的遞了降表,開城迎接我等,世代對我大洛稱臣,納貢,我便可以饒你們不死!否則……段慕之便是你們的下場!”
說完月離開再次飛馳而去,白光一閃,段慕之的慘叫聲再次傳來,右手也頹然跌落下來!
段慕雲此刻再無時間悲傷,他連忙擦幹眼淚起身,對著戰幽凰道:“戰元帥,這是我南詔的降表及傳國玉璽,自今日起,我南詔甘願臣服於大洛,為大洛屬地,年年納貢。我南詔大皇子段慕雲亦甘願對大洛皇帝俯首稱臣,世代忠誠於大洛,絕不敢再有二心!若違此誓死無全屍!”
幽凰冷笑,“你南詔人最為陰險奸詐,一句死無全屍要我如何信你,若你違背此誓,南詔一族便斷子絕孫死無葬身之地,生生世世難容於六道之中,如何?”
此話一出,整個南詔皇城上一片嘩然。
這樣惡毒的詛咒,是讓整個南詔永生永世都難再翻身嗎?
段慕雲看著半空中居高臨下睥睨而立的幽凰,一張臉漲的通紅,一雙手握緊又鬆開。
此時雙手手筋盡斷的段慕雲如發了瘋一般大叫:“皇兄,不可,萬萬不可,你身為我南詔皇室的大皇子不能發下如此毒誓,這個女魔頭不但要我南詔亡國,還要讓我們的子民世代為奴喪失尊嚴,其心險惡歹毒你萬萬不能屈服啊!皇兄……”
他喊得聲嘶力竭,字字泣血,下一秒月離再次錚然而出,齊齊斬斷他一雙腳筋,慘絕人寰的叫聲再次響徹整個南詔王城上空,令所有人寒毛直豎。
幽凰冷笑一聲,俯瞰著段慕雲,“我之所以會如此對他,是因為他殺我父兄七人,他罪有應得,而你,若是想如他一樣為國捐軀,我不介意成全你!”
她話音剛落,段慕雲直覺一道白光伴著金石之音咻然而至,堪堪停在他鼻尖處,似乎隨時要讓他身首異處。
他嚇得渾身發抖,顫抖著喊出那句誓言:“我南詔甘願臣服於大洛,為大洛屬地,年年納貢。我南詔大皇子段慕雲亦甘願對大洛皇帝俯首稱臣,世代忠誠於大洛,絕不敢再有二心!若違背此諾言,南詔一族便斷子絕孫死無葬身之地,生生世世難容於六道之中。”
看他說完,幽凰素手一揚起,月離錚然而回。
既然如此,“打開城門,迎我大洛戰家軍入城吧!”幽凰說完朝底下前鋒軍將軍城錚看了一眼。
程錚大手一揮,黑色的戰家軍,迅速入城占領了王城的各個要道家關卡。
南詔王城的大殿之內,幽凰從段慕雲的手中接過了降表及傳國玉璽,她冷冷的看著一臉木然的段慕雲輕笑道:“識時務者為俊傑,關於南詔今後的事務,本帥還有一些話想單獨與大皇子商議,不如我們內廷一敘。
說著看了一眼一臉空洞的老皇帝道及一幹大臣道:“不知各位可有異議?”
那些人都清楚她的手段,此刻哪裏敢多言一句,紛紛沉默的搖頭。
段慕雲不知道她又要幹什麼,卻又不敢拒絕,隻好隨著她進了內殿。
一進內殿,便聞到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兒,地上那個渾身是血的男人不是段慕之又是誰!
段慕雲即便從前與段慕之明爭暗鬥這麼多年,但畢竟也是骨肉兄弟,如今見他如此下場也不禁有種兔死狐悲的心態。
一種油然而生的兄弟之情讓他不禁鼓起勇氣質問道:“戰元帥,我南詔如今已經聽你的安排投降稱臣了,不管從前你對我南詔有何等深仇大恨,十萬南詔將士之血,亡國之辱。此刻也該扯平了,男子漢頭可斷血可流怎麼如此受辱,還望你能給吾弟一個幹脆!”